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马上洗个澡,因为她的身体在面对邱漾的时候,异常敏感,接一会的吻也会让她很有感觉。
嘴里像是还留有邱漾的清,沈柠若又舔了舔己的唇瓣,还把车窗降来了许多,这才觉得身体的燥热被吹跑了不。
姚瑶在路上的时候就打电话来了,说己已经输入密码进了她的家里。
听姚瑶的语气,沈柠若已经做好了倾听的心理准备。
“等等。”沈柠若一进门看见就想说话的姚瑶,率先开,“我先洗个澡。”
姚瑶眨了眨眼:“你怎了?”
“我……”
“我难受。”
沈柠若丢一句话,就进卧室拿睡衣。
姚瑶看着她忙前忙后,直到浴室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才后知后觉地问了句:“那个妹妹没给你解决吗?”
很惜沈柠若没听见,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邱漾,邱漾的嘴唇,邱漾的腰,邱漾的眼睛。
沈柠若对己彻底无语,禁欲了28年,现在一朝打开新世界,就有些停不来。
不过洗了个澡的确冷静了很多,起码身体没那难受,她擦着头发从浴室来,懒洋洋地看向姚瑶,直奔话题:“说吧。”
姚瑶却不着急:“若若,你要是难受,你该解决了再回来,否则次数多了容易上火。”
“……你说你的事,别扯我。”沈柠若把毛巾搭在脖子上,由着水滴落在上面,她盯着放在茶几上的袋子,犹豫着要不要当着姚瑶的面打开。
跟姚瑶发小多年,里面不论是什东西,打开了都没关系。
但沈柠若又不想被姚瑶看见,纠结了几秒钟,就不动声色地把袋子拿到了己身后放着。
姚瑶现在没心思关注沈柠若的行为,她就坐在毛毯上,怀里有个抱枕,沈柠若让她说己的事,她“呃”了十来秒,都没再继续说去。
沈柠若看起了外卖,随意点了个比较喜欢的晚饭,才抬眼看向神色古怪的姚瑶。
“跟越楚有关吗?”沈柠若凭着直觉问,就看见姚瑶去学了川剧变脸似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姚瑶支支吾吾,在沈柠若探究的目光中,最后才迟疑地点了点头:“是。”
“轮到我猜了吧?”
“你猜。”
沈柠若的指尖一转,指着姚瑶脖子侧边的一颗不显眼的草莓印:“你个躺0。”
其实还是有些显眼的,因为姚瑶的头发不长,遮都没遮住。
以前从没在姚瑶的脖子上见到这个。
“……我躺我骄傲,我躺我豪。”姚瑶一扬,硬着脖子说了这句话。
沈柠若听着觉得耳熟,想起来己曾经说过,但现在重要的事情跟己无关,而是姚瑶和越楚。
“前晚不是去喝酒了吗?”
“和越楚就撞上了,我喝多了,她一滴没沾,我看她不顺眼,就想让她当我的司机。”
“但是吧,你知道的,若若,我对她当年拒绝我那件事还是很在意,并且越想越委屈。”
“操,我配不上她吗?我是没她成绩好我还老是写检讨书,但我姚瑶也是还不错的吧?当年我也收情书收了好多,她凭什瞧
不起我?”
姚瑶说到这里,愤愤地拍了拍茶几:“姓越的凭什那高高在上啊?”
“嗯。”沈柠若安抚了她的情绪,“你说的对。”
“在停车场,我就借着酒意问来了,她呢,她没说什。”
“但是凑过来亲我了。”
沈柠若听得嘴角扬起了点,但没吭声。
姚瑶垂眼睑,又垂脑袋,就盯着柔软的毛毯,最后闷闷地从嘴里蹦来了个字:“我被日了。”
沈柠若一听这话,哈哈大笑起来。
姚瑶的脸难得地涨得通红,有些挂不住面子,又拍了拍茶几:“沈柠若,过分了吧?”
沈柠若摆了摆手,她也很笑成这样,她缓了缓,才恢复到了正常的模样:“继续。”
“你继续讲。”她还是有些忍俊不禁,但在努力克制。
姚瑶却愁眉苦脸:“若若。”
“你说这都过了十一年了,我还这喜欢她,这合理吗?”
当初表白被拒的时候是十七岁,现在都要二十八岁了。
她惦记了越楚整整十一年。
“为什不合理呢?”沈柠若正经起来,慢慢开导她,“这代表你很幸运,不是谁都以这多年来对一个人心心念念这久的,而且你现在还发展成现在这样,期间受的苦也都酿成了酒,之后只会越尝越觉得香。”
姚瑶有些茫然起来:“我上次和她见面,是在她大学毕业之前,她有天晚上打电话给我,那天晚上她喝了酒,在车里抱了我好久,跟我说了好多道歉的话。”
“我当时就想,如果她喜欢我就好了,是她当时一句关于喜欢的话都没说,我难过了好久。”
沈柠若有些印象,那段时间姚瑶也在面临毕业,但是因为越楚的事情,姚瑶的毕业合照上愣是一个笑容都没有,跟被欠了好多钱似的。
姚瑶越说越觉得难过,她干脆趴在了茶几上,反正沈柠若家干净整洁,茶几上都没什东西,跟酒店没什两样。
“现在呢?”沈柠若站起来,去给姚瑶接了杯温水,“现在什想法?”
姚瑶掀了掀眼皮,她天没化很夸张的妆容,看起来像是一个高中生。
她接过沈柠若递过来的水杯,沉吟了几秒钟,才给了答案:“我好像更喜欢她了。”
她说完己叹了气:“怎办啊,我还是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你说不喜欢吧,她又睡了我,你说喜欢吧,她又不告诉我。”
“这个答案你己去寻找。”
姚瑶喝了白水,又是一声叹息:“要不是明天要上班,我真想喝酒。”
“别喝了。”
“好。”
一杯水被当成了酒,两个人还碰了杯,但刚喝完,姚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
沈柠若瞥了一眼,上面显示的赫然就是“越楚楚。”
不是越楚,而是越楚楚。
姚瑶嘴上一一个“姓越的”,但却给人家越楚设置显爱的叠字备注。
沈柠若觉站了起来,给姚瑶和越楚打电话的空间,她拿上了黑色的纸袋,进了卧室。
她打开书桌上的台灯,坐在椅子上,有些紧
张地看着这个封的袋子。
里面的东西很轻,轻到仿佛只有袋子的重量,在路上提着的时候,被风一吹都在摇晃。
沈柠若的喉咙动了动,呼一气,这才上手准备拆袋子。
封的胶布很好撕掉,沈柠若轻而易举地就把放在了一边。
袋子里面还装了一个薄薄的盒子,样是什字眼都没有,沈柠若的脑海里闪过了不的物件,但还是不确定是什。
她的掌心竟然在这时候悄悄生了汗,沈柠若暗骂己没息。
她给己握拳打起,把盒子拿来,掀开盖子之前,她闭上了眼睛,这才捏起盖子,而后才慢慢睁开眼睛。
在这个方方的盒子里面躺着的是几张照片。
是刚在西城见面那天,她在套着圈圈的时候,邱漾在不远处拍的。
照片里的己和其他的小孩看起来和谐一片,沈柠若的心在这一刻像是被了一团棉花进去,柔软得不像样。
她把这几张照片都拿了起来,又看见在最底躺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娟秀,是邱漾写的字:【你的房间好冷清,以买几个相框。】
很简短,很简单。
沈柠若的嘴角弯了弯,给邱漾发了条短信过去:【谢谢,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