人类远征水星是从新纪元579年开始，一路磕磕绊绊经历九年的持久战一切都将终结，也就在刘长明晋级二阶后两个月，程攀的思维在水星上已经产生压倒性优势，人类控制的军团开始势如破竹。

    在水星地下一股股地震波释放庞大的能量在水星内部震颤，整个星球如同被敲钟一样。核弹开始大规模使用，强大的高温将这里变成赤红色钢铁液体的地域，大量的机械人被火红色钢液淹没。

    在这个极端恶劣的环境中上千万机械在人类的控制下钻入大地朝着水星核心进发，水星中一个个空洞成为双方争夺激烈战场。人类控制的无人机数量首次超越水星机械种族。

    一个个人类全身强大的磁力扭曲实体水星钢铁大地，水星的上的金属在强大磁力下比水还柔顺，只要能量强大在水星这个钢铁星球中移动和游泳没什么区别。

    没有什么动员令，但是所有在水星战场的人都知道，这是给敌人最后一击的时候了。水星元灵的力量已经消磨殆尽，元灵没入庞大的星球，虽然以星球为身躯但是控制有限，不可能发生行星自爆的场面。就像一个正常人走道大街上不可能自爆一样（身带炸药的恐怖分子除外。）在量子大脑的探测下，水星元灵控制的灵气力量一直在程攀的计算内。程攀给所有军队划了一个安全范围，一个元灵控制所有灵气自爆的安全范围。通过无人机军团将水星最后的力量消耗完毕。

    一切终将结束，水星元灵现在爆发的量子波动是悲凉的，混沌现象所谓的不可测其实是超出了计算量，一切都是按照物理法则的规矩来带的，任何计算程序看似复杂，看起来和人一样聪明，但是没有最终变量，就不能称为是无限可能的灵魂。水星元灵此时正在脱离高等智慧的范畴，虽然代表思维的量子循环依然在被动运转，但是也只是尽人事顺天命。在绝望下最终变量已经长久没有跳动了。智慧之火即将熄灭。

    猛然间似乎水星元灵回光返照，水星元灵做了最后一个决定，它思维中的最终变量最后剧烈的跳动了一下，引起了量子思维循环的最后一次思维模式改变。水星元灵决定最后解脱机械生命的枷锁。

    水星元灵的量子循环瞬间崩裂，代表水星是思维瞬间消失，从某种程度上记忆消失，思维模式消失的水星元灵这一刻死去了。思维变量猛然归零。但是就像空间中一个剧烈跳动的翘突出消失，在众多机械生命微弱的量子循环中出现了微弱的思维跳变。如果从超越量子的角度来观察，一个振幅非常剧烈的空间波动消失，在其他地方出现微弱的无数的空间跳动。从这一刻起水星的机械生命真的开始有了自我。这个自我是以水星元灵的毁灭为代价的。而且自我存在于量子计算程序中，和众多暂时存在于量子大脑中的人类意识一样，面临最终变量被消磨后，所谓量子永生者的悲哀。

    而就在元灵消失后，原本没有任何感情的众多机械生物体会到第一种情绪，哀伤，其次衍生了第二种情绪，对入侵者的仇恨。这种变化被程攀立刻感受到了。

    “四千六百三十二个机械人竟然有了情绪？”刚刚完成水星大战最后胜利的程攀，看着快速飞离水星的那一群机器人。程攀直接动用控制了十二艘太空战舰，软材料的立刻组成了炮口。量子波动锁定，巨炮瞄准，没有任何悬念。高能粒子炮准确洞穿了逃跑的那一批机械人。在粒子光束的作用下，一个个金属身躯瞬间汽化推动的金属残骸在太空中飞行。

    程攀感受不到仇恨的量子波动，代表情绪的量子循环消失。水星战斗开始了最后的收尾。下面是收尾的时候了。但是程攀不知道的是超脱他量子感知的一些变量出现在一些无人机的程序中，这些变量微微跳动，一点点的量子程序正在发生改变。

    三阶感觉不到因果，但是那种牵连的确存在。等到这些最终变量再次形成量子循环链接更广大的能量循环来改变世界的时候，一切都会浮现。

    至于现在，水星上的抵抗意志彻底消失。庞大的人类无人机军团涌入核心，左手代表材料的泥土，和右手代表能量的火焰，的人形气质被插在了水星元灵存在的庞大空间中。

    在胜利演讲上，常河没有用征服这个字眼，而是用收复。“我们诞生于太阳系，五百年前我们的星系遭到了可怕的入侵，梦想被掩埋，文明倒塌。我们被外来的高等智慧存在压制。从现在开始我们将收复自古以来属于我们的东西。”

