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并没有冒犯谁的意思,您为何不能把这当做一次简单的故友重逢呢?”
红雀看了一眼加百列,接着说:“我并没有攻击您或您的的意图,但谁说每个只能有一个呢?”
的确,在整个圈子中一多的情况再正常不过,多个有助于竞争关系的产生,而那些有些名气的更是如此,像慕容昭这样一对一的简直可以说是稀有动物,况且他不但没有第二个结契,也从未接受过其他的邀请,往往大调教师总会在有结契的同时接受一些其他人的邀请或表演,但慕容昭全都没有。
在旁人看来这些并不是什么好的现象。长期的单纯关系会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逐渐趋于私密,渐渐的失去控制与被控制的本质,转而向情人发展,这也是不够专业的一种表现。科尔玻斯不是教堂,没人要求这里的必须宣誓忠诚与对方,在这个爱欲混乱的圈子中更为混杂的关系能够大大满足发泄的欲望,但慕容昭对此持有相反的观点。
事实上,并非他真的非常抗拒一对多的形式,而是他对于抱有的责任感实在是太大了,他认为控制与被控制的实质并非简单的肉体发泄,他的必须得到足够正确的教导、并以此成长为足够优秀的人,他的更像是他的学生和孩子,在情欲之外的责任才是这种关系的本质。他在每个身上都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如果不能保证给第二个同样的教导他宁可不要,慕容昭绝不允许自己的作品里有不完美的个体,这也可以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精神洁癖了。
况且,上帝,那头狮子会撕碎一切妄图靠近他主人的东西,如果慕容昭决定和另一个结契,加百列或许不敢对他的主人表现什么不满,但另一个的安全问题就必须得慎重考虑了。
而红雀显然在这条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先生,希望您能考虑我的提议”
维克多抖了一下,在心里默默念叨希望加百列不要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接着他就听到慕容昭说:
“小猫,我会把你交给斯科特,他才是议长,应该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
维克多下意识想哭着冲男人撒娇让那个英国马铃薯见鬼去吧,可惜加百列的眼睛虽然没有盯着他,但越来越低的气压提醒着维克多再不走今天晚上的主菜就是猫肉,于是他一个激灵跳起来夺门而出,然后在门外用手扶着门边把头伸进来,冲着红雀一龇牙,然后才把门关上。
很快红雀也被安保人员带走,这两个人估计要在禁闭室待上一段时间了。
接着慕容昭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酒,加百列在他身边跪下。?
“加西亚,你对红雀的观点怎么看?”
“主人,我没有看法。”
是没有看法,而不是没有意见,严格来说这种敏感的问题的回答都会是没有意见,这是约定俗成的规则,可以在决定和他人结契时提出自己的要求,比如人选和时间,但是不会拒绝,这是的权力。
不过加百列显然拒绝自己嘴边的肉被别的什么东西指染,一块也不行。慕容昭本来也没有想和红雀发生什么关系上的转变,他只是逗逗加百列。
“那么如果你的主人想要和另一个结契,你会怎么做?”
“我什么都不会做,主人。如果决定这么做了,您不用询问我。”
“不要紧张,加西亚,我只是问问。”
“您在期待我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吗?据我所知没有反应才是正常情况,主人。”
慕容昭失笑,他知道再逗下去加百列就要怀疑他真的要做点什么了。
“好了,收起你的面无表情和心口不一。你的主人并没有这种打算。”
加百列本想抬起头看一眼男人的表情是否是让认真的,但恰好慕容昭也在看他,两个人的视线碰上一瞬间加百列收回目光。
?
“这算是您的保证吗?”
慕容昭摸了摸他的头发。“你真的太贪心了。你这种近乎违抗的态度很可能促使你的主人真的一气之下走进别人的调教室,不是吗?”
“那么您有合适的人选了吗?”
加百列知道男人的眼光有多同,他很有自信至少在科尔玻斯短时间内男人并没有合适的人选。
“比如红雀?一个在我身边的美国人用处很多。”
加百列没有再说话。这种沉默让慕容昭知道他害怕了,加百列不知道他是否是认真的,在单纯的关系下他们的确感情很好,但如果加上现实中纠葛不清的利益纷争,加百列真的不知道这个看似与世无争实际有着无比巨大的野心的男人会做出什么选择。
他知道慕容昭很喜欢他,但喜欢甚至是爱永远不是这群人首先会思考的问题。
而慕容昭发现加百列在害怕的时候他首先反省自己刚刚似乎有点过火。
“我吓到你了吗?”
接着他说:
“亲爱的先生,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和其他的结契,你大可不必担心。”
加百列还是不说话,显然他为刚才的惊吓还在生气,慕容昭知道这个骄傲的男人只会为自己的一切表现的格外敏感,显得幼稚而可爱。?
“那么,我不再接触红雀,怎么样?”
加百列不说话。
“你的胃口真的太大了,我不喜欢太过贪婪的人,先生。”
慕容昭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么我们三天后就出发离开科尔玻斯,去美国。”
而这话让加百列听出了别样的意思,他抿了抿嘴。
“主人,这很危险,如果您要和美国人”
慕容昭打断他的话。
“我从没说过我要和谁做什么,我们可以去美国游览,不是吗?”
“但愿那里有能看的风景。”
慕容昭梁了梁他的头发,一向同傲的北欧民族从来看不上美国,但那里的确还有些不错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