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黑色的翅膀从下面冲上来,然后是一件红得快漫溢出来的风衣和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皮裤。
“巴尔,真是好久不见。”阿巴顿这次的口气可没有像人界那么客气。
巴尔见他双手空空,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来。“你双手空空地来参加婚礼?”
阿巴顿道:“不,我还带了一双拳头。”
王小明湿漉漉地从里面走出来,“好久不见。欢迎。”
看到王小明,阿巴顿一肚子火顿时又憋了回去,“恭喜你,新婚快乐。”对着巴尔这张脸,这句话他说得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谢谢,你是来喝喜酒的吗?”王小明想起安东尼奥的特殊美味,早知道应该留一点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泡碗泡面给你吃吧?”
阿巴顿很无语。虽然他不是来喝喜酒的,但是王小明每次对他的款待标准总是低得出乎他的意料。
王小明尴尬道:“因为剩下的都喂老虎和普里普利了。”
……
也就是说如果没喂老虎就用来喂他么?
阿巴顿很想恼火,但是又恼火不起来。因为他看得出,王小明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是很真诚的。
巴尔的恼火就很直接,因为是□直接往上窜的。“恭喜完了,可以走了。”
“不,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阿巴顿总算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怒气重新在头顶聚集,“你应该记得是谁在你最无助的时候给了你最大的帮助吧?”
巴尔皱眉道:“谁?”
阿巴顿忍住气道:“地狱全貌……你忘记了吗?”
巴尔道:“我从来没有记得过。”
“该死的,谁跟你说这个!”阿巴顿爆发了,“你忘记是谁给了你一本地狱全貌,条件是揍拉斐尔一顿?!”
“是你。”巴尔这次回答得很快。
阿巴顿舒了口气,“记得就好。但是你做了吗?”
“没有。”
阿巴顿被他若无其事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你这个不守信用的家伙!亏我还这么信任你!”
但是巴尔下一句话,直接将他的怒火堵上了,“你说期限了吗?”
阿巴顿呆了半天才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不知道。”巴尔绷着脸,“但绝对不会是在欲求不满的时候。”
阿巴顿张了张嘴巴,愤怒道:“你等会儿。”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黑星石,“出来吧。”
紫光一闪,玛门优雅地坐在半空中,双腿交叠,手里还端着一杯红色的酒,“听到你们的喜讯真令人高兴。”
王小明高兴道:“欢迎你来喝喜酒。”
玛门微笑道:“这只是我的幻影。不过虽然不能亲自向你道贺,但我还是祝愿你们新婚快乐,永远恩爱。”
王小明道:“谢谢。”
巴尔抱胸道:“你不会只是道贺这么简单吧?”
“我的目的和阿巴顿是极为相似的。”玛门手放在下巴上,朝他轻轻地挑眉,“这有没有使你想起了什么?”
巴尔道:“有,想起了一杯蟑螂酒。”
玛门笑容微僵,随手将酒杯丢在一边,然后正色道:“泰坦族最近的动静很大,现在出发是很好的时机。”
“不行,他必须先去天堂找拉斐尔。”阿巴顿一口截断。
玛门不紧不慢道:“阿巴顿,路西法大人正要找你。”
“干什么?”阿巴顿顿时紧张起来。
“关于一张建筑毁坏的账单。”
阿巴顿哑然。
玛门冲巴尔道:“泰坦族是个度蜜月的好地方。”
阿巴顿将黑星石藏进兜里。
玛门身影消失。
阿巴顿对巴尔飞快地丢下一句,“去天堂。”便张开翅膀,朝下飞去。
巴尔瞥向赖在一旁没走的石飞侠道:“看过瘾了么?”
“接下来的还能看么?”石飞侠很镇定地问道。
“你说呢?”巴尔危险地眯起眼睛。
“明白。”石飞侠很潇洒地转身就走。
等石飞侠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巴尔转身抱起王小明往里走。
王小明很快领悟他要做什么,忙道:“我还没有洗澡。”
“先把里面搓干净,再洗外面。”巴尔进门后,顺起一脚,将门关上。
走廊拐角,石飞侠拿出多米诺特听筒贴在墙上。
雷顿兴致勃勃地蹲在他身后,一个劲儿地问:“怎么样?床的效果怎么样?”
石飞侠调了很久,才失望地叹了口气道:“安全措施做得太好了。”
“什么意思?”
“他应该装了一层结界。”石飞侠托腮道,“除非像上次一样找伊斯菲尔和金拆结界,不然……”
雷顿搓着双手道:“那快去找伊斯菲尔和金吧?”
石飞侠睨着他道:“巴尔问起来,我会实话实说的。”
……
雷顿虔诚道:“偷窥偷听别人洞房这种事情,实在太缺德了,千万不要做。”
石飞侠点头道:“是的,最好想都不要想,不然会长不高的。”
雷顿:“……”
金路过厨房的时候看到一只很眼熟的动物正仰面睡得很香。
他忍不住走近了看。
那只动物猛然睁开眼睛,翻身站起,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的确是虎视眈眈,因为这根本就是一直老虎。
“喵。”老虎叫了一声,然后拼命摇尾巴。
金皱眉道:“不会吧?”他记忆中喜欢猫叫的老虎只有一只,那就是——
老虎猛然朝他扑去。
他一闪,老虎扑住他的鞋,拼命地啃咬着,喉咙里还不停地发出类似于狗的低吼声。
休斯路过,惊讶道:“你认识它?”
“它就是害我不敢挑水果酒的罪魁祸首。”金咬牙切齿。
“为什么?”
“你听过一只老虎猫叫的吗?”
休斯摇头。
“它吃了水果之后就会了。”
休斯安慰他道,“就算会猫叫也没什么,就当口技。”
“可是,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有水果吃了之后会在身上乱长东西。”金还是很忧虑。
“乱长东西?”休斯不解,“什么东西?”
金将目光瞄到他的胸口。
休斯:“……”
疯狂情缠(一)
一个晚上的孤枕让温斯顿感到分外空虚,连带着起床刷牙都蔫蔫的。
直到电话声响起,他的动作立刻像录像带快进似的,用三秒钟漱口洗脸擦干,然后坐到沙发旁接电话。作为十血族一员,这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难。
他刚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属于安琪拉的绵柔嗓音就懒洋洋地传了过来,“亲爱的。”
只是短短的三个字,他的心立刻像被无
数只小猫爪挠似的,身体隐隐有了反应。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表现得相当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