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果然有人要倒霉了。
戴尔起身要走,顾韶川才突然想起来道“戴尔等一下,手伸过来。”
戴尔的手修长而有力,配上银白色的戒指生生的有一种让人跪舔的感觉,当然,顾韶川只是轻轻的在那枚戒指上点了一下,默念了一段咒文后道“有这枚戒指在,就不怕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戴尔抬起手仔细打量了一下那枚戒指后笑了笑离开了“我走了。”
“好,”顾韶川答应后继续埋头处理文件,苦命的只能经商赚钱,他宁愿出去杀敌啊。
白色蔷薇花开的别墅,结界流转间能看到紫色的光芒,这是戴利亚在升到公爵的时候才能看到的场景,可是他进不去,他知道亲王已经不在这里了,可是他找不到亲王的府邸了,明明服侍那么多年的府邸,找不到了。
风声微动,戴利亚的身后多了一个人,那人黑发黑眼,与他最初认识的那个瘦弱的孩子已经大不相同“你来了,怎么,在这个我折辱你的地方杀了我么?反正你已经得到了始祖的力量,可以很轻易的杀掉我吧。”
这个人报了死志,杀一个想死的人,解不了他心中的怨气和怒气,戴尔走近他的身后,突然有了说话的念头“你也想得到这股力量,可惜被我捷足先登了,很失望吧。”
“失望?”戴利亚嗤笑的看了他一眼道“不失望,有什么好失望的呢,亲王殿下冷血冷情,连我这个服侍百年的人都能随意扔掉,你又算得了什么,得到力量又如何,可惜你永远得不到他的心。”
戴尔抬腿将他踹到了地上,抬脚踩住他的胸口,面色阴沉道“你在激怒我,想我杀了你么?”
戴利亚的嘴角吐出鲜血来,哈哈大笑道“怎么,被我说中了,你也不想想你区区一个人类,亲王殿下为什么要收留你,不过是增添一个玩物罢了,血族寿命无尽,你不过是他的一时兴起,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跑出去以后两年他都没有去见你,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的坏事,甚至欺辱你他仍然放过了我,为什么我一个区区的血族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到公爵的实力,你从来没有想过么?”
“为什么?”戴尔的头低垂了下来。
“因为,你只是个玩物啊,但是玩物的力量超过主人的时候,当然要夺取这样的力量为己用才对不是么?始祖的血液,你以为亲王殿下会不想要。”
原来,那些亲昵的动作,让他内心喜悦的贴近,是为了力量么?其实他只要开口,他就会全部奉上的,为什么?
戴尔的脚踩到了戴利亚的脸上,嘴角的笑容带着阴郁的邪肆“我带你去见他好不好,看着你的主人,你最想得到的主人属于我会是什么感受呢?同样得不到心,至少,我可以比你拥有的多不是么。”
机会只有一次。
夜晚悄悄降临了,顾韶川看了看窗外,戴尔已经出去了三天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也幸好的是他这副充满力量的身体,要不然每次都这么长时间的工作,早晚要累死。
顺着长廊回到了房门口,顾韶川挥退了仆人,然后放松的走了进去,这间房间的采光也不错,满月的时候,室内会被映的很是清晰又带着几分冷清。
顾韶川关上门抬起头就是一愣,本来还没有归来的男人正坐在他的床边直直的看着他,背对着月光的眸幽深却莫名的有些暗红。
顾韶川也没在意,背过身去将脱下的大衣放好,笑了笑道“戴尔,你回来了,帮我把灯点上吧,黑漆漆的你待着多难受。”他可以在黑暗中视物,戴尔他……
背上贴上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顾韶川想要回身问他什么事的时候蓦然脑袋一晕,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男人调转了身子低身吻住。
他的手指有点滚烫,隔着衬衫印在冰凉的肌肤上,舌头探入的瞬间,几乎夺取了他的呼吸,急切,热烈,交缠……
双唇微分,男人的眸色幽深又透着灼热,然后将顾韶川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修长的身体覆上来。
“川,就算你怪我也好,今天,我一定要得到你。”磁性的音色带着几分低沉,就像扫在人的心尖上一样。
顾韶川只有无奈,谁又戳了他家老攻那根敏、感的神经,不过这样也好。
顾韶川抬手搂住了他的脖颈,在他因惊讶而睁大的眸上一吻道“没关系,我不怪你。”
紫眸在月光下带着温柔,迷朦而氤氲,就跟他的梦一样,唇覆上,手指顺着衬衫的边缘滑了进去,身下的人抱着他,没有拒绝。
抬身坐起,怀里的人顺着他的力道趴在他的肩头,迷朦的说了一句“戴尔,什么声音?”
“什么都没有,只有我,只想着我。”
牙齿轻轻的嗫咬,尖牙不受控制的在白皙的脖颈上划过,激起那敏、感的地方丝丝的轻颤。
怀里的人似乎有些怔然“尖牙……戴尔你。”
还是不要让他说话好了,灼热的温度燃烧了冰凉的体温,衬衫从肩头缓缓的滑下,银色的发丝散乱而魅、惑,月色中的他比梦中更美……
身体的交、合成为必然,很舒服的沉、溺,看着他同样深陷其中的表情,听着他痛苦又欢愉的声音,在尖牙刺破脖颈的时候,到达了顶峰,绝望而沉醉
一切都像梦一样,如果这是梦,请让他永远不要醒来。
心碎是什么感受呢?戴利亚不清楚,以往别人若是问他这个问题,他会嗤笑,会嘲讽,因为,血族怎么可能会心碎。
可是当他浑身封印不能动被放入这个只开了一条缝隙的壁橱,看着那个向来优雅而尊贵的人,那个对什么事情都冷漠的人,被别人吻着,亵、渎一样的压在床上,他的手搂上那人的脖颈的那一刹那,叫心碎。
然后他什么也看不见了,因为壁橱的那条缝隙被关上了,可是他听得见声音,他尊贵的主人温柔的叫那人的名字,一向清冷的声音变得迷、醉,沉溺,甚至有点痛苦的轻呼,有着最动人的情话。
戴利亚知道那是什么,他见过甚至尝试过,可是那个身体,他连碰触都会很小心的那个人,躺在了别人的身下。
生不如死,戴尔·德威特的目的就是这样吧,那么恭喜他,已经达到了。
“痛,”脖颈被刺痛的感觉随着身体的发泄随之即来,顾韶川摸着虽然已经愈合的脖颈,挑了挑眉瞪着趴在身上的男人“说吧,哪来的尖牙?”
戴尔笑了笑在他的身边躺下,唇凑到他的耳边道“川,你的血的味道,好棒。”
酥麻一路从耳边蔓延到了脚踝处,明明听了那么多次,耳朵还是会产生要怀孕的错觉。
餍足了的男人就像野兽吃饱了一样,是慵懒而安全的,顾韶川推了推他问道“快说。”
戴尔抱紧了,仿佛要契合一样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