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几岁嫁人,夫君对她不好,嗜酒好赌。孩子出生一年后就病死了,她一个人将孩子拉扯大。
本就十分不容易,哥嫂还骂她是丧门星,将她赶了出来。千里迢迢跑来京城投靠亲戚,没想到人家直接打发她们走了。
孩子那么小,生了病,举目无亲的。做母亲的着急上火,就被放贷的人给骗了。
春杏觉得很可惜,为什么世上的女子活得如此艰难,偏偏还是越好看的女子,活得越难。许姑娘是一个,她家小姐....也是一个。
宋娇不知道自己丫鬟在想什么,今日这一闹,本来身体就不怎么舒服,行会那边再去也晚了。因此索性让人去给行头说一声,今日就在家休息了。
给宋娇换好月事带,捻好被子,春杏和桃李退了出去,雪又开始下了,已经是大雪时节,天气越发冷了。宋娇抱着汤婆子就睡沉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已经是酉时,吃了一点粥,问了问清如的情况,知道她们没什么大碍,孩子也醒了,两人吃了东西本来想过来谢谢宋娇,但是见她睡了,就不好打扰,想着明天再来。
宋娇听着桃李说这些,点头说知道了,又问铺子那边有什么事,回答说一切安好,没什么事情,行头那边也说可以改日再聊。
宋娇听了这些,没说什么,安静地挑着盘里的菜。春杏反应过来,试探地说了一句:“今天那位也去了,但是没见到人,行头走之后,他去铺子待了一会,也走了。”
宋娇还是没说话,许久之后,春杏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很轻的一句:嗯。
白天睡得多,吃了一些东西,到了晚上,这会宋娇又睡不着了,看了一会账本。觉得没趣,打发春杏去睡了,自己点了一盏灯,就盖着被子,躺在榻上翻着闲书,也不知道有没有看进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时候外面咯噔轻响了一下,浅睡过去的宋娇,一下子醒了过来。书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下来,她稍微动了一下,感觉身下有些不对劲。刚打算喊,又觉得夜太深了,春杏她们应该已经睡了。正要坐起掀开被子,这时候,灯呼的一下灭了。
宋娇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便发觉身边站了人。刚要喊,立马被人捂了嘴:“别喊,是我”
是的,一个大雪夜,趁着夜黑风高雪急的,陈佑瞻第一次潜入了女子的闺房。
宋娇听到了陈佑瞻的声音,惊跳的心平静下来,陈佑瞻松开手。宋娇问“你来干什么?”
陈佑瞻说自己白天听说街上的事,担心她吃亏,想来看看她。
两人就在黑暗里,面对面地坐着。宋娇语气十分冷淡“倒是劳将军挂心了,我没什么亏可以吃的。陈将军若是没什么事,现在人见到了,就走吧”
陈佑瞻想跟她说点什么,但是每次宋娇总是这样冷冷淡淡,很轻易就勾起他的无名火。
他脸也拉了下来,声音不自觉严肃了几分:“之前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但是你都不想见我。我只是想把钱还你,之前若是有什么误会,希望....”
话没说完,听到人家只是来还钱的,宋娇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声音更清冷几分:“不用了,东西是我自愿送出去的,没有再收钱的道理。东西你拿了,喜不喜欢都由你处置,不喜欢了,找个远一点的地方,丢了也成。”
陈佑瞻觉得宋娇就是老天派来治自己的,说话夹针带刺的,扎得人一下一下的痛。
“我没有不喜欢,我很喜欢来着。”
宋娇懒得跟他废话:“行了,不用说了,我不想听,你走吧。以后别跟着我,也别来找我了。”
安静了好一会,宋娇觉得底下又湿了一些,像是裤子被染脏了,可能底下的塌子也脏了。但是旁边的人总是杵着不走,她本来心情就烦,这下更是火气旺了几分。
不曾想,陈佑瞻冷笑了一下,“怎么,我这个棋子,不是也挺有作用的嘛,这些天,没见到铺子安静了不少,都没什么苍蝇在四处乱飞了。利用完了就丢,也不说声谢。”
都是聪明人,宋娇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自己之前是有这个想法,利用他去挡一挡娘家那些苍蝇。
但是她平日里接济的穷举子们,也不是没作用的,最近有一个举子刚好中了进士,多多少少都会给她撑撑门面,没有陈佑瞻,自己照样也能摆平。
因此宋娇也讥笑:“哼,你当自己是什么人,是你自己要贴上来,关我宋娇什么事。”
‘你!’被宋娇阴阳怪气堵了一句。陈佑瞻气急了,他本来是想好好解释的,但是偏偏一到这种事情,他就不知道该怎么说,嘴笨的很。
“是,就是我贴上来了,是我作践又怎么样,你不是也花了一番心思,不然怎么会在库房做那样的事。”
宋娇心烦气躁,听到他提库房的事情,就想给他一巴掌。结果手刚抬起来,就被人抓住:“现在还那么犟,让我看看还能有多倔。”
说完,陈佑瞻直接抬手点了她的穴,宋娇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手。身体软了下来,没有动力,心里又气又恨,在黑夜中恨恨地盯着身前的黑影。
不用点灯也知道宋娇这会的眼神,陈佑瞻也不管她。这几天白天受够了气,每次回到家,气冲冲地发誓是最后一次,好几次忍不住拿着她的帕子发泄,帕子洗了又洗,都快给他搓坏了。
每次发泄之后,又忍不住骂自己窝囊,但是第二天又忍不住跟在人家屁股后面。他都要疯掉了。
这下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陈佑瞻也不顾了,伸手就扯开她的衣服,屋内很暖,宋娇也没穿太多,刚刚睡着的时候,衣服本就松松垮垮,这下一扯,整个上半身都袒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