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主人家从正门进来，人小厮牵着马车绕一圈从后门进。
他绕了一圈，齐澄看了时间，好家伙走了半个多小时——当然也是因为走走停停，小执舅舅一直讲。
“真大，这要是到了饭点，从大门吭哧吭哧跑回家，饭是不是就凉了？”齐澄和老公说。
尤其是面和粉，会不会泡的不好吃啊！
赵卓听见了，心想这小齐还真是小门小来的，房子价值看不见，排场也看不到，只计较这些小事。不过也就是因为这副性格，才做卖蒋氏股份的举动，要不然这天大的好事，哪轮得到他啊。
“没小齐你想的不方便，你来瞅瞅，要是住二院子，侧边是厨房，吃什都现做……”赵卓本来说说，结果看小齐真的好奇，干脆引两人到了厨房。
厨房是现代化装修，天然气都通着。
买的时候说不让大改，但这‘大改’的尺度还不是由人定。外观是没动，天然气水电都通着，不然到了冬天，老宅子没暖气，开个空调又干又燥，怎住人？
“赵先生，您要什？”厨房有做饭的厨子待命。
“有什点心上一些，还有茶。”
赵卓说完，三人终于回到了正堂，也就是蒋执住的地方。整个院子是一层，正屋就是赵卓一人住，中间堂屋客厅，左右两侧卧室书房，都很敞快，采光也好。
终于坐了。
齐澄逛得有点饿了，等上了中式点心，赵卓让他别客气尝尝。齐澄没客气，捏了己尝了一觉得好吃，给老公也送了一个。
白宗殷被喂了半，一看年啃着糕点美滋滋样子就知道走饿了。
赵卓不在意这些小事，呵呵一笑，终于进了正题。
“小齐，赵叔叔也不跟你说客套话了，知道你不爱听这些。你打算多股份？”
齐澄咽嘴里的点心，中式点心也好好吃！
“我打算全都了。”齐澄也没来虚的，根本不会谈判，直接说：“我打算您这卖一些，周先生那也卖一些。”
赵卓没想到齐澄是全，刚一听见是激动，但一想全他也吃不进那多，很快又恢复常态，笑呵呵说：“是挺不错的。那小齐你打算多价？”
齐澄看老公。
老公竟然再吃糕点！
齐澄只好己想说：“我也不清楚市场价。”
蒋氏股份哪里有市场价。赵卓想，拿到外面问一问，有价无市买都买不到，但他也不好糊弄齐澄，一是股份还没买到手，二则是蒋氏股份利益分红，才开过股东大会给的，他说的低，小齐转头卖给周现民划不来了。
周现民比他吞。
“要不然一亿一股？”齐澄试探说。说完觉得是不是要的贵，补充了句，“您是小执的舅舅，不然八千万也行。”
看小执面子打个八折。
赵卓都怔住了，没想到小齐会给这个价。低了，很低了。
蒋氏的分红，齐澄单是吃红利，一年都有十来亿的。现在这个价位，简直是赔本的买卖。赵卓本来虚着试探，用的是谈判场的那一套，对方这价位一报，一子什虚的都来不及。
此刻，赵卓看齐澄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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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比看家亲子还要亲热。
“那叔叔就不多说了，小齐是痛快人，你给的这个价，叔叔承你的情，以后小齐有什事，帮的叔叔都一定帮。”
赵卓心里火热，问齐澄多。
“一半行吗？”齐澄谁都不偏颇。
那就是百分之六。亿八千万。赵卓原先想两个亿一股，他当然拿不来了，还想把宅子抵去，这个宅子现在市价也有两亿了。没想到齐澄会报这低的价。
才分了红利，差不多也是这个钱，不过他那几个不争气的子，开的公司，这个需要周转，那个想开个大项目借一点，直接划到手了。他预想的太多，还跟妹子通了气，那边要两三股。
现在这个价格，赵卓己拿，但想到妹子想到小执——小执是蒋奇峰独子，以后总要接管家业，现在为了这个闹间隙，没必要。
给妹妹两股，股他占着。
赵卓有了盘算，也算缓解了压力。
“以。你看什时候过手续。”
“我都行，我再问问周先生那边，到时候一起办了。”齐澄懒得跑好几次，最好聚一起一起办。
把赵卓惹笑了，他对齐澄的好感越来越好，有几分交心疼爱问：“小齐，你看看这宅子怎样？外头市价两个，叔叔给你也打个折，打六折，你喜欢让给你。”
