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阑钰被一张贴上来的俊美容颜迷住,反应迟钝半拍,直到腰带被解开,外袍被脱下
张阑钰下意识跟随苍冥手上的动作侧过头,只见那大红的衣袍被丢到地上,垂感十足凸显厚重的上好料子堆叠在地上,盖住了旁边的一截腰带,散乱的画面中透着暧昧和不可言说的东西。
张阑钰一下子回过神来:夫人,你等等。
苍冥轻轻摩挲着张阑钰的下巴,然后微微挑起,视线落在他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指尖从那纤细而脆弱的曲线上划过,他的声音不知是被眼前所见的美景影响,还是此时周围气氛衬托的缘故,尾音带着撩拨情/欲的钩子,听得人浑身血液往下/身涌。
春宵一刻值千金,夫君舍得等?
我
张阑钰刚蹦出一个音,不知苍冥做了什么,腰腿一软,浑身都失去了力气。
不是这样的,我才是、是夫君,应该嗯,我来。张阑钰嗓音带颤。
夫君说的是。苍冥抬手放下了床幔,遮住了一室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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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夫人跑了
不知过了多久,帐幔轻摇一下,里面传出张阑钰带着愠怒的声音。
你不是说轻点吗?
片刻后。
你轻点。
嗯。
又过了许久,张阑钰的声音沙哑并带着未褪的情/欲。
你刚才说是最后一次!
苍冥的声音克制而隐忍:夫君
抱歉,是为夫食言而肥,是为夫的错。
张阑钰怒道:什么为夫,我才是你夫君。
嗯,夫君,夫君
过了会儿。
张阑钰羞愤欲死:你别叫了。
后来,张阑钰睡着了,然而睡梦中都不得安生。
张阑钰只觉得身体被锁链锁住了,往哪里都跑不动,他眼睁睁看着苍冥抱住他,接着惊恐地发现身上的衣服不见了。
他快气死了。
不是说最后一次吗?
不是说了不动了吗?
张阑钰是被窗外的阳光照醒的,睁开眼睛,四顾茫然。
想到昨夜的阿冥,还有那个梦,张阑钰压抑着火气,闭了闭眼。
在床上又躺了会儿,张阑钰扶着腰坐起来,浑身都泛着酸。
他垂眼瞥见身上的痕迹,眼皮跳了跳。
张大公子虽说幼时遭遇磨难,但后来过的可都是养尊处优的日子,金贵的张公子吃穿用度都是金沙银沙铺出来的,养的细皮嫩肉,仿佛能掐出水来,稍微磕到碰到,都能青紫一片。
白皙的皮肤上落下的痕迹格外显眼,张阑钰越看越来气。
扶着腰从床上下来,脚尖点着地先试探了一下,缓缓离开床站起来
张阑钰惊讶了一下,竟是没有想象中的严重,身上虽然发酸,后面那处也有着明显的异样,但总体来说,并无大碍。
张阑钰心中奇怪,小声嘀咕一声:总不能是我的身体天赋异禀吧?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张阑钰的脸唰地一下子就红了,下意识左右看了看。
接着反应过来,房间里少了一个人。
方才只顾着生气了,夫人呢?
来人!
候在外面的丫鬟端着清水、洗漱用具鱼贯而入。
张阑钰下意识拉了一下衣襟,把身体遮得更严实了点儿:夫人去哪里了?
