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还等着整理明天出版的刊物,就被宗泯、宗洛抓到大厅去会客,什么客人那么重要,要三兄弟都陪着?
坐在大厅里,除了刚进来薛宗泯介绍了一句,这是杜家少爷,那两兄弟就再也没说一句话,四人在大厅干坐了大半个时辰。
熊细宝移移坐的发麻的屁股,看着保持沉默的那两兄弟,这是什么情况?杜家少爷什么来头?让这兄弟俩那么诡异。
杜超海在薛宗泯不介绍自己是舅舅,而是介绍说自己是杜家少爷时,就知道薛家是不会再认这门亲了。
杜超海本就不是个善于钻营之人,这下坐在那里真是感觉如坐针毡,能坚持大半个时辰已经是他超长发挥了。
看薛宗泯、宗洛都没开口的意思,细宝在没搞清情况之下也聪明地不说话,杜超海只好起身告辞,回去向父亲汇报自己没完成任务。
杜超海一回到家就被心急的杜家人围了个结实,七嘴八舌地询问杜超海去薛家的情况,当得知杜超海在薛家大厅干坐了大半个时辰,前前后后就那么一句话,薛夫人完全不相信弟弟所言。
自己的三个儿子没问一句母亲的情况?这不太可能吧?自己可是他们的亲生母亲,不是后娘,在杜超海一再保证自己没有隐瞒之后,薛夫人脸色发白,终于认识到自己亲生的三个儿子可能真不会认自己了。
而杜大人则要杜超海把当时的情况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杜超海实在不知道,就那么简简单单的情况,父亲还能从中看出什么不同来不成?
没想到父亲经过一翻思考,真得出了与自己完全不同的观点,薛家对杜家还是有感情的,从薛家没把杜超海拒之门外,三兄弟都出来陪客这点就可以看出来。
所以杜超海要再接再厉,一次不成二次,二次不成三次,走到薛家兄弟软化为止。
杜超海目瞪口呆地看着父亲,这、这也太无赖了吧?!可父亲一槌定音,容不得杜超海反对,杜超海只好一次次地去薛家坐冷板凳。
当细宝知道杜家少爷是薛宗泯三兄弟的亲舅舅,薛宗泯的前岳父时,看着锲而不舍前来报到的杜超海,又好气又好笑。
对薛家认不认这门亲,细宝是无所谓,要他说认了也罢,毕竟血缘躲不掉,不过以杜家势利小人的性格,不要走的太近就是了。
可能薛宗泯受的伤害太深了,根本不打算认回这门亲戚,薛宗泯不认可以理解,薛宗洛这次也不知道怎么想了,居然也极力赞成不认这门亲戚。
一向温和宽厚的宗洛居然也有心肠那么硬的时候?细宝好奇地看着薛宗洛,宗洛让细宝看得脸都红了,面对神经大条的熊小三,宗洛心中真是充满无力之感。
薛宗泯、宗洛经过几年的磨砺,对人对事的看法已经相当成熟了,兄弟俩都深知杜家的人极度自私无情。
当年薛家出事,杜家五个姨母二个舅舅,沾亲带故三四十口人,全都避而不见,居然没有一个伸出援助之手,哪怕是安慰几句都没有,亲人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薄情的少见了。
如果他们单纯地为钱为财,那么宗泯、宗洛对他们巴上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以杜家那极度强大的权力欲望,杜家要的可不单单是钱财,从他们竭尽全力筹划家中女孩的婚事就可以看出。
可惜杜家虽然女儿出落的不错,但门槛太低,困窘的家庭生活把女孩儿一个个养的太小家子气,掌不起场面,更糟糕的是运气又差,处一个倒一个,所以直到现在都没多少起色。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正经的有实力的姻亲薛家,在外人看来,现在薛家又没有长辈,如果能渗入到薛家的方方面面,薛家就差不多是杜家的了,而渗入薛家最好的方法就是联姻了。
兄弟俩深知,一认回这门亲戚,自己的婚事可能就由不得自己作主了,本来自己的心愿要达成已经千难万难了,就不要再增加阻力了。
宗洛心中暗想,大哥坚持不认回这门亲戚,只怕也是这么考虑的。
两哥哥都说不认了,那就不认吧,既然不认了那就没必要杜家少爷每次上门都拉上自己在大厅干坐啊,大家都那么忙,很浪费时间的。细宝实在是被宗泯、宗洛搞糊涂了。
宗泯、宗洛也很无奈,不这样能怎么办?毕竟是自己的亲舅舅,骂又骂不得,躲又躲不了,才想着三兄弟都去摆臭脸色,让杜家知道三兄弟的统一立场,然后知难而退罢了。
哪会知道杜家那么不懂看眼色呢,看那杜家少爷冷板凳越坐越久,还越来越习惯了,宗泯、宗洛也很头痛啊。
终于有一天细宝坚持不下去暴发了,要坐你们去坐,我坚决不坐了,白白浪费时间,什么事嘛,我现在很忙的,报纸的销量越来越大,投稿的人越来越多,要赶紧扩招人马。
买好的地皮要思量怎么布局,还要抽出时间去看旺财,还有自己农庄的产出的原材料已经不够用了,得赶紧找农户商量着种植,都恨不得分出八只手来,哪有那个闲工作做在那里喝半天的茶。
一想到旺财,细宝就哀叹,旺财实在是太老了,在狗里已经算是很高龄了,即便有狼王的血统,只怕时日也不多了。
现在的旺财已经没多少力气陪自己蹦跳奔跑了,更多的时候就是趴在路口的小山陂上,晒着太阳等着自己。
肖大总管看着夕阳下相依相伴的两个身影,只是儿时的情谊就能让熊家少爷在旺财最后的日子里陪伴旺财,熊家少爷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熊家少爷的报社在招人,自己是否去应聘一下?
☆、81
面对细宝的不合作,薛宗泯拿出大哥的款镇压,你不愿陪着是吧,那你就把这事彻底解决了,让他不再上门,如果不能解决,你就继续陪着吧。
细宝瞪大眼睛,这是你舅,你前岳父,他找你的诲气,你找我干嘛。
薛宗泯眯眼,我是你大哥,长兄如父,你敢不听父亲的话?
细宝不屑,切,父亲?你生得出我嘛。
薛宗泯转动手腕子,是生不出你,不过压着你陪客倒真没问题。
细宝点着薛宗泯,野蛮人,真正野蛮人,外面怎么会盛传你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真是没长眼。
我就对你野蛮了,不服气吗?哼,赶紧想办法解决吧你,干坐在那里我也难受。
细宝想了想,抽出一张纸,题笔写下二行字,交给薛宗泯:“你要是真不怕得罪这门亲戚,你就把这给他看,他看了要还敢上门,我们就认了这门亲,脸皮厚到这种程度也算是本事。”
宗洛凑上前去看,细宝写的是一幅对子。
上联:忆当年,大难降临,亲人居然落井下石!缺柴少米,谁肯雪中送炭。
下联:到今朝,独占鏊头,路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