    刚刚完成了长达九年思维比拼的程攀听到这里忍俊不禁。随后摇了摇头说道：“有点矫情，前进的路上挡路者死，落后者亡，力量大的逼迫力量小的，哪有什么天经地义。”程攀的这句话说的理直气壮。对于已经消逝的机械人种族，程攀认为给过他们机会，放弃元灵，追随人类文明的梦想，至于其他，可以包容。但是机械人的自我还是被元灵束缚了。文明中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神明崇拜的这种压制自我思维的现象。

    烈日城的讯息立刻传输到桂树城，火土城中，人类第三个星球据点建立。庞大的量子大脑成为一个讯息中转站，程攀的庞大思维从量子光脑中退了出来。

    在控制室看着自己长达十六米的长发，身躯上的量子现象闪烁，头发出现了逆生长，缩回了原来的长度。当思维回归的时候，程攀发现自己的一丝变化。和一个高端对手下了十年的棋，思维强度不是没有锻炼，到后来的较量程攀胜券在握，自我思维再次出现不小的膨胀。程攀闭目感受了一下。

    程攀猛然间控制太空中穿梭客车猛然加速，客车上的防护罩与一个宇宙灰尘擦肩而过。

    二十秒中之前程攀看到或者是预见的景象是，穿梭艇由于撞击轻微减速，导致列车颤抖，让一位女孩刚好操控的星云模型破碎以至于自己非常难过。而程攀刚刚的举动就像拨动了时间。当女孩构建星云模型的时候，整个列车恰好处于平稳期，过了一会女孩构架的星云模型成功了，女孩嘴角露出的微笑。

    而程攀这边露出深思，这是预见未来？程攀立刻将这个结果否定了，这不是预见而是运算的极致。物质为目标，能量为改变物质运动状态变量，所谓混沌状态就是众多目标在众多变量的作用下发生运动，这种运动超出了运算极限，但是并不是不可以运算，因为即使目标再多都符合固定的轨道，混沌状态任意两个目标的相撞都是按照固定的定理有规则的推开和其他目标发生二次相撞，无论多少次碰撞都是固定规则的。

    程攀感应到了所有原子目标，感应到所有光波的能量定量，极度贴近未来的预测就出现在高端智慧掌握中，程攀能做到的不只是这些，人类大脑神经元的电信号能量也可以被把握。也就是说一阶以下的思维可以推演出九成。但是无论是大脑电信号，还是量子循环波动，其中都是有变量的。这些变量就是计算的误区。

    程攀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不考虑人的干扰，一片空间的能量和物质是固定的话，未来我已经提前知道了。”刚刚尝试了一下自己的感应能力，当超感投入地球，当超感越集中，那一块区域的未来现象，程攀就能预算的越远，当然不仅能向前推演，还能如同时光倒流一样向后还原。这就是三阶独有的状态，把握能量波动和感知所有物质目标，以已有的自然法则演化未来。

    超大功率的运算让程攀体内的量子现象极度活跃了一阵子。随后程攀停了下来，量子基因承受不住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元灵也可以完成这种推演，只不过整个地球蕴含的能量波动太大，分子数量太多，整个地球的能释放量子波动作为运算单元的灵气又被程攀扫了一遍，所以对未来的演算要弱。

    猛然间程攀有点可怜地球上位面之子，虽然得到了翡翠之心这个三阶的东西，但是到目前为止，自己所想的一切所做的一切，在未来接受的奇遇都在元灵的掌控中。

    火土城中的破晓化身睁开了双眼从维生舱中跳了出来，手中纳米材料变成了一个武士服，一个英姿勃勃年轻武者的形象展露出来。破晓大脑散发着睡得好舒服的量子波动，大脑中想的是另一句话：“我命不由天？元灵这是把地球上的人当傻子在养。”

    当水星被拿下后，在火土城中沉睡的十年的破晓再次活跃起来。进化剧情，程攀想去看看。新纪元588年金秋十月，破晓尊者走出火土城，当带着破晓这个名字的化身在人类联盟的社会中出现的时候，一大群隐藏在地球上的穿越者风起云涌的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