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没问题啊,但是其他东西我给不起。”就是这么简单,他相信傅砚最能明白。
不说有多相似,毕竟相识不久,了解不够,他亦不觉得傅砚给不起爱,只是固执地认为对方了解那种感受。如果说他是不敢,那么傅砚,更多像是不愿。这只是一种很片面的印象,没有逻辑可考,没有凭据可证,盲目自大地下着判断,不可理喻,自以为是。
傅砚却只笑笑,眉眼中不是认同,但也没有反对,他说这么看来,我们天生一对,不如抓紧时间把事办了。
全然是玩笑,没有一分真心,但也没什么过分。夏璟便说好,前提是如果你愿意在下面。傅砚招手让他过去,嘴唇贴在耳边,问他是不是喜欢骑乘。
气息湿热黏腻,酝酿着一目了然的陷阱。夏璟想了想,说是啊,骑乘不错,我喜欢正面做。这是事实,他喜欢正面做,视觉冲击强烈,更能激起性趣。
两人抱着相同的心思,装模作样丝毫没有压力。夏璟抬手看表,不知不觉已经中午。这一上午,也不知道算不算他运气好,竟没有一个人来给傅砚探病。他余光瞥了眼窗外,有一条小吃街,客人大多来自医院。
他想出去买个饭再回来,又觉得自己待得太久,是时候该离开,便问傅砚,中午想吃什么,他出去买。傅砚想也没想,十分不正经的说,想吃你。夏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推门走出病房。
还没走到楼梯口,微信铃声响起,点开一看,竟是傅砚。这是对方第一次给他发消息,可就这短短一句话,让他的嘴角不住地往上翘。
【别偷偷和学弟出去吃饭。】
第13章
那天之后,夏璟没有再上门探望,也没有刻意打听。本就没什么联系的两个人,又恢复了那种不咸不淡的关系。尽管如此,在这个圈内,傅砚的名字总是会被人频繁提及,捎带着一些没什么营养的八卦。比如在国外时的风流事,比如让人津津乐道的床上功夫,又比如那个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留言听听便罢,夏璟没放在心上。他周末要去外地参加一场婚礼,原本打算周六一早出发,但临时接到新郎的请求,希望他提前一天过去帮忙。对方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他自然不会推拒。
出发前一天,夏璟把小短腿送去寄养。狗养了五年,是当初从朋友家一窝小狗里抱回来的,从小养到大,龙爱得很,真跟儿子一样。寄养中心内,他抱着狗依依不舍,哪怕不是第一次送来这里,还是满脸放心不下。接待小姐反复承诺机构专业性,吹得天花乱坠,那张公式化的笑脸几近僵硬,就算面前的人长得很好看,还是隐隐透出一股不耐。
将狗安置妥当,夏璟这才安心出发。朋友老家是一个小县城,没怎么被开发,虽然路有些难走,但山青水绿,风景极佳。这几日都是晴好天气,天空湛蓝无瑕,空气清新无染,人的心情也跟着轻松愉快起来。
新郎新娘夏璟都认识,是他的大学同学,彼此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一起考上大学,一起在城市安家立业。自打相识开始,夏璟见证了他们八年的爱情长跑,迈过七年之痒,依然情比金坚。不管他的爱情观如何,也不管这对以后会怎样,至少在这一刻,两人的感情,令夏璟打心眼里感到羡慕与钦佩。
说是让他来帮忙,其实并没有大忙要帮,朋友怕大婚当日没有时间招待兄弟们,便把人提前喊来叙旧。同窗们得了空一起喝了几杯,话匣子一打开,纷纷忆起往昔岁月。夏璟无疑是最耀眼的那一个,就像江衡说的,他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一顿午饭因为聊天吃到午后三点多,新郎把他们送到订好的酒店。夏璟拒绝了打牌的邀请,独自一人出门遛弯。他避开大路,走入乡田,周边很宁静,区别于都市的吵闹,一切的声音皆来自于大自然的低语。他边走边拍,在回去前凑齐了九个场景,从烈日悬空,拍到夕阳斜下。
夏璟选好图,编辑了一条朋友圈发出。他的朋友圈只发外出游玩的风景照,已经很久没有新鲜事,这一更新,底下顷刻被点赞和评论淹没。有问他去哪里玩的,有觉得他失恋的出去散心的,有表示愿意配合玩野战的,更有迫不及待想送上门的。夏璟一条未回,回到酒店迅速洗完澡,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
午饭吃得晚,这会儿没什么胃口。小县城的夜晚冷冷清清,没有娱乐活动,酒店条件也很一般,电视机只能收到三个台,连免费电影都没得看。他在床上眯了一会儿,可能上午开车太累,此时已经有了困意。
恍惚间听到手机铃声在响,夏璟闭着眼摸到手机,也没看清来电是谁,直接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他不认识,由于思绪还处在半梦半醒,迷迷糊糊了一阵,才听清对方在说什么。
电话来自于寄养中心,那边告诉他寄养的狗丢了。
夏璟猛地一下从床上翻身坐起,再无往日淡定可言。
对方是信誉极佳的寄养机构,他因此比较放心,哪怕费用高昂,接待员的服务态度不怎么过关,只要他的宝贝住得舒坦,夏璟向来不介意这种细节。
送去寄养并非一次两次,一直没有出过问题,狗接回来后也都精神气佳,无任何不良反应,相信这确实是一家值得信赖的机构。没能想到,意外来得这么突然。
与他对接的工作人员似乎是个新人,没有处理此类事件的经验,一听到客人发火,吓得哽咽起来。如果放在平时,夏璟一定不会为难这么一个刚入职的姑娘,但事关儿子的安危,他没法说服自己冷静。
远在异乡,无法及时赶回去,最早也要等到明天婚礼结束。对方询问了他常带狗去散步的地点,表示会派人跟进,让他先不要着急。旁人总是说的轻松,在寄养中心看来,丢失的狗只是一件物品,对它上心是因为事关赔偿以及机构的声誉。可夏璟不需要赔偿,他只想狗儿子平安回来。
挂了电话,他依旧心神不宁。夏璟翻出狗儿子的照片,编辑了微博和朋友圈,附上酬金,寻求群众帮忙。虽然不抱太大希望,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办完这件事,他又给虞书萧打了电话,让对方去自己家里看看,没准小短腿聪明,记得回家的路。虞书萧不知道又在哪里发浪,电话里吵得要命,但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下来。
他现在能做的事不多,这些举动不过是心理安慰。夏璟打开微信,不少人发来消息安慰,其中竟然包括傅砚。离朋友圈发出去不过几分钟,只可能是巧合看见,他不觉得傅砚是那种时时刻刻关注朋友圈的人。
傅砚:狗叫什么名字?
夏璟:儿子。
傅砚:……帮你找狗怎么还骂上人了。
夏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