这宅子他是真的喜欢也真的爱，本来做着不行就让去的打算，但现在对方让利，脑子一热，话就来了。当然抵一些也是行的。
齐澄一听，跟要毒药似得，立刻马上摇头，跟饭饭的拨浪鼓差不多。
“不要不要，我家暂时不用这大的宅子，太大了，每年还要花钱修葺，这种惊喜活，不适合。”
齐澄还是喜欢现在的家，大小正合适，门有商场超市，旁边医院、公园，干什都便利方便，他才不想当地主老爷子。
赵卓哈哈乐了。
“你这孩子，还是小。”赵卓本来脑子热，齐澄拒绝也不提了。这宅子是他爷爷买来的，算是祖承，在名城他赵家和旁的家不，就是这份底蕴，看年代的身份，真要卖了，还真是不舍。
于是不提。
商谈完，约定过几天到事务所过手续，齐澄和老公也没在多留，直接回了。车在前院门的临时停车位上，赵卓亲送门，看两人上车这才回去。
车子绕着胡开，这片都是大宅子，胡巷子路面也很宽广，两边是复古的路灯，挂着朱红灯笼，修的很有古典味道。
车上白宗殷打趣：“澄澄本来以做老爷子的。”
“澄澄才不爱做老爷子。”齐澄哼哼道。说完，趴在老公身上，“我是不是价钱要的低了？我一说，小执舅舅就意了，不过也没什——老公你不介意吗？”
白宗殷拍拍年胳膊，让坐好，亲系好安全带，这才说：“是澄澄的东西，澄澄想怎处理都以。”又说：“便宜是便宜了，不过你也说得对，小执舅舅，还有周先生，还了人情，反正这东西也不重要。”
人人抢着的蒋氏股份，对两夫夫俩说确实不重要，还有几分不喜欢，不得快点掉。
“啊对了，要是以后蒋氏破——”齐澄说
到一半，知道老公懂他意思，“我把股份卖给他，他会不会赔啊？”
“澄澄还要保售后啊。”白宗殷玩笑了句，但也知道年就是这样的人，怕对方花了价钱，以后要倒霉，心里会过意不去。便解释：“不会。赵卓和周现民只是股东，蒋氏真有什不好，轮不到两人。”
而且单单一年的收益，早已赚了回来。
齐澄一听不是他坑，就放心了。
两夫夫说着话，车突然停来了。李师傅说：“前面车堵死了，先生我去看看情况。”
李师傅车。齐澄透过挡风玻璃看清前面情况，巷子路是很宽广，但是靠边的临时车位停着车，还有两辆小轿车并行，还有救护车，堵在后面。
这怎堵救护车呢。
中年男女在争吵，都是穿戴体面的人——也是住在这里非富即贵。从小轿车里来个女人，身材高挑，看上去年龄也不小，起码六十多，比那争吵的男女要大，衣着也朴素。
不过女人一来，男女不争吵了，三人说了几句。高个子六十多的阿姨脸色情绪不好看，就上车，开车走了。路一子让了来，但救护车也没走，还在等。
李师傅先回来，要开车离开，但那堵着门的那家有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来，上面躺了个头发半白的老人，李师傅先把车移到一旁，让救护车先过。
吵架的男女也跟着上轿车，随着救护车一离去。
前前后后也挺快的。
车子路过那家大门，大门没关，不过有壁影也看不清发生了什。
齐澄收回目光时，看到挂着的匾额——蒋宅。
“这家也姓蒋，还挺巧的。”
白宗殷：“小执的爷爷家也住在这一片。”
“？？？”齐澄问号脸，反应过来说：“那、那刚才岂不是小执爷爷？”
白宗殷：“我也不清楚是不是这一家。”不想说蒋家的事情，岔开话题：“还去吃甜点吗？”
“吃吃吃。”齐澄小鸡啄米点脑袋，“我刚没吃饱。”
两人又去了西餐厅，新推了好几款甜品。齐澄澄全都要，这次没有几款踩雷的，都特别好吃，吃完还打包，又要了两支气泡酒。
回到家天已经很晚了，七点多。权叔早已用过饭。
齐澄探头探脑的，“鹅子应该是睡了吧？这个点了。”
白宗殷看年这心虚的模样，压着笑意附和说：“该睡了。”
然后齐澄澄一脚踏进家门，换了拖鞋，就看到郑阿姨抱着饭饭站在客厅。
齐澄：……
“哇！饭饭还没睡啊？”
郑阿姨说：“午睡醒就找爸爸，六点多喂了奶迷迷瞪瞪睡了会醒来就哭，找爸爸，刚哄好了，一直闹着不回房，一抱走就哭，闹腾，非得站着才行，坐着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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