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雁看着纸张上的草画,她该怎么破局呢。
埃及依靠运河为生,能够威胁到当局的只有运河的安……
苏伊士运河的安危!
这倒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毕竟海湾那边正在打仗。
流弹不小心飞到那边,也不是什么问题。
至于两伊一直都是在两国国界线附近做外科手术,流弹飞到那边有技术性难题。
这有啥,打仗的时候战术本就多样化。
长了眼睛的子弹,还能称之为流弹吗?
显然,想到这个办法的不止是南雁,外贸部那边很快找来。
交换了看法后,外贸部这边松了口气。
双方想到一起去了。
这么一来,问题的解决就简单多,起码不用再费尽心思来说服南雁,让她帮忙来处理这事。
至于南雁要说服伊拉克那边……
“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开口。”
南雁想了想,“到时候再说吧。”
想要说服西亚那边帮忙,那就得想法子给对方一些好处。
战乱中的伊拉克需要什么?
食物补给又或者是一些半导体的产品、设备?
南雁看着那边的地图,实际上和埃及接壤的是约旦。
而在眼下的战争中,约旦无疑是站在伊拉克的立场上。
将约旦拖下水?
又或者……
南雁的目光顺着红海往下落,在曼德海峡那里,有后来臭名昭著的索马里海盗。
当然,在眼下索马里海盗还不成气候。
只不过非洲大陆一贯贫瘠,即便是被上帝亲吻过的土地,在经历了一次次的劫掠之后,如今亦是伤痕累累。
南雁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跟潘泰亚联系。
这位年轻的女士因为战争的缘故,地位发生了空前的变化。
即便是对女性抱有不友好态度的政府,如今也不得不在面子上,给潘泰亚一些地位和尊重。
她不再是那个笼中雀的贵族女性。
也不是那个被逐出家门流浪的古多思家的小姐。
现在的潘泰亚,有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是德黑兰城里一股不容忽视的势力。
在接到南雁的电话时,这位伊朗女革命者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我等你的电话很久了,女士。”
发生在苏伊士运河上的事情,国际上讨论纷纷,潘泰亚自然也知道一二。
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对现在的潘泰亚而言,那可真是应了一句话——
枪杆子里出政权。
她有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尽管隔着距离,却也能做成一些事情。
“我希望三天之内见到结果。”
“当然。”潘泰亚笑了起来,“不用三天,明天你就能看到一些最新的消息。”
战火让人最快速度的成长,昔日的贵族少女如今也是杀伐果断的革命者,挂断电话后就下达了命令。
卡万还有些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潜伏过去并不容易,如果贸然的发动袭击,只会暴露自己的人。
“这样岂不是浪费了我们的心血?”
潘泰亚看着自己手下的护卫长,“什么时候浪费?潜伏者如果不能最大程度的发挥作用,我们何必要费尽心思派人潜伏过去?”
约旦一直都在支持伊拉克,而政府这边除了谴责没有更好的办法,谁让约旦就躲在伊拉克身后呢。
“我们的人暴露不止是为了她办事,更重要的是证明我们的实力,也给约旦一些教训。”
隔着伊拉克他们打不到约旦,同样隔着伊拉克,约旦也只敢在后面挥舞旗帜,哪敢真的派人上战场呢?
卡万还是不太懂,但还是听从潘泰亚的吩咐去办事。
他们效率很快,当天就搞出了事情。
有不明势力在约旦搞事,在亚克巴湾制造了一些暴力冲突,并且不小心把战火蔓延到了埃及境内。
不明势力在亚克巴湾上行凶,而作为东海岸的沙特却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到了第二天天亮这才象征性的谴责了一番,呼吁海湾地区停下战火。
珍惜和平时光。
至于被误伤了的埃及港口城市哈达布……
诚挚的歉意。
当晚继续再被误伤。
如果说头天是被误伤,那再度被误伤又是什么个情况?
沙特对此甚至视而不见。
这显然不对!
伊朗国内明明认领了这次袭击,沙特却没有任何反应,只能说在此之前已经打好了招呼。
谁打的招呼?
为什么手上的总是哈达布?
想要越过西奈半岛去痛击苏伊士运河,难度十分之大。
但是不妨碍潘泰亚选择哈达布去误伤。
伤多了也知道痛嘛。
至于埃及这边调遣人去严阵以待?
潘泰亚选择去苏伊士海湾搞事。
她手底下的人本来就是流.氓混混,豁出一条性命就为了一口饭吃的那种。
没人在乎自己那一条小命。
徜徉在苏伊士海湾上的海盗专门破坏那些运油船,当原油在海面上造成大面积的污染后,苏伊士省的官员终于意识到,这是报复。
泄露的原油、污染了的海面以及被阻碍的货船,这些最终影响的都是苏伊士省的收入。
没人会跟钱过不去。
被拦截了的中国货船在苏伊士运河滞留四天后,终于重新起航。
运河相关部门推出一个倒霉蛋来承担了相关责任。
外贸部这边长松了一口气,再耽误下去,外交手段就要升级了。
好在,如今总算是顺利解决。
只是南雁欠了潘泰亚一个大人情。
好在对方希望能够用物资来弥补,并没打算用这件事来跟南雁讨价还价。
前些天去美国出差的褚怀良,回到国内后将所得到的种种消息串联起来,到底没忍住去找南雁说这事。
“你也不怕。”
这事做成了也就罢了,若是没能搞定,南雁那背负的可不是一星半点的责任。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非要去蹚这浑水?”褚怀良说不后怕是假的,即便是他去处理这事,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
“什么浑水不浑水的,那船上很多东西还是我们部的呢。”
南雁知道褚怀良在担心什么,不过问题都解决了,也没啥好后怕的。
下次再遇到,她还是责无旁贷。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难道不懂?
她这会儿要是躲得远远的,日后出了事旁人也会躲得远远的。
褚怀良说不过她,叹息过后这才开口,“你可真是不让人省心。”
从刚开始认识到现在,越发的无法无天。
眼下人在国内在红海那边搞事,这要是出了国……
亏得当初没有去外交部工作,不然怕不是要派驻到联合国那边天天跟人吵架。
这还得了。
褚怀良吐槽了一番,南雁也不反驳。
随便他说,她忙她的,半点不耽误。
“对了,我这次去美国,遇到了你们的朋友。”
这话终于让南雁抬起头来,“科迪?”
“嗯,他过些日子会来一趟,处理赫尔曼·希克斯的遗产分配问题。”
褚怀良看向南雁,“不好奇吗?”
“有点,那你跟我卖什么关子呀。褚怀良你这样很容易没朋友的你知道吗?”
褚怀良觉得自己很容易被气死。
“贺兰山怎么受得了你的?”他不明白,南雁这脾气可真不敢让人恭维,贺兰山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跟她过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