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赵美兰跟在魏义军后头,魏义军心里头多了一股无名之火,口气不免重了:“赵老师,你别劝了,行吗?让我一个人待着。”
赵美兰气结:“我……我也没想劝你啊,你这个人,好赖不分呢。”
魏义军不说话了,闷头干活,赵美兰拍拍屁股回家了。
苏桃截住了从她家门口经过气呼呼的赵美兰,一把抓住她:“赵老师,咋了?脸色不太好。”
赵美兰咬了咬牙道:“那个当兵的,不识好人心,我压根没想劝他不离婚,居然朝我吼,他吼个屁。”
“他敢吼你?”
“可不咋的。”
苏桃拉着赵美兰进了灶房,眼睛亮亮的:“赵老师,你为啥不劝魏义军离婚呢?”
“出了那么大的事,哪个男人受得了?劝合不劝离,那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不干这种事。”
苏桃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道理放别人身上你都懂,到自己身上,你咋就不懂了呢?”
赵美兰眼神闪了闪,顾左右言他:“你……你说啥呢?”
苏桃眼神坚定:“队长也没少干对不起你的事啊。”
赵美兰叹了口气:“桃子,你不懂,男人和女人,他不一样,知道吧?”
“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赵美兰心里乱糟糟的,也说不上来什么,只摆摆手:“不和你说了,我得回家烧晚饭了,我走了啊。”
说完,跟逃似的,跑了出去。
苏桃叹气,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赵美兰跑出去没多久,又跑了回来,气喘吁吁道:“桃子,差点忘了跟你说了,又接了两个生意,水溪大队三队的老谭家的小儿子要娶媳妇儿,要盖新房,还有就是咱花溪大队六队的老胡家,也要盖房子,我会让丁红平他们别懈怠,多烧砖头的。”
苏桃美滋滋的:“好。”
赵美兰又转身跑了,心里想的是,这砖头厂,好像还真有起色了,另外,她回过神来,家家户户都多分了地儿,以后这光景,不是越过越好吗?
她已经在思衬着把学校的事辞了,以后专心给苏桃打理窑厂了。
于虹手脚麻利,即便没有缝纫机,用了两天时间,她也已经缝好了一件上衣,晚上牧月牧星回来,她就拿着那蕊黄小花的褂子,往两人身上比划。
牧月牧星这才知道,婶子是给她两做衣裳,而不是做给嫂子的,顿时又是感动得泪眼婆娑的。
于虹心疼孩子,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啊,真是可怜。
这天都黑了,苏桃还没见自家男人回来,不免有些着急,上西边问了一下林大妈,吴桂凤也说她家红根还没回来,苏桃想着,是不是被校长家给留下吃晚饭了啊?也不捎个口信回来,平白让人担心。
没一会儿,就有个年轻小伙跑上了门,火急火燎道:“周牧野跟人打架,头都被砸了个窟窿。”
苏桃吓一跳,脸色骤变:“啊?他……他现在在哪里啊?”
“三队陆先生家,流了好多血。”
苏桃慌忙就往外跑,牧月牧星也跑了,于虹只能留下来看家,冲着暮色里的人喊:“别急,慢点跑。”
苏桃心口惴惴,浑身发冷,心慌无比,一路跑到三队陆先生家,周牧野和方国华以及另外两个年轻人都瘫坐在地上,林大伯周三爷忧心忡忡,陆先生忙成了陀螺,院子里此起彼伏地哎哟声,周牧野倒是一声不吭。
苏桃看到他脑门上挂着血,吓得腿一软,差点栽跟头。
周牧野看到她,又看到后头跟着的年轻小子,咬了咬牙:“不是让你别多嘴的吗?”
那小子摸了摸脖子,没敢吭声。
苏桃泡过去,就看到头发堆里有个很明显的口子,还在往外渗血,这心就跟被割了似的,疼得厉害。
“怎么回事啊?怎么好端端的受伤了啊?”
她走近一看,能清晰看到头顶有一口子,在往外渗血,苏桃大喊:“陆先生,你快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啊……”
陆先生往另外一个男人头上倒了点大概是药酒之类的东西,那男人疼得差点要跳起来,陆先生应道:“他已经算是伤得最轻的了,得先处理要紧的。”
苏桃转头,手忙脚乱道:“那我给他弄伤口。”
她以后也是要学医的,基本的护理,她还是会的。
“行,你弄吧,你会吗?”
“我会。”
苏桃轻轻拍了一下男人的后颈:“低下头去。”
男人便乖乖低了头:“你真的会啊?”
苏桃有条不紊地用药酒给他先清洗伤口,男人那手指,一颤一颤的,怕是疼得厉害。
“疼吗?”
“还行。”故作镇定的声音。
“你忍忍。”
“嗯。”
苏桃一边给他处理伤口,一边问:“你们怎么搞的啊?”
一旁的姚国华嘶嘶地抽着气:“校长让林大伯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