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都特别破旧罢了。
看着书正把自己的玩意儿拿出来,满房子找地方摆放,瞿海映想他一定是故意的。死不说话是死不说话,脾气还是有,厚着脸皮上去帮忙,还不理睬你。
被嫌弃了之后,瞿海映呈大字躺沙发上抽烟,看着挂钟上时间快要一点,想着书正老师惹不起啊……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上一醒来,自己身上盖着个厚毯子,撑着身子起来,脖子痛、腰痛,手上摸到沙发有个洞,撩开厚毯子一看,小又圆的烧灼痕迹,瞿海映叹口气挺佩服自己的,搬家第一天就给沙发开了个洞。
爬起来在家转悠一圈,挺好,小物件什么的摆放得漂漂亮亮,到处干干净净,大纸箱都不见了,最高兴的是自己的衣物都挂了起来,衣帽间里一派齐整,左边归书正,右边跪瞿海映……瞿海映不由得赞叹真是太会收拾了,不过,书正什么时候睡的?
踱到卧室,靠门站着,瞿海映看见书正整个人横扑在床上,眼角眉梢带上了笑,嘴巴里叨念着强迫症啊强迫症要被你逼疯啊以后可怎么得了,把还透着自己暖气儿的厚毯子给书正盖上了。
偷偷亲一口书正,反应都没有一个,瞿海映还是挺乐呵。眼看着时间不早,瞿海映洗漱完毕出门,电话给丽萨说定好今天上午打扫卫生就不用了,叫人来做顿早饭吧,书正醒了有吃的就行,清淡点,别闹醒他。
想着一个书正抵得上五个人的清洁小组,瞿海映就笑不停,觉得书正老师的战斗力简直不是普通人。等到出了小区大门,才觉察自己手臂和腰疼得快要断了,昨天晚上拖箱子玩儿落下的后遗症,书正往死了睡呢,自己还要拼着老命去上班,活不成了,这是真心活不成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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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第二天,书正睡到晚上六点半,如果没记错,整整睡了十二个钟头。浑身有点儿发飘,书正在床上蠕动了几下之后才慢慢爬起来。刚刚脚沾地,卧室门被推开,瞿海映端着饭碗吃得正开心,瞧他爬下床了,笑嘻嘻问:“书正老师,今天是几号?现在是几点啊?”
书正看都没看他一眼,梦游一般走过瞿海映跟前,走进了厨房,看了看四周觉得不对,退出来,四下里观望。
瞿海映瞧他那魂不附体的样子,好心伸手指指方向,说:“那边。”
书正迈着梦游一般的步子朝瞿海映指的方向去,看见是盥洗室,开心的笑了笑还回头给瞿海映看。
瞿海映端着饭碗回到餐桌边,添了两夹菜,对书正说:“你快点儿弄完出来吃饭,走路跟飘似的,成鬼了呀!”
书正把抬脚关上门作为对瞿海映的回答,掬起一捧凉水泼上脸,这一刺激之后,书正觉得清醒多了。想起了自己奋战一晚上整理东西的事情,但是最先想起的还是有点饿,三两下洗漱完毕冲出去,看见瞿海映正给他摆碗,米饭都盛好了。
书正直端端就坐到了餐桌旁,拿起筷子的样子一瞬间眼神很是凶恶。
瞿海映笑他说:“饿得穷凶极恶了吧?”
书正顾吃根本不理他。
瞿海映拿小汤勺舀了一勺汤送到书正嘴边,“来,喝口汤,待会儿噎死都还没吃饱,多惨呐!”
书正头都没偏,张口喝了勺里的汤,连吃几大口饭才算缓了过来。这才有心思看桌上的饭菜。三菜一汤,两荤一素,很是标准的两人餐。
抬头望望站在自己身边吃饭的瞿海映,书正很是疑惑。
瞿海映做的?这手艺太好了,赶得上上回吃那家什么小厨房的水准了。
“感动了是不是?来来来,再喝一口。”瞿海映没觉出书正的意思,以为他还要喝汤,又拿勺给他喂到嘴边。
书正这回没张嘴,伸手接过勺,自己喝了,冬瓜肉片汤真好,冬瓜切得薄薄的,入口即化,放下汤勺,书正看着瞿海映说:“我洗碗。”
瞿海映拖椅子坐下,笑看着他说:“累就算了啊,有人做饭就有人洗碗,你歇着吧!”
书正觉得过意不去,人家都是被包养的伺候包养人的,到自己这儿调了个儿,有那么一些些愧疚生出来,特别是瞿海映还挺会做饭。
这一些些的愧疚也就持续到吃完饭,不会到从哪儿出来的两位阿姨迅速收拾了桌面,相当利索的打理好厨房后,和丽萨一起离开了他们俩的家。
瞿海映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看没完没了的国际新闻。
书正坐在另一头发懵,还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瞿海映抬脚踢踢他。回过头去,那瞿海映手心里攥着一把剥出来的开心果,仰着下巴问自己:“要不要?”
书正伸出手,瞿海映就全数给他了,拍拍身上的细渣滓起身,“要水么?我让她们准备了鲜榨的橙汁。”
“她们是谁?”书正说着塞一颗开心果进嘴里,眼不眨地看着瞿海映,瞿海映没说话他都不敢嚼开心果的样子。
“就是……”瞿海映词穷,想了想决定混过去,“钟点工,做饭的钟点工。”
书正嚼了嘴巴里的开心果,轻声说“哦”。
瞿海映看见书正没多问不觉心中轻松,他要刨根究底,自己还真是不太清楚他们这个专属管家服务是怎么回事儿,“你以后有什么事儿就给丽萨说,电话里说清楚就好。”
书正拿起遥控器翻到戏曲频道,正在播京剧,经典电影版。电影刚开始,侯爷的干儿子抢了王爷小舅子家正拜堂的媳妇,那斜嘴、歪脖、高低肩还五官不正的主角儿知县大人徐九经还没看见,大理寺的司务两个念白说顶头上司一个眼邪口歪一个头往地上栽,两家都有大后台,这个案子不好断开……
瞿海映拎着一壶果汁过来,他的新闻频道就被人给换了,看两眼发现书正看得挺高兴,就决定不追究了陪他看嘴肩歪斜却能公正执法徐九经大人断案。
书正看见瞿海映放在茶几上的橙汁,端起来倒杯子里,递给瞿海映。
瞿海映受宠若惊,咕嘟咕嘟连喝两口,说:“你们团的谢老走了之后,这出丑角戏算是没人接得上了。”
书正自己也倒了一杯,轻轻喝一口点点头,谢老是川剧第一丑,前年冬天去世。
“我小时候看过这个川剧,乐得我不行,丑角戏就是有意思,比你那些情情爱爱的戏有意思多了。”瞿海映说着放下杯子,朝书正靠去。
书正点点头,表示你说的对,眼睛都没离开过电视。
瞿海映就看不下去电视了,盯着书正侧脸,看了好一会,忽然伸手把人抱住,压在了沙发上,趁着书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