丫鬟们面面相觑。
苍冥从不知自己是一个贪图欲/望的人,他也从未让自己失控过。
但是,这一次却放任自己沉沦。
大概,是张阑钰的身子太软了,又或者是因两人皆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初次尝到这般销魂蚀骨的滋味,以至情难自禁,无法控制。
苍冥怀里抱着熟睡的张阑钰,他在梦中似乎睡的不太踏实,眉头轻蹙,也不知是梦见了什么。
苍冥起身,吩咐值夜的下人打来一桶热水,给张阑钰仔细清洗了一下/身体,放回床上时检查了下并未受伤,但依旧不放心,又给他上了药。
张阑钰大概是太累了,竟然没有醒过来。
苍冥坐在床边,极好的视力即便在夜里也能看清张阑钰的面容。
看着看着,便有些情不自禁,苍冥伸手拨了下散落在张阑钰额前的几缕乱发,嘴角不自觉间已经翘起弯弯的弧度。
过了片刻,苍冥按在张阑钰的睡穴上,让他睡得更沉,然后抱着他的身体,把人翻了个面。
担心自家身娇体软的夫君明日里起床身子太难受,苍冥决定给他全身按摩一番。
天圣教中各种乱七八糟的功法极多,他闲暇之余看了不少,其中有一种手法就可帮人体通筋络、缓疲乏,并兼之有多种益处。
苍冥当年翻看过,因对人体构造极为熟悉,这种杂书看起来毫无障碍,他记忆力又极好,即便是到了现在也没有忘记。
只是当时似乎记得是,这手法是从某个功法中拆出来的,原本的完整功法极为骇人,哪怕是把整个人拆了也不在话下。
也不知哪任教主这般闲着无聊,脑洞如此清奇,找来那般吓人的功法拆出来一丝,改成了一种按摩的手法。
苍冥不再多想,双手放在张阑钰的后背上,细腻的皮肤触感如同上好的丝绸,颇有些让人心猿意马。
苍冥屏气凝神,专心致志地给张阑钰缓解身体的乏累。
苍冥手法娴熟,从头到脚过了一遍,见张阑钰睡得舒展了眉心,露出轻松舒适的表情,这才停手。
给他换上柔软的里衣,盖好被子,苍冥坐在床头又看了一会儿,最后低头吻了吻张阑钰的嘴唇,转身找了件衣裳换上,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卧房。
离开前突然想起什么,刚踏出门又折了回来,根据记忆里张阑钰存放东西的地方,找出一个锦囊。
苍冥打开锦囊,里面泛出金灿灿的光泽,竟全是成色上等的金豆子。
这袋子金豆子是当初他带在身边的,不仅可以当做暗器,还能在囊中羞涩的时候应急。
把锦囊挂在腰间,苍冥又去了一趟账房,支了一万两银子出来。
苍冥一路飞掠出了张府,离开了下京城,直奔城郊。
他还记得前些日子见到的那个穿紫衣的年轻公子,对方目的不明,但绝对是冲他这个教主来的,毕竟堂堂剑堂堂主之子,协助其父执掌剑堂,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岂能擅离职守?
且当初他的走火入魔分明是有人特意算计好的阴谋,如今再有一个天圣教弟子无故来此查探他的消息,必然不怀好意。
苍冥如今与张阑钰已经成亲,对方若是想对付他,必会从张阑钰这里下手,他绝不能让自家夫君陷入危险之中。
苍冥一直到了城郊的一处山庄外,飞掠到一颗大树之上,从怀里掏出一根玉笛,压在唇边吹起。
不过奇怪的是,那玉笛并未发出任何声音。
没过多久,一只极其漂亮的彩蝶飞过夜空,落在了握住玉笛的那只修长漂亮、骨节分明的右手上。
彩蝶停伫之后,翅膀依旧在缓慢地、轻轻地来回阖动。
跟在彩蝶后面的还有一个人影,那人追着彩蝶从山庄里飞跃出来,停到树下,抬起头借着月光看清了树上之人的面容,神色镇定,仿佛一点都不意外。
他单膝下跪:属下拜见教主。
苍冥收了笛子,从树上飞下,彩蝶也自他手上飞起,然后又落在了肩头。
苍冥站在来人面前:起来吧!
多谢教主。他是这玉轩山庄的主人,同时是天圣教执事长老,是苍冥的人。
玉轩庄主抬眼瞄了一下苍冥,试探问道:不知教主深夜召唤属下,可是有要紧的命令?
苍冥俊美无双的容貌一半隐在树影下,神色看不分明,唯有声音沉厚威严:剑堂堂主之子百里剑钧来此地的目的你可知晓?
玉轩庄主立刻点头:禀教主,邵风元谋篡教主之位,并控制了教内多数重要堂主和长老,欲对您不利,那百里剑钧便是得到您在下京城/的消息,奉邵风元之命来此查探真伪的。
苍冥并不担心自己,只是觉察这其中有一点怪异:邵风元不过是个废物,他如何控制教内的堂主和长老?可有查探他身后是否还有人?
废物?玉轩庄主默了下,也就教主敢用废物形容那个野心勃勃、心机城府颇深的邵风元了。
属下并未查到邵风元背后暗藏的人或势力。玉轩庄主顿了下,继续说道,也可能是他背后之人或势力藏的太深,属下失职,查不出端倪。
苍冥并未在意:你的情报势力皆在此地,且查探教中机密要事并非易事,查不到消息实属正常,不必领责。
玉轩庄主垂首而立,不敢说话。
苍冥瞥了他一眼:百里剑钧的消息可传出去了?
