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虞世尧这些天的行为感动。
现在被沈嘉佑追问着,虞世尧掐了一下眉心,承认:“没和好,我刚把人接到,他爸先让我照顾他一段时间。”
刚刚有人在他们准备下楼的时候被佣工领了上来,是虞世尧有些重要的生意对象,请虞世尧单独谈了几句,沈嘉佑也被留下来笑着应酬了几句。
等他们再往窗口看,下面两个人都不见了。
沈嘉佑看他急着要去找人,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现在看虞世尧露出了少见的无力,沈嘉佑艰难忍下了幸灾乐祸的笑,说:“你这是被他爸爸当保姆呢?”
可以这么说。
沈嘉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你趁这段时间好好表现,说不定简然就原谅你了。”
“你得帮我一下。”
“我怎么帮你?我不会帮你骗人。”
“啧。”虞世尧看着沈嘉佑,对着他清艳的脸,并没有多大的感触,有些话说出来甚至连曾经回忆的涟漪都没有掀起,“他觉得我喜欢你。”
“我……”沈嘉佑马上往门口看了一眼,生怕季泽那个傻子出现在了门口,声音都小了下来,“关我什么事?我们多久没联系了?”
虞世尧收回视线把手里的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撞出清脆的一响,抿了一口,烈酒下喉只有辛辣的刺痛,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而起的感情,也在不知道的时候,彻底的,无声无息沉寂了下去。
他往外走,说:“所以才让你帮我。上次辜弘……我给弄错了。”
沈嘉佑跟在后面,看到了虞世尧脸上一闪而过的懊恨:“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两人走到外面的走廊,沈嘉佑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之前墙壁上挂着的诡谲霸气浮世绘壁画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线条柔和明丽的油画,木质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每个转角都贴上了防撞的护角,以前冷硬的虞家在昏暗宁静的壁灯下都变得温和起来。
走过短走廊,站在二楼的平台上,下面是靡靡璀璨的酒乐人声,中央吊顶的巨大水晶灯,泛光大理石上面映着衣香鬓影,淡淡的浮香和着大厅中央演奏的交响乐一起飘荡。
好像一下从布置柔软的地方走向了另一层世界,虞世尧站在豁然开阔的环境下,之前身上沉郁的情绪如烟尘散尽,肩宽背直,有些不近人情的华美又尊贵。
沈嘉佑发现,虞世尧好像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了。
“虞少,那个是不是简然?嘶,旁边好像还是那谁,夏亚。”
那声冷气吸进了虞世尧心里,刚才还像尊贵蜡像的男人马上就回神入凡,眉尖跟着心口一起猛跳。
简然这张没有表情的脸,还有平平的口吻都不是那么让人舒服,但是听到季泽说这个小孩是虞世尧的男朋友,夏亚也没有准备自讨没趣。
倒是看简然这样,想要逗人,站在一边没有走,继续和简然说了几句话,想知道虞世尧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边说边打量着简然。
还没有说上几句,虞世尧就赶了过来,站在简然身后,手自然而然搭在他腰上,低头问他怎么了。
夏亚还是第一次看到虞世尧有些紧张的样子,大概是怕自己家的小朋友不高兴,喉结隐晦地滑动了几下,和他们客气说了几句,就打算带着简然走开。
夏亚坏心眼地说:“虞少,我爸找你呢,想见见你。”
虞世尧先问了简然要不要一起去,看到简然摇头后,对夏亚说:“我下次去拜访去拜访夏部长,今天就算了。”
夏亚眉尖抬了一下,看着虞世尧带着简然走上了二楼,在转角的时候似乎看到简然挣开了虞世尧的手。
“嚯,他这个小朋友脾气还真的有点大。”
“你可真够缺德,和简然说那些。”
“谁叫他之前吊着我,这算一点赔偿。”
被简然挣开手的时候,虞世尧摸了一下鼻尖,还挺好,愿意在外人面前照顾他的面子。
他跟着简然回了房间,门一关,外面的声音就彻底和他们无关,虞世尧小心地去牵他的手,说:“是不是累了?我让厨房把准备的东西送上来,我刚才看你和mica玩,挺累的。”
“不累。”简然靠在床头,肚子从柔软的卫衣下微微显出了一点轮廓,脑袋后扎起的头发硌得他难受,又把已经长到锁骨位置的头发散开,裹着带着一点浮肿的脸更显得稚气,“你不去忙吗?”
虞世尧挺久没有好好抱过他,捏着他的手让人靠进他怀里,手指穿过柔软的黑发,说话的时候简然靠着的肌肉硬邦邦的腰腹微震:“我害怕你会生气。”
“夏亚吗?不会。”简然认真说,“我现在不会生气。”
也是,他现在还在确认虞世尧的话,不会想以前一样因为虞世尧外面不清不楚的关系,露出伤心的样子,告诉虞世尧“你不能这样”。
虞世尧心里刺痛了一下,说:“那夏亚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简然把他推开,“我有点累了。”
虞世尧心里又抽了一口冷气,在房间里给简然按了一会小腿,看着他已经闭上了眼睛,才轻手轻脚出去,回到楼下去找季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亚能说什么,还不是虞世尧之前的事。
听到季泽的复述,虞世尧眉心都皱出了一道浅痕。
季泽又给他补了一刀:“夏亚没有说过分的话,我也帮你解释了,简然不信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的确都是他自己的原因。
虞世尧往楼上看了一下,胸口叹出一口无声的气。
看到虞世尧这样,季泽打心底里幸灾乐祸,偏头靠在沈嘉佑肩上不厚道笑了两声,沈嘉佑掐了一下他的腰,他小声说:“他以前欠下的债又不管我的事,这不是活该吗?”
被沈嘉佑瞪着,他勉强收起了自己的表情,皱眉说:“你在这里摆臭脸也没有用,不如上去哄哄人,你刚才不是被赶出来的吧?”
虞世尧又被他补了一刀。
目光凉凉看了一眼季泽,提起简然的口吻颇有几分无奈,说:“他睡了,等他醒了再说。”
看到虞世尧这样,季泽打了一个惊悚的寒颤。
之前虞世尧千般万般地多情温柔,季泽都觉得他那张笑脸虚伪,现在虞世尧竟然笑不出来了,那种显而易见的烦闷,简直和自己每次和沈嘉佑单方面吵架时一模一样。
等到虞世尧又被人叫走的时候,季泽偷偷和沈嘉佑咬耳朵:“他这是真的被简然收了啊?”
沈嘉佑不想多说人家的事,只点了一下头。
季泽做了一个无声的夸张的口型,然后说:“怪不得。”
“什么?”
“你不知道,我刚才没有告诉虞世尧,怕他觉得简然恃那啥而骄,他不是很烦这些吗。原来人家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