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三人面面相觑,许清如一看这情况,坏了,陈将军扑了一个空。
等到她将事情原委一说,见宋娇还不动,催促她“姐姐,你犹豫什么呢?去追啊”
宋娇觉得事情有点不对,按理说,陈佑瞻在淮州下船,查花名册,没见到她,应该知道她没去。肯定会折返,但是这都过去了两天,也没什么动静?
正当几人正疑惑不解的时候,清如的丫头进来通报,说阮大人要停止休假,众官员这段时间都不能休沐了。
清如赶紧追问是怎么回事,丫鬟回说,听说是边关乱了。
这一听这话,宋娇心里咯噔一下,也顾不上许多,从床上站起来,嘶哑着问“你说什么?”
大家被她吓到,纷纷让她先坐好。清如说自己回家,先看看是什么情况,让她先别着急。然后打发春杏,去陈将军府上看看是什么情况。
桃李留下来,照顾失魂落魄的宋娇。宋娇手心都有些出汗,心里祈祷陈佑瞻没事。
焦急得等了一会,春杏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说是陈佑瞻在昨日就直接被派去了边关,都没来得及回京,从淮州出发的。府里的一肃也不在,收拾东西今早也出发了。
听到陈佑瞻去了边关,还是直接从淮州出发,宋娇心里料想肯定出大事了。
着急问“那你打听到边关出什么事了吗?”
春杏正在喘气的时候,清如就从门外进来了“边关没出事”
原来,是旁边的邻国,皇子趁着皇帝病重,篡位了。几个皇子为了抢夺位置,杀得不可开交,连边疆都有异动。官家怕会牵扯到边关的和平,便让几位将军去边关坐镇,以防万一。
听完许清如的话,宋娇的心才安定下来。“那有没有说,去多久?”
许清如摇摇头,这事情,谁也说不准的啊。
宋娇平静下来想了一下:“我要去边关”
“什么?”
“不可以”
“小姐,你不可以去”
众人异口同声地反对,边关那么远,万一真的战乱,她一个弱女子,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宋娇等大家不说话了之后,开口了“我没说现在去,我是说打算病好了之后去。虽然这段日子,我们俩个,谁都不理谁,但是,我确实心里放不下他,我也的确很喜欢他。”
听到这里,大家不说话了。
“若是边关真的乱起来,我保证,一定会全须全尾地活着回来”
宋娇信誓旦旦地向大家保证,说完这些,嗓子干痒得剧烈咳嗽起来。清如赶紧去给人顺气,桃李给她喂了一些水。
见她态度如此坚决,清如也不多说什么了“好,你可以去,但是必须得先把病养好。”
心中有了念想,宋娇这会让干什么干什么,不管多苦的药都乖乖喝下去,铺子的生意都让清如和伙计们去打理了。每天就是好好吃饭,乖乖睡觉。
春杏和桃李两人生怕回苦着她,准备了一堆的东西。宋娇抽空看了两眼,说,自己是快马去,带不了那么多。于是,两人又把东西一减再减。最后就给她准备了一些干粮,一些药品,小额银票,一些碎银子。给她缝到了贴身的衣服上,怕被人抢。听说边关不像京城,还冷得很,又塞了几件皮袄子。宋娇觉得东西还是有点多,就只拿了一件皮袄。
本来五天后,病就已经完全好了。但是清如坚持让她再多待几天,万一没好呢。于是又强留了两天。
七天之后,孟五和宋娇终于启程。两人快马加鞭,赶赴边关。
宋娇虽然会骑马,但是长时间赶路,让她的双腿内侧都磨破皮,手也勒出了水泡。晚上到驿馆,有时候没办法洗,只能擦擦干净,再上药。
为了路上方便,宋娇换了男装,布条勒得她胸口发痛。手也痛,大腿也磨得痛。孟五见她也不喊痛,每天,手缠好布条上马,到新一站客舍休息的时候,布条都粘连着肉,愣是见宋娇一滴泪没留。他一个大男人见了都觉得痛,于是便提出慢慢赶路,先休息一天。
但是宋娇说自己没事,坚持要加快行程。第三天下午,赶到了玉门关。
孟五说,此处西行就到边关了,路上黄沙漫天,需要换上这里的马,得休息到明天。
于是两人便在简陋的客舍停留了一天的时间,到了这里,宋娇已经换上了皮袄,这里真的是还有点冷。虽然已经是四月,可是丝毫没见春天回暖的样子。
住的驿馆条件也一个比一个差,吃穿住行还不算什么,真正让宋娇痛苦的,是身体上的疼痛。每次到休息的客舍,她腰都被颠得直不起来,手和腿内侧都很痛,晚上翻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都会痛醒。
她才走几天路,都受不住,更何况陈佑瞻在边关待了那么多年。心里又开始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