玉轩庄主立刻回道:没有,皆被属下拦了下来,只是方才教主召唤,属下出来的匆忙,没有带在身上,可要属下回去
不必。苍冥沉声打断了对方,百里剑钧的行踪呢?
属下在他身上放了蝶蛊的卵,只要催动蝶蛊,便可找到百里剑钧。
苍冥侧过头看了一眼停在肩膀上的彩蝶,点点头:蝶蛊我先带走,至于你,出动身手最好的弟子,保护张家公子张阑钰。
是!
苍冥抬眼,深邃幽深的眸子仿佛深海一般,神秘、危险:记住,他若是掉了一根头发,本座拿你是问。
玉轩庄主浑身一僵:是!
苍冥抬手,指尖轻触了一下蝶蛊,漂亮的彩蝶飞起,绕着苍冥飞舞,其行动轨迹犹若幻影,眨眼之间,便出现了无数又大又美丽的黑翅五彩斑斓蝶。
苍冥的身影淹没在蝴蝶之中,他飞身而起,同时无数蝴蝶汇聚成一片,飞到苍冥脚下,其中最美艳的一只彩蝶飞到苍冥身侧,与之同行。
苍冥就像是踏着蝴蝶铺成的空中之路一般,逐渐消失在月下的黑夜之中。
玉轩庄主直到苍冥完全失去踪影才松了一口气,他拢了拢衣襟,朝着下京城城内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声自言自语道:张公子啊!教主嫁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回想了一下昨日白天他去教主的婚宴上蹭饭吃,当时所见到的教主是多么的纯善无害,不由得感叹一句:教主不愧是教主,此等伪装绝对是出神入化,连他都没看出丝毫破绽。
再想想方才教主与蝶蛊共同离去的身影,浑身一哆嗦,蝶蛊可是天下蛊虫之中最难培育,也是最厉害的蛊,其毒性之强,沾之即死,其生命力之盛,犹如春日杂草,野火烧不尽。
蝶蛊是教主寄存在他这里的,幸亏教主带走了,不用再整日面对那般恐怖的东西了。
玉轩庄主抬头望着圆月笑了笑,转身回了山庄,准备立刻安排人手去保护张阑钰。
张阑钰撩着盆中的清水,见无人回答自己,脸色变得难看。
说,夫人去哪里了?
丫鬟们噤若寒蝉。
张阑钰把擦脸的布巾丢到盆子里:去,把宅子里所有的人都给我叫过来。
没用多久,张阑钰的前院里几乎挤满了人。
张阑钰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眼神凌厉,扫过下面乌泱泱一片的人头。
说,谁知道夫人去哪里了?
年轻的账房先生颤巍巍走上前一步:回公子的话,夫人深夜里突然来找我,从账房支走了一一万两银子。
他心呼老天爷,暗道:莫不是那夫人是个骗子,如今携款潜逃了?如若真是如此,公子会不会认为他是帮凶?
张阑钰的脸色变青,黑沉沉的目光盯着账房先生,一字一顿说道:你说,夫人在深夜去找你?
刻意咬重了深夜二字,似是在警告什么。
账房先生却没听出来,极力为自己的清白澄清:公子明鉴,我绝无半句虚言啊!
张阑钰气的脸色由青变黑:大胆,你竟敢污蔑夫人名声!你的意思是,夫人在给本公子带绿帽子吗?
账房先生抬起头,露出一张年轻俊秀的脸,满目茫然:啊?
作者有话要说:账房先生:我!实惨!感谢在20210218 21:25:46~20210219 21:05: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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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真实身份
张阑钰冷哼一声:以后说话都给我注意点儿。
账房先生看着自家公子那森冷的表情,嘴唇颤动几下,想要辩驳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他算是明白了,公子这是一大早上找不见了新夫人,在这里寻由头胡乱撒气呢。
张阑钰现在就是一个一点就着的炮仗,就算意识到了自己烦躁的不正常,也控制不住。
他从一大早醒来看不见阿冥的生气,变成了现在的焦躁不安。
张阑钰心中万分焦虑,甚至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阿冥恢复了记忆,不会是走了吧?
嫁给自己之时的阿冥是一个单纯的、心中只有他的人,只以为嫁给他便能同他永远在一起,便一门心思要嫁给他。
可是,恢复记忆的阿冥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哪怕是喜欢自己,身为堂堂男儿之身,嫁人这种事情怕是一时间也接受不了吧?
张阑钰越想心中越/慌乱,阿冥万一以后都找不见了,他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