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婳忽然注意到他身后有一株开的很好看的花朵,是蓝色的,还透着一股幽幽的香气,她直起身,跪坐在元羲腿上,手臂越过他的肩头,去够那朵花。
因着她的动作,吊椅摇晃的幅度更大了,元羲怕她掉下去,忙环住她的身子,只是回过神来时,他发现自己的脸竟然埋进了一片柔软丰腻之中。
刹那间,他心跳如擂鼓,大脑一片空白,都无法思考了。
薛婳摘到了花,退回来,干脆就着此刻的姿势面对面坐在他身上,她将手里的花递到他鼻子前给他闻,“是不是很香?”
元羲下意识“嗯”了一声。
回过神来,发现此刻两人的坐姿,元羲大惊,若婳婳在现实里这样坐在他身上还没什么,但现在两人顶着的都是一副成年人的躯壳,这样实在是太羞耻了!
偏薛婳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还趴在他怀里拿花擦碰着他的脸,玩儿得不亦乐乎,“刚才你问我任务?唔,我这次的任务是演出脍炙人口的好作品,成为国民女演员,你呢?”
元羲揽着她的腰,低头看着她:“我的任务是找到一个人。”
拍卖会过去了三分之一,元羲和薛婳才回到大厅中,一时引起了众人的侧目,有些人眼中还流露出了意味深长的意味。
元羲除了在薛婳面前会流露出正常人的情绪外,在其他人面前是素来清冷淡漠的,并不将这些人别有意味的眼神放在心上,淡然地牵着薛婳来到独属于他的位子,坐了下来。
拍卖场中座位的安排都是有讲究的,以原身的身份,原本远不够格坐在最前排,但是在元羲的带领下,薛婳一跃坐到了一众大佬前面。
后面陆锦玉看着被带到前面的薛婳,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海修斯的位置就在元羲侧后方,薛婳的后面,看着薛婳雪白后颈上的一抹淡红色的印记,他那双海蓝色的眸子霎时变得暗沉了几分。
他将前胸口袋里的方巾拿出来递过去,示意薛婳:“擦擦。”
薛婳莫名其妙,元羲顺着海修斯的目光看过去,就瞥见了她脖颈上的一抹红痕,先是一愣,继而明白过来海修斯的意思,耳根子便是一烫。
很明显,海修斯误会了,如果他说婳婳脖子上的这抹红痕是蚊子叮咬出来的,他估计不会信吧?
元羲扶额,一时好气又好笑,帮薛婳将西装领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了那一抹红痕。
“怎么了?”薛婳问。
在元羲心里,薛婳还是现实中那个软萌可爱的三岁小女孩,自然不会将这种大人之间的事告诉她,便道:“刚才你后领处沾到了一片叶子,我已经帮你拿下来了。”
薛婳也就没在意了。
一件件珍品被呈上来,每当薛婳对某件拍品流露出兴趣时,元羲便会毫不犹豫拍下。
他这个主人一出手,其他人除非对那件东西特别钟情,否则基本没人会跟他竞争。
薛婳微微倾身问:“刚才那串血珊瑚手串你拍下来干嘛?”
那手串一看就是女式的,难不成他是买来送给某位女性的?这样一想,薛婳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然后她反省了下,元羲并非她的所属物,并不会围着她一个人转,就算买东西送给她以外的女性,她又有什么资格置喙?更何况,那位女性很可能是他这一次扮演角色的长辈,或者亲人。
元羲轻笑:“买来送人。”
薛婳嘟了嘟嘴,“送给谁?”
“除了婳婳你,还能有谁?”
薛婳顿时春暖花开心花怒放了,原来是买来送给她的呀。
大庭广众之下她不好对他亲亲抱抱,只好拉过他的一只手晃了晃,“谢谢。”
元羲顺势握住她的手,“还有什么喜欢的,尽管告诉我。”
薛婳也就不客气了,但凡喜欢的都指挥他买下来,不过她眼光高得很,真正喜欢的也没有几件。
但只要被她看上的,都价值不菲,竞争的人也不少,前面那些放弃也就罢了,越到后面就越是珍品孤品,喜爱之人轻易不会放手,所以竞争颇为激烈。
当然,最后元羲还是使用钞能力将东西都拍到手了。
当得知那些东西都被元羲送给了薛婳后,在场众人都不由惊讶,对于薛婳在元羲心目中的重要程度,又刷新了一层。
原以为这位蓝小姐于霍总不过是随便玩玩而已的小角色,现在看来,怕是他们想错了。
当然,这且是后话。
拍卖会结束后,游轮就返程了。
薛婳一家四口回了帝都,不过周父蓝妈平日里都是大忙人,薛婳自己也有工作,所以在家里呆了两天,就回了自己在市中心的房子。
只是才开着车到小区,忽然有一群记者冲出来,对着她一顿狂拍,各种问题轰炸过来。
“蓝珍珠,请问你在慈善晚会上为陆锦明跳海一事是真的吗?”
“听说你被陆锦明拒绝后又与霍氏集团总裁来往甚密?请问你们是在交往吗?”
“蓝珍珠,你是故意接近霍氏集团总裁来达到让陆锦明吃醋的目的吗?”
……
听听,这问的都是些问题?这些记者是巴不得挖坑把她埋在里面吧?
对于这些苍蝇似的狗仔们,薛婳很是厌烦,连窗户都没开,直接打电话叫保安来将这些人驱除。
她倒是想直接开过去,奈何这些人故意挡在她车前,让她根本开不了。
刚才要不是她刹车及时,真就要撞到人身上去了。到时候这些娱记又是一通乱写,公众怕不是要以为她丧心病狂故意开车撞人了。
停好车,进入电梯,直接上到自己住的那一层。
一出来,竟然恰好碰到元羲。
“你也住这里?”薛婳惊讶地问,从蓝珍珠继承的记忆里,根本没有和霍元羲是邻居这件事的任何印象,两人也从未碰到过。
元羲上前接过她的包,“刚搬过来。”
这栋大楼,都是一层两户的格局,这一层住了她和元羲,那岂不是说,以后这里就都是她的地盘了?
薛婳心里开心地想着,很自觉地将元羲的当做是自己的了。
当然,如果元羲知道她这么想的话,只有高兴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