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挤出笑容来:“烧给她估计她也舍不得花。”
苏桃轻轻摸着他的头:“那可不一定,你妈妈到了下面,说不定没那么节省了,一个人,过得轻松自在呢,你别难过,嗯?”
周牧野的眼泪滴了下来,苏桃就慌了,再坚强的人,他也有个软肋啊,苏桃真是心疼得不行。
“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周牧野把人搂进怀里:“你没说错,没说错,我也希望我妈在下面过得好。”
可他更希望的是,如果当时他不是七岁,而是十七岁,那么,是不是,他就有可能救他妈妈,什么重活累活他都可以干,他妈妈得的也不是什么重病,就是感冒发热,然后染了肺炎,最后……就那么撒手人寰了。
哪怕那个家,稍微宽裕一点点,他妈也不会就那么走了啊。
活着多好啊,活着才会充满希望啊,活着才能把日子越过越红火啊。
夜晚,苏桃从身后抱住男人,轻声道:“牧野哥,以后,我替你妈妈疼你。”
窗外已是晴天,有月光洒进来,他悲伤的心灵得到了慰藉,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好好活下去吧,黑暗的岁月中,一束光透进来,苏桃带着光来到他身边,照亮了他的生活,让他重新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隔天,苏桃和周牧野一道去县城请她妈下来住一段日子,于虹欣然同意,苏钟文也希望自己妻子去乡下多照顾着点苏桃。
周牧野嘱咐了牧月和牧星:“你们嫂子的妈妈是来当客人的,我要去给校长家盖房子,你们上学前,放学后,力所能及的事,一定要勤快些,别让你们嫂子的妈妈手上沾活。”
两丫头点头如捣蒜地应下了。
苏桃也和两个丫头打了招呼:“我妈过来,要和你们睡一张床,牧月你和牧星睡一个被窝,我妈睡一个被窝,你们适应一下啊。”
牧月牧星赶忙说她们没啥要适应的,她们很喜欢嫂子的妈妈。
于虹见了那两丫头,也喜欢,丫头们长得漂亮,和她们大哥有几分像,个子蹿得也高,快赶上她家桃子了,她家桃子可足有168呢,丫头们的裤腿袖子都有点短,看起来是最近在蹿个子,还没来得及做新衣裳。
牧月牧星看到于虹,有些拘谨地喊了两声婶婶,于虹虽然来过两次,但还是头一回看到丫头们,给两人塞了两个红包,丫头们不敢收,苏桃笑呵呵道:“没事,收着收着,买糖吃。”
晚饭,一家人吃得热热闹闹的。
回到东屋里,周牧野拿了五十块钱出来:“大纵湖那边盖房子的钱,东家给结了,你收好了。”
苏桃眼睛亮晶晶地,捏着钱,踮起脚尖,抱着男人的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周牧野慌张,轻轻推她,苏桃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你推我干嘛?你变了。”
丈母娘就在西屋,周牧野这不自在啊,就怕自己丈母娘突然推门进来,在丈母娘近身范围内,他……不敢造次。
苏桃见他不自在的样子,眼一转,就有数了,低声笑道:“看来,请我妈过来,是明智之举,以后我可轻松了呢。”
周牧野把人搂到了胸口:“你这妮子,你就没从中得到快乐吗?”
“桃子啊,明天你和我上公社去,扯点布回来……”
于虹推门进来,就看到她闺女被男人搂在怀里,周牧野吓得魂都没了,一把推开了苏桃,苏桃简直想笑,什么玩意儿,草包,见到丈母娘,至于吓成这样吗?
苏桃嗔怪道:“妈,你……你进我们屋,得敲门,知道吗?”
于虹也不自在地摸了一下脖子,转身出了堂屋:“下回知道了。”
在她的认知中,她家姑娘还是个小孩呢,还好没看到更多的,不然怕是要长针眼。
苏桃轻轻拍了一下男人的脸,压着声音道:“看你那怂样,在床上不是威风着呢嘛。”
周牧野摸了摸后脑勺,他可以怕媳妇儿,可以怕丈母娘,他不觉得丢人,怂就怂吧。
终于和她妈商议好,于虹匆忙回到了西屋,把门关好,嘴上却是溢出笑容来,看来小两口感情确实是好。
苏桃手里捧着书,坐在床上,拍了拍旁边的空地:“快上来,有些问题要请教周老师呢。”
周老师钻进了被窝里,抽过她手中书:“哪里不明白的?”
苏桃翻了翻,男人仔细给她讲题,这一讲,就到十点钟,他规规矩矩的,一双手绝对不会伸到被子里不安分,仿佛老师面前的乖学生。
苏桃忍着笑看他:“我可跟你说啊,我妈在这里至少住一个月。”
周牧野挠了挠头:“住这么久吗?”
苏桃眯眼看他:“怎么?丈母娘刚来,就想撵人走了啊?”
“不是不是,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苏桃调皮地凑上前,用手摸他下巴,逗他玩:“那周老师是哪个意思啊?”
床上的男人,能随便逗的吗?
周牧野一个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