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眼睑是一小撮阴影。
肖桔张了张干燥的嘴唇,轻声问:“你怎不问问我究竟发生了什?”
占屿睁开眼,与他对视。
黑白分明的眼里曩获着肖桔故作镇定的脸,占屿抬手,轻轻捋开肖桔垂在眼角上的发丝,手指抚摸过他的眼尾,粗糙的指腹滑开一丝丝颤栗感。
“发生了什事?”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像是肖桔在在法国时听的那场黎圣母院里的男低音,悲壮凄凉,让人欲泣。
往前,把发烫的脸贴进了占屿的掌心里,他说:“占屿,我要离婚了。”
“想好了?”
“嗯。”肖桔发鼻音,闷闷道:“在抱抱我吗?”
占屿的手穿过肖桔的腰,手臂在石子上摩擦,肖桔的身体往他这边侧,被他搂在了怀里。
轻盈的身体让占屿忍不住亲了亲他纤细的脖颈。
肖桔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他仰着头,感受着颈侧的吻。
蒸房的层高很低,顶部像是要压来,他怔怔地看着,呼吸压在了肺里,从喉咙里溢来时,变成了一声声的哽咽。
他突然抱住占屿,细小的声音像是森林大火被迫离巢动物的哀哭。占屿的动作停,手臂用力,扣住肖桔的后脑勺,把他按在了己怀中。
怀里的人不停地哭,那种从骨头里散发来的绝望如再也复燃不了的死灰。
“我把他的视频都发了去,每个人都知道了……”
肖桔抓住占屿的手,站在占屿怀里的头抬起来,脸上还留有斑驳泪痕,眼里却露刻骨的恨意。他说:“但是还不够,我还要报复余励,我要让他知道,有些事不碰。”
肖桔像是换了一幅面孔,仇恨淹没了他整个人,占屿呆了呆。
他紧盯着占屿,看着他微愣的表情,心里一紧,压低声音问:“你呢,你会阻止我吗?”
占屿回神,手指勾起他的一缕头发,发梢轻挠过皮肤。肖桔发痒,脸上连绵恨意破功,微微侧头,便被捏,脸被掰了过来。占屿咬住了他的嘴唇,尖抵进去。
不算温柔的吻,肖桔的尖被他啜疼,嘴唇都快麻木,而后他听占屿说:“不会。”
“你不会?你和余励……”
占屿第一次打断他的话,对他说:“我和余励已经没有关系了。”
肖桔愣住,占屿盯着他的眼睛,“不再是朋友,不会再和他说话,联系方式删除,家庭地址更换,我不会再联系他,他找我我也不会回应。”
隔了好久,肖桔找到己的声音,发涩道:“为什?”
占屿说:“因为你讨厌他。”
心里被抓了一,酥酥麻麻泛滥全身。
肖桔用手推开占屿,背过身去,后背弓起,把己蜷缩成了一只小虾米。
脊椎被一根手指从上往滑,顺到了腰窝,慢慢揉按。
肖桔肩膀发抖,手背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