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份名册递给你身侧的沈德子。
沈公公赶紧拿过,然后,在皇后的示意下,递给了雍郡王。
雍郡王司马贤接过了。
他打开看了,然后,目光回望了母后。他道:“母后,这是……”
“这是辅臣们商议后,举荐了你的东宫未来的师傅名单。本宫让你看看,你觉得这些人做了你的师傅,你可满意?”
玉荣淡然的问了话。
“儿子听母后的吩咐。”
雍郡王司马贤回了一个不会被挑错的答案。
“这是你的老师,你当然也有权利考虑一下,你想从师傅们的身上学些什么。”玉荣淡然的说了话。
“沈德子,你让所有侍候的都退出去。本宫与雍郡王的谈话,不想让人听了去。”玉荣吩咐了话。
沈公公应了。
然后,识趣的,也是跟着其它的人一起退了出去。
“现在没外人,咱们母子说些真心话。”玉荣的神色间,也是轻松许多。她故意做了这等神态,是想减轻些儿子的压力。
她想,母子好好的谈谈心事。
“老三,你是你父皇与本宫挑的未来天子。你的身上担子重。”玉荣说了实在话。
“这不,你可以说说,你想挑了什么样的师傅。”玉荣指了名册,道:“看看后,说说你的想法。”
雍郡王司马贤认真的再看了一回。
“上面全是名满天下的人物,儿子瞧着,没什么不满意的。”雍郡王司马贤看过后,真是这般回答。
上面的人物,哪一个拧出来,没一个软杮子。
全是名满天下,朋达天下。
“可这些全是清流。”玉荣给了答案。
“全是君子。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儿子也想身上,多一点提点儿子缺点的人物。”司马贤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嗯,你倒是觉得以人为镜,可以正衣冠。”
玉荣淡然的回了一句。
“身边若是小人在侧,儿子怕自己学坏了。”雍郡王难得的,说了一点幽默的话。
玉荣听后,却是摇摇头。
玉荣说道:“小人有小人的用法,君子有君子的用法。身为储君,老三你的想法,过于的理想化了。”
在玉荣料理朝政的这些年。
她有体会的。
这世道里没什么非黑即白的。
人性的复杂,真的一言难尽。
总归,她要培养的是储君,是未来的天子。可不是什么道德模范。
“老三,你再想想。”
玉荣提点了儿子。
“那儿子听母后的,儿子年少,当是多加学习。”雍郡王也是态度挺不错的。
玉荣瞧着这态度,笑道:“成。你满意上面的人选,母后也挑一位。至于另一位,母后让你父皇做主。”
正统帝会挑了什么样的人选?
玉荣能猜测一二的。
第134章
关于司马贤的先生人选?
玉荣圈了一个, 另一个跟皇帝透一透口风,最后,是正统帝自个儿圈了一个人选。
要说清流与辅阁之才,二者一起教导了司马贤。这在玉荣眼中, 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秋。
已经是丰收祭后。
此时, 倒秋日的尾巴上。
钦天监合的吉日到了。
正式的立储大典举行。
对于这一天, 玉荣盼了太久。
总归是盼来了。
正式的立储大典后。
东宫新一任的太子, 便是出现了。那便是中宫皇后所出的三皇子司马贤。
帝后一起出席了立储大典。
祭祀天地与祖宗。
群臣之朝拜。
太子接受百官的贺喜。
以及在立储大典后,对于太子妃的册封仪式。
一一而来, 自然有序。
东宫是欢乐的。
因为东宫的诸人, 有了新的效忠对象。他们一切付出, 自然有了能看得见的回报。
韦氏这一位新出炉的太子妃, 当然也是高兴的。
毕竟, 她嫁进皇家,盼了许久的, 盼来了她的太子妃的身份。
京都在这一日, 同样是热闹的。
册立储君这等大事, 自然是皇家与民同乐。
京都的百姓在这一日里,人人按着户籍,可得了皇家赐下的福礼。
一份喜钱, 几斤米面。
这肯定少不了的。
总归人人带了笑颜。
这等美事儿,一派的欢喜是举城皆高兴。一起庆贺的态度。
耿府。
耿老爷也是高兴的。他的外孙成为皇太子。
正式的召告天下。
这对于列祖列宗,他都有理由的宣告一下, 他这一位子孙的能耐。
“今日府上, 人人皆有赏。人人加赏三个月的例钱。”耿老爷发了话。自然人人高兴的。那些府上的仆人,一个一个欢喜。
人人都道了喜。
耿老爷高兴的,带了太太去给祖宗又上了香。这得把好消息啊, 给祖宗汇报一下。
耿府高兴。
京都中,那韦府就更是欢喜的利害。
谁让韦府上下人人皆知道,他们府上出了一位太子妃。
韦大太太在跟着婆母一起给祖宗上香时。她就是跪了蒲团上,那是特别的虔诚,就盼着祖宗保佑了。
韦大太太诚心的祈祷。
她双手合十,拜了礼,求道:“求祖宗保佑,保佑咱们家太子妃早些怀上了皇嗣,早些生下了小皇孙。”
韦老太太听到了儿媳的话。
她也是求话,跟儿媳一样的态度。
人人在这一场的立储中,只要是利益相关的。
自然各有看法。
倒是安郡王府。
安郡王、安郡王妃今日也是出席了。
他们是给太子、太子妃行礼的对象。哪怕是兄弟、妯娌,可上下尊卑有别了。
储君,那也是君。
皇家的兄弟,在尊卑面前,也要懂了自己的身份与地位的差距。
夫妻二人一起,静静的相拥。
明明宫中的晚宴,一派的喧嚣与繁华。可回了王府后,安郡王司马礼更觉得心中一片宁静。似乎这儿,有他的妻,有他的儿子,这才是真正的港湾,能让灵魂也是歇息的安宁。
“……”
安郡王司马礼没多话。
武秀秀自然更不会多话。
夫妻相拥,似乎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许久后。
外面的仆人问了话。
时辰不早了。
陪嫁的嬷嬷只是提点了一二。想问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