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句话,毫不犹豫地蹭地站起来,大力地鼓掌。
“那么,大家也知道,最近有一部我主演的电影参加了意大利影展,这是我一部非常非常用心拍的电影,如果你有机会看见它,我希望你们能喜欢。不过今天,我可以在现场为大家请到了中文主题曲的演唱者,也是我这一次的表演嘉宾——林汶。”
林汶从台下走来,和大家打招呼:“大家好!”
“和徐老师合作都感觉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林汶拿着话筒说,“我一直和徐老师说,斗转星移沧海桑田,我永远都是徐老师的小粉丝~”
“我也是你的粉丝。”徐以青说,“既然那么久没合作,这一次要好好唱哦。”
背后的大屏幕开始播放这部电影的画面,和音乐结合在一起,带着忧郁的歌声出来,全场寂静无声。
陶函又看了一遍电影,被林汶和徐以青的歌声吸引入内,仿佛又回到那个昏黄的午后房间,悲伤之下的暗涌翻滚,变成了破碎一地的绝望。林汶哼唱的声音很高,很空灵,徐以青和他的声音交错其中,是种享受。
一曲唱罢,陶函都觉得眼角湿润,像又经历了一次电影的情节一般。
“谢谢。”林汶挥手致意,“谢谢!”
本身观众席在拍手,但也不知道谁起的头,竟然隐隐约约从四面八方传来了很多有节奏的喊声。仔细一听,他们在叫的是“楚令!”“楚令!”
徐以青和林汶在台上显然也听见了这个声音,林汶看了眼徐以青,估摸也是觉得他有些尴尬。通常遇见这样的事,大多数的人都会充耳不闻,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还是装傻靠谱。
但徐以青可不是普通人。
“拍摄这部电影,和小楚相处得很愉快。”徐以青说,“他总是让我看见很多现在年轻人的特质,他身上也有我羡慕的东西和特点,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希望他永远保持初心,也希望你们喜欢他和我在电影中的表现。”
几次强调电影,生生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感。这是他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说了楚令,不咸不淡的,虽然没撕破说些什么,徐以青却已经打定主意不会再回应第二次。
陶函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安可了两次,演唱会才依依不舍地落下大幕。陶函没有跑去后台,知道这个时间徐以青八成是在接受采访,他出了场馆想透口气,看见场馆外还停留着很多徐以青的歌迷们,他们三三两两拍照留念,一直不肯散去。
十月虽然入秋,却还有夏日的余热,陶函想了想,拿出手机举起来,对着自己自拍了一张。
照片的大半部分露出了他身后的演唱会场馆,而他自己就露出了一双大眼。
他拍完打开微博,在超话里发了这张照片:
——#徐以青超话# @徐以青,男神,第一次来看你的演唱会,打卡![舔嘴]
作者有话要说: 某天陶老师哭着问陈珏:超话漏签怎么办。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夜之瞳 45瓶;淮水不逝 5瓶;一块大腹肌 2瓶;岁月静好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93、【九十三】 ...
陶函打完卡, 还顺手在超话签了个到。
真的很神奇,看了一场男朋友的演唱会, 男朋友明明出道都那么多年了, 他曾经居然从不关心, 一次一次地错过。
陶函叹了口气, 思考着现在打扰徐以青也不太好,但是刚想着, 手机就响了。
“陶老师,总算打通你电话了。”陈珏说,“你是不是到馆外了?”
“对。”陶函说, “你们怎么样啊?”
“嗯, 我们需要你。”陈珏说,“你告诉我你在哪儿, 我来接你。”
陈珏这句话一说, 陶函就好奇起来。
为啥需要我,需要我什么?
他莫名其妙地看了眼手表, 晚上接近九点四十了。又过了十分钟,陈珏找到了他。
“怎么了?”陶函问,“徐以青他……”
“哦不是不是。”陈珏说, “这样, 一会徐老师和白总会在休息室里, 我和另外几个工作人员要去拖住高高姐,还有人去布置,但是没有人帮忙取花送花了, 所以麻烦你要……”
“等、等等?”陶函一张黑人问号脸,“我能先知道什么情况吗?”
“……徐老师没和你通过气吗。”陈珏说,“今天说好演唱会圆满结束,棋哥就求婚!”
陶函反应了三秒棋哥是谁后,激动道:“我靠!不早点告诉我!差点我就开车回家了!”
“那可能……徐老师也刚刚知道吧。”陈珏推了他一把,“不管了,老师快点,我先走了,地址我发在你手机上了!”
陶函看了眼花店地址,在一公里外,不过是和停车场的反方向。
走过去还得花点时间,索性陶函今天穿的不算束手束脚,他脚下跑了两步看见旁边有共享单车,赶紧扫了一辆。
我真的太难了。他想。
到了店里,店家看了看订单说确实有,给他马上捧出了他要的花。
“……”陶函看了一眼,差点没叫出声。
“就你一个人吗?你一个人捧不了的呀,人家都是放后备箱里的。”花店老板说,“你车开来了吗?”
“……开来了。”陶函拇指竖起指指门口,“看见没,小黄车。”
花店老板笑出了声:“您很幽默啊。”
陶函看了眼手表,无奈地捧起那束花来,他体格不矮力气也不小,生生还要两个手捧着,鼻子对着花只露出一双眼睛看路。
“你这骑不回去吧。”花店老板说,“你小心刺!”
“没事。”陶函摇头道,“我先走了,谢谢老板。”
和老板道了别,陶函走到门口就喘了口气。
我太难了。
他灵机一动把花放到了篮筐里,自己扶着自行车推着走。
和刚看完演唱会散场的人分了几波,从场馆内这一波人迎面向他走来,几乎每个人都看见这推着共享单车载着一大车鲜艳玫瑰花束的大帅哥,这场面还挺浪漫。周围还有些小姑娘给他拍照,他又不敢怒又不敢吼的,只能默默低下点头让别人别去拍他。
只有陶函自己知道他简直要崩溃了,这么走了一大段路后,他终于到达了后门和来接应他的陈珏。
“辛苦了陶老师!”陈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