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刺耳的话或许没有说出来,但,元凤修的眼神落在新平长公主眼中,还是叫她如被人狠狠一巴掌打在脸上一般难受。
元凤修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大步离开了这里。
郁嘉宁与郁平宣紧跟其后,也很快离开。
只留下新平长公主一个,战败而狼狈的人,痴愣愣的停在原地,瞧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也在没有资格说些什么。
周围的吃瓜群众见状,不约而同的看了看周围的人,很快也渐渐散去。
是嘛……
吃瓜、吃瓜,吃的就是一个热闹。
如今,璃王殿下带着璃王妃离开,而新平长公主也因为“理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们就算想要“激动”的回味回味今天的“热闹”,怎么着也得去一个新平长公主瞧不见的地方啊。
不然……
只怕,新平长公主会将气洒在他们身上吧?
想着,吃瓜群众全都目光“复杂”的将新平长公主瞧了又瞧,然而还飞快离开。
新平站在原地,只觉得今日是她一生之中最为狼狈不堪的一天。
她从未如此屈辱过!
心底的怨恨与怨怼,也如不断聚集的泉水,很快便形成了湖泊,再凝聚成江海。
……
回璃王府的马车上。
郁嘉宁等不及了,拉着元凤修又问:“送信的人,究竟都说了什么?他们是什么人?他们将表姐带走,肯定不仅仅是想要银钱这么简单吧?他们究竟想要什么?!”
郁嘉宁一向都不傻。
若是歹人是为了图钱,即便,他们的目标是璃王府这座金山,但,将沈盈拐走之后,第一时间通知的也会是永平侯府而非璃王府。
沈盈与她虽是表姐妹,但,对郁平宣而言,却是未过门的妻子。
歹人以沈盈为要挟,不管什么要求,郁平宣肯定没办法拒绝。
歹人只要狮子大开口,郁平宣和永平侯府拿不出来,便会来璃王府救助。
那歹人自然也能从璃王府这儿获得好处。
可偏偏方才元凤修说,是有人将信送到了璃王府。
这不摆明将沈盈拐走之人,真正的目标,就是璃王府么?
可是——
“……”
郁嘉宁虽然猜到事情不简单,但,元凤修还是和之前一样,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而且,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何,元凤修的目光还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他意味深长而悠远的看着她,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等到了璃王府,亲自看了信就知道了。”
“怎么了?”郁嘉宁觉察到他的不对劲,心里更加不安起来,拐走沈盈的究竟是什么人?他们究竟打的什么目的?
怎么连元凤修的神色都因此而变得古怪起来?
这不对啊。
郁平宣在旁边也觉察到了元凤修的神色变化。
他为了沈盈而担心、紧张,可现在的他,却丝毫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些什么、能做些什么。
无奈之下,他只能将那方绣了墨竹的丝帕牢牢的攥