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算不上好人,但却是个讲义气的人。他也不擅长溜须拍打,不像刘庆左右逢源,因此在孙洪跟前没留下多少印象。
但不管怎么说,两人都是道上的兄弟,季唯还救了孙母,同坐在一张桌子上,喝上几口酒也就聊开了。
没想到竟是越聊越投机,孙洪还起了要与季唯结拜的念头。还是季唯说兄弟情义在心中,结不结拜倒不重要,才打消了他这个念头。
听说柳意绵过几日生辰,孙洪大力拍桌,说是那日他定要在福星楼包上一层,为他庆祝生辰。
“我看就不必麻烦了。”
“那怎么行,就由我说了算!到那天你们俩都得来,谁要不来,我就带人捆了他来!”孙洪有些醉了,说话声音大得很,季唯有些无奈,只得应了。
倒是柳意绵十分兴奋,娘亲去世后他就没过生辰了。更不要说这么多人都记着他生辰,想要帮他办。除了季唯、孙洪外,书院里的文宣、林泰等人,也都知道三日后是他生辰,要不是碰上季唯来了,他们可都要带他好好玩一玩的。
约定达成后,孙洪抢着付了账,醉醺醺的走了。他其实酒量很好,可耐不住季唯不拿这酒当酒喝。
两人喝了两大坛子,孙洪灌倒了,季唯还站着。不仅站着,意识还清醒着,也就是脸红了些,兴奋了些。
早做好了扶季唯回去的柳意绵,就只有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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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季唯要出门去取找人定好的烟花以及蜡烛,不让柳意绵跟着,就要他在校舍好好念书。
柳意绵猜他去向与明日生辰有关,心里头高兴又期待,也就不说要跟着,只催着季唯快些离开。
大约季唯走后半个时辰,突然有人来敲门,是住在楼上的学子,平日里两人是点头之交。对方告诉他,竹林边上有个人在等他,要他快些去。
“那人是谁?”
“这我倒是没问,不过竹林也不远,你不如去看看,我瞧着对方等了许久了。”那学子将口信带到,就转身离开了。
柳意绵猜想是季唯折而复返,想是要带他去看看,飞快地将书合上,连桌子都顾不上整理,就跑了出去。
等他到竹林时,前前后后走了两趟,都没看到半个人影。当他困惑地站在竹林靠墙角一侧,怀疑是不是对方作弄他时,颈子突然一疼,柳意绵软软的倒在了身后人的怀里。
“快点走!”那人冲身边打了个手势,将柳意绵背到了背上。
他们两人身穿朴素的布衣,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若不是眼睛冒着精光,走在路上倒也与周身学子别无二样。
“你们这是去哪?”有人见他背着柳意绵走,随口打招呼道。
“他病了,我们送他去看大夫。”这是二人一早就想好的理由。
“那可不能耽误了,我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