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一定要死,□□却不一定要销毁。
在别墅里上上下下转了一圈,确定尤菲儿已经离开了,楚清岩独自坐在门口,看着洁白无瑕的雪地,安静的等待那个他现在最想见到的人。
八点一刻,远处有一个小黑点朝着别墅的方向走来,小黑点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出轮廓了。
楚清岩站了起来,大步朝对面跑过去,径直扑进了那人怀里,先对着他的肩膀一口咬了下去,然后将他紧紧地抱住。过了好一会,才心满意足的松开了手,退开一步,单膝下跪说道:“参见少主。”
炎落又好气又好笑的把他拉起来,拍了拍裤腿上的雪,说道:“在雪地里跪来跪去的,你也不怕冻伤了膝盖?”
“这是规矩,属下不能不守。”
“那你咬我这口怎么算?”
“这几个月你对我又打又骂的,顶多算是先收点利息。”
炎落无奈的笑着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又把他拉进自己怀里,轻声说道:“委屈你了。”
“为了你,算不得委屈。”楚清岩感受着熟悉的气息,格外安心的靠在炎落胸膛上,“对了,都还顺利吗?尤菲儿昨天把她的四个隐卫都赶下山了,他们应该回去找尤林会和的,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放心,他们来的太晚了,仅仅收拾四个杀手还算不上困难。不过尤菲儿为什么突然让他们下山了?”
“额……这个……说来话长……”楚清岩想起昨天那一幕,不禁苦笑。
“对了,尤菲儿在哪里?”
楚清岩身体一僵,轻轻推开炎落,表情凝重的看着他。
见到他的样子,炎落有些不安的问道:“怎么了?”
而楚清岩接下来的动作,更是让炎落不安。
楚清岩一言不发,直直的跪了下去,低声说道:“属下一时心软,擅自放了尤菲儿,请少主责罚。”
原来是为了这个……炎落不禁松了口气,方才他还以为楚清岩会说出“我喜欢尤菲儿”这种话来,比起来,不过是放了一个小姑娘逃走,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
“快起来,别再雪地里跪来跪去的,还要让我说第三遍吗?”
“可是……”
“闭嘴!”炎落瞪了楚清岩一眼,把他拉了起来。
“她也是尤家的人,我私自放了她,你不生气吗?”
“我不会为了别人生你的气的。”
“你不怕我其实和她串通一气?”
“我说过会永远相信你,同样的错,我不会犯两次。”
“我……唔……”
炎落微微俯身,用一个霸道的吻堵住了楚清岩还没说出口的话,舌尖趁着楚清岩因惊讶而张开的嘴探进去,慢慢的占领着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过了很久,炎落轻轻放开了他,有些好笑的看着那个闭气训练毫无压力的人,正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温柔的说道:“不需要解释,现在你听我说。”
楚清岩还处在缺氧的状态,迷糊的点了点头。
“第一,不过是放走了一个尤菲儿而已,她一个人也翻不了天,不用担心;第二,这件事不要再让别人知道,记住,是尤菲儿趁我们不注意跑掉的;第三,以后不要再喊我‘少主’也不准在我面前自称‘属下’,说一次换十下,记住了吗?”
楚清岩看着他,轻轻在他唇上又啄了一下,笑着回答:“好。”
下了山,看着山脚下停着好几辆车,楚清岩大概猜出炎落是甩开了手下,先跑了上来,虽然在人前,他还是以半步远的距离跟在炎落身后,心里却点甜。
跟着炎落上了一辆车,看到开车的人是楚冥,楚清岩便放松下来,不再刻意的和炎落保持距离,而是大大方方的靠在了他身上,毕竟自己和炎落闹得正凶的那段时间,楚冥也一直看在眼里。
车沿着公路开着,天空突然开始飘起雪花。
炎落揽着楚清岩的肩膀,轻声说道:“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
“也马上就是你的生日了。”
“认识快四年了,还没好好送过你生日礼物呢,你说我该送点什么?”
“当年那把琴还不算礼物?”
“那个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能和你一起过个生日就好了,不用礼物,你呢?想要我送什么礼物吗?”
“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楚清岩靠在炎落肩上,歪着头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尤家已经被除掉了,一切都很顺利,可是,他好像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兰荆堂主宅。
炎墨和寄风都等在客厅里,听完手下汇报的“一切顺利”,才把注意力放在两个正襟危坐的孩子身上。
“你们从进来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怎么了?”
“父亲,我不小心疏忽让尤菲儿逃了。”炎落站起来说道。
“哦?这小姑娘本事不小。”炎墨淡淡的回答道。
“对不起,请父亲责罚。”炎落淡淡的说道。
听到这话,楚清岩立刻起身跪了下去,说道:“堂主,是属下擅自放人,不关少主的事。”
炎墨和寄风对视一眼,压着眼中的笑意。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跑了一个尤菲儿,也翻不了天,这两个孩子倒紧张的很……
“到底怎么回事?”炎墨沉着脸问道,不怒自威的气质让在一旁看热闹的寄风都感到一阵压力。
“父亲,我……”
“回堂主,属下一时心软,私放尤菲儿逃走,一切责罚属下自会承担,与少主无关。”楚清岩面无表情的打断了炎落的话。从放了尤菲儿的时候,他就想过会面对什么了。
炎落恨不得直接捂住楚清岩的嘴,之前明明叮嘱过他不要乱说的,只是现在已经这样了,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只好在他身边一起跪下,说道:“父亲,这几个月清岩一直冒着危险在帮我们传递尤家的消息,请您念在他辛苦的份上从轻发落。”
“身为兰荆堂的手下,为兰荆堂效力不是本分吗?”炎墨反问道。其实他倒没想真的为难楚清岩,只是突然起了逗逗这两个孩子的念头。
“是,但是有功该赏,有过该罚,只罚过不赏功会失了人心。”
炎墨瞟了瞟楚清岩,问道:“你怎么想?”
“属下听凭处置。”
仍然是面无表情的标准对答,炎墨暗暗叹了口气,自己儿子的心思还能看得透,但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这孩子在想些什么。
“四十藤条。”
“是,属下谢罚。”
一直没说话的寄风突然开口道:“小落,你来罚。”
炎落有些吃惊,看了看师父又看了看父亲,简单父亲简单的点了点头,才回答道:“是。”
刚刚接手了尤家的地盘,又顺便铲除了几个和尤家勾结在一起的小帮派,一时间各个方向传来的消息都汇聚到兰荆堂总部,炎落忙得焦头烂额,直到
处理好最后一份文件,才想起好像中午过后就没再见过楚清岩。
一身疲惫的从书房出来,先去了楚清岩的房间,却没看到人,满心担忧的回了自己房间,本想着洗个澡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