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Duang!!”
“轰!!!”
伴随三声逐步增强的巨响,铁质防盗门凹陷了一大块,露出了变形的门框。
“这门好不结实啊,里面空的吧?”
皱了皱眉,陈义直接伸手握在门把上,元素粒子融入手臂,狠狠一拽!
“咔嚓!”
门把手应声而断。
“破玩意。”
陈义有些恼怒,抬脚就是一连串的连环踢。
“咚!”
“咚!”
“咚咚咚……”
很快,防盗门在连续不断的巨力冲撞下对折,彻底报废,传来里面清晰的DJ音乐声。
“吱嘎噶嘎……”
陈义宛如人形高达,左手抓住防盗门的上半部分,右手捏住下半部分,腰部摆动,从乱作一团的铁皮中,撑开一个大洞,钻了进去。
门后,是一个不大的门厅。
两个目瞪口呆的小混混正软倒在地,望着“闯”进来的陈义,额头冷汗直流。
“这里是顶点酒吧吗?”陈义问道。
虽然听到了走廊内传来的音乐声,但他还是害怕拆了隔壁的门,那就尴尬了。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哪来的废话。”一步上前,陈义伸手将小混混整个人拎了起来,语气冰冷:“这里是顶点酒吧吗?”
“是…是的。”小混混脸色有些发青,大眼睛吓得瞪出了血丝:“神…神…神仙……别…别杀我。”
“神仙?你骂谁呢?”陈义皱起眉头:“你全家都是神仙。”
“呜……别…别杀我……”小混混声音带着哭腔,很快就从裆部传来了一股尿骚的味道。
“这小胆子,不行啊。”陈义不屑的一甩手,就将小混混丢在身后。
他当初就算被白雪用匕首架在脖子上,也是站得稳、挺得直,微微一笑,绝对不慌……
“扑通。”
“啊。”
小混混结结实实摔在地砖上,发出一声惨叫。
“然后是你。”转头,陈义又拎起了另外一个快要吓昏过去的混混,冷声道:“你们老大,是不是叫做鹤六?”
“鹤鹤鹤…鹤鹤鹤鹤鹤……”
“问你话呢,笑个毛?”
“鹤鹤…鹤鹤鹤鹤……嗝……”混混双眼一番,直接昏死过去。
陈义:“……”
沉默片刻,甩手将第二个混混扔飞。陈义转身看向了之前第一个小混混,问道:“你们老大是不是鹤六?”
“是…是…是的……”
“他现在也在这个酒吧里吗?”
“是…是…是的……”
“在哪个包间?”
“是…是…是的……”
“你是妹纸吗?”
“是…是…是的……”
“啪!”
一巴掌将这个吓傻了的混混也拍晕,陈义索性离开门厅,自己去找。
沿着灯光暗淡的走廊,没走几步,就迎面撞上一个闻声过来查看的壮汉,肌肉虬结的上半身套着黑色小背心,很典型的打手装扮。
“你是谁?”壮汉见到陈义,立刻停下,疑惑的问道。
“我想问问,鹤六是在这里吗?”
“鹤六也是你叫的?”壮汉身子前倾:“你他妈的是谁?”
陈义挠挠耳根,超凡之力瞬时爆发,整个人如同鬼魅般几个闪烁,就贴在了壮汉面前。随后不等对方有任何反应,右手如闪电般探出,掐紧对方脖颈,提起,甩臂!
“咚!”
“噗。”
壮汉后背重重撞在走廊的墙壁上,震出一口夹杂着食物残渣的鲜血。
“鹤六,是不是在这里?”
“你…你是什么人?”
着急回家看望母亲的陈义有些烦躁了,调动元素粒子融于手臂,对准壮汉的脑袋就是凶猛一拳!
“砰!”
壮汉眼前一花,拳影闪过,他脑袋旁边,镶嵌瓷砖的墙壁顿时深陷了一个至少五厘米的拳印。
“最后一次机会。鹤六,在这里吗?”陈义模仿着白雪的语气,冷冽道。
“在…在楼上。”壮汉呼吸急促,瞳孔放大,结结巴巴道:“楼上第…第二个包间里……”
“很好。”
陈义点点头,松开壮汉,随即突然一巴掌拍在对方侧脑,将其当场拍晕在地。
“楼上第二个包间……”
喃喃自语着酒吧打手说出的位置,陈义顺着走廊上楼梯,来到了二楼,一眼就找到了目标包厢。
因为包厢门前正站着一个同样穿黑背心的打手。
此时这位打手兄正望着下方灯光摇晃的舞池,伴随音乐节奏熟练的跳舞,完全没注意到陈义的出现。
直到陈义走到他眼皮子底下,才后知后觉,下意识道:“滚,闲人免进。”
“砰!”
作为超凡者的陈义完全不和对方多哔哔,直接一拳放倒这位手臂肌肉比他大腿还粗壮的打手保镖,抬脚踹向包厢木门。
“咚!”
“哗啦。”
木门应声粉碎。
透过漫天飞舞下落的碎木渣,陈义扫视了一眼包厢内众脸懵逼的男男女女,开口大声道:“谁是鹤哥?”
包厢内众人面面相觑,最终都将目光聚焦在了正中间一个秃头中年身上。
“朋友。”秃头中年挑了挑眉毛,转着手里的两个核桃,上下打量陈义几眼,歪着脑袋,嗓音低沉而沙哑道:“混哪洒的?”
“听不懂你的黑话。”陈义抹开落在脸上的木渣,迈步走进包厢内,淡漠道:“找你来,是有点事情。”
“有事没必要那么冲动。”秃头中年人背靠在沙发,扫了眼倒在门后的打手,面无表情,指着茶几左侧一个空位道:“朋友,坐那里,好好聊。”
“谢谢。”陈义点点头,坐在了那个空位置上。
旁边的一个男人见状,有意无意的就要往出走。
“站住。”
陈义也用同样的姿势,背靠在沙发上,将双腿搭在茶几,盯着那个男人:“不许走。谁,也不许走。”
“艹你***的。你他妈是谁啊?”右边一个壮汉猛地站起身,抄起啤酒瓶子,指着陈义,骂骂咧咧:“是不是活够了?”
陈义看都没看对方一眼,目光直直盯着鹤六,开口道:“鹤哥,找你来,不是大事,我不想把场面闹大。”
“去你妈的!”壮汉抡起啤酒瓶子就要摔在陈义的脑袋上。
而陈义,仍是不看对方一眼,明明听到了啤酒瓶子抡起的风声,眼睛都不眨一下。
“……停!”
认真观察陈义的鹤六,等到酒瓶子即将砸下去的时候,突然伸手制止了。
“鹤哥?”壮汉立刻把酒瓶子停在半空中,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我说停下。”鹤六重复道。
“是。”壮汉听话,乖乖将酒瓶子放下,退到了一旁。
“朋友。”鹤六转着手中两个核桃,幽幽问道:“大家都不容易,我更不想闹大。你说吧,什么事。我鹤六最爱交朋友,你是个铁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能做到一定不推辞。”
混社会二十多年的鹤六,早就练出一副火眼金睛。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并不是在故弄玄虚,而是真的镇定。根本就没把他这个算是鹤城“上流人物”的大哥放在眼里。
“你肯定能帮上忙的,说了,不是大事。”陈义收回双脚,与鹤六对视,微笑道:“就是想取你一条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