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瞄了眼程梨前胸起伏的沟壑,又想起她磨了许久仍无动于衷的俱乐部的门哨:“靠,这俱乐部的人都是和尚还是Gay?不帮忙抓流氓就够可以的了,还性冷淡,怼女人。”
程梨:“……”
程梨:“别贫,撤呗。”
陈墨有些意外:“就这么算了?”
风把程梨刚过肩的发梢吹乱,程梨伸手拢了下,淡淡道:“让那个垃圾失去性/福也不是一时一刻就能办到的事儿。”
陈墨猜:“那些警察一时间也没辙?”
程梨嗯了声:“祸害总是死前会折腾的久一点。那人还没蠢到底,在监控死角。我们不也都看到那脸了吗,满脸油彩,一时半会儿找不出是谁。”
陈墨哼声:“便宜那个王八羔子!”
两人并肩沿着天狼星的外围走。
很快看到了那位此前离开的女记者的座驾。
***
天狼星主楼内,任西安捏着那张“份子钱”捏了很久。
隔着数十米距离,他在楼上旁观程梨一步一回头地走出去,走出他的地盘儿。
他对数字一向敏感,十一位数字看过几遍,已经印在了脑海里。
任西安不是没收过女人主动给予的电话号码。
有看他打完比赛,送花时夹在鲜花里给他的;
有活动后台提出互换联系方式的;
有托中间人转达的;
有直接塞进他在酒店的房间门底下,配字香艳直白的;
以这么简陋的方式给号码,这是他遇到的第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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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色渐暗,室内光线弱,罩得人脸明灭不定。
周鲸刚要走,听到在窗边木椅上落座的任西安说:“下楼前把你那会儿省略的内容说说。”
他黑眸沉沉看过来,周鲸心里在骂娘,真是没一点儿能瞒住他的事儿。
周鲸:“哥……”
任西安嗯了声,鹰眼投出的目光聚在周鲸脸上:“说,我不生气。”
周鲸松了口气:“我不是故意瞒你。”
任西安:“知道。”
周鲸:“那位程小姐之所以进来,她说是因为她在围墙外被我们的顾客性/骚/扰。”
任西安眼轻眯:“说仔细。”
周鲸斟酌用词:“有人隔着铁丝网对着她和她的朋友……打/飞/机。监控查过了,没拍到那一段,树遮着,那人当时在监控死角。只有人走出来的画面,满脸油彩,五官不分明。我认不出来。”
周鲸想不出别的用词,用了最直白的一种表述方式。
他说完,任西安忽而站起身:“继续。”
周鲸:“挺肥的,也不算高,那体型的客人挺多的。”
任西安眸色更黑了些:“下午那几组人走了几个?”
周鲸答:“都还在,但是也快结束了。”
他话刚落,就见任西安忽然抬腿迈步,和他擦肩,很快下楼。
他步速快得让周鲸觉得有一阵风从他眼前刮过。
周鲸视线跟过去,只看到任西安一身黑衣的,肃杀气息分明的背影。
周鲸赶紧跟在任西安身后下楼。
和他想得分毫不差,任西安奔的方向是……监控室。
周鲸拍了拍自己胸口,他猜对了。
任西安知道发生在他们场子里的这件龌龊事儿后,还真是不会不管。
即便对方不是程梨这个认识的,任西安也不会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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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画面不过十秒。
记录的是一个发福的男人从树后走出来,左顾右盼,走姿迟缓的景象。
任西安看了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
他做事认真,周鲸跟了他之后,也从他身上学习了这一点。
他们在监控室里待的时间很长,已经足够他将监控里那个男人的每个细微特征分析一遍。
周鲸从任西安的神色变化中察觉出他可能认出这人是谁了。
多年的运动员生涯锤炼了任西安的洞察力和记忆力。
如果对方是天狼星开业以来的熟客,周鲸觉得任西安能从对方的走姿上识别人出来也是可能的事情。
俱乐部的拉练场一直都是周鲸在盯的。
任西安将视线从视频上抽出来,问他:“恒业那波人在几号场?”
周鲸:“3号。”
周鲸答完就确定,任西安这是真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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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鲸跟在任西安身后直奔三号场。
周鲸不敢大意,更紧得跟着任西安。
他不太放心。
一是即便客人有问题,该谁处理就交给谁处理,他觉得他们不能动私刑随便得罪顾客。
二是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任西安动手。他不跟着,3号场一共六个人,他怕任西安一时不查,真交手吃哪怕丁点儿亏。
可真到了三号场,周鲸却将此前他担忧的一二条都抛了出去。
他板着脸尽量一脸严肃,心里却憋着笑,控制着肩不让它抖动。
因为任西安径直走过去,顺手提起3号场里的一个男顾客。
对方看起来不过170出头,挺拔的任西安轻松地揪着那人衣领将人提起来的时候,就像手上提着的是一只待宰的肥鸡。
而且这只肥鸡还不明所以地说:“任老板,我们这就玩完了,准备走了。”
周鲸只见任西安提人的手臂稳如山,岿然不动。
3号场其余的人一头雾水愣在现场。
而后周鲸听到任西安冷静地,一字一顿地说:“是,这就玩完了。”
第5章 出其不意
回程从日暮西斜走到夜色爬升。
程梨和陈墨请女记者半路卸货,下车步行。
远处景山的五座亭子聚着璀璨灯火,中和了夜单调的黑。
凛冽寒意刮过来,程梨拢了拢衣领。
见陈墨还跟着她,程梨问:“还不回去,就这么跟着我晃大街?”
陈墨踢着脚边的碎石:“我弟在家,烦他烦的我心肝脾肺肾没一个好的,看见武警大院就愁得慌。”
程梨:“告诉你一道理。只要不死,但凡活着,有些人总要见,躲得了今天避不了明天。”
陈墨晃着手机,上面一串未接来电:“他跟我老子似的,不一般的烦。不是我爸亲生的,胜似我爸亲生的,念经的啰嗦劲儿一模一样。”
程梨捕捉到她那刻意装可怜的眼神,抢先拒绝:“别惦记我,我床小,您那长腿长脚伸展不开。”
陈墨即刻声明:“地板,我说要床了吗?”
程梨:“地板是我那俩猫的。”
陈墨:“靠,就你那儿地球人住得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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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梨带着陈墨进四合院的时候,里面黑漆寂静。
人的脚步声被拉
长,显得格外清晰。
陈墨皱眉:“你能不能住个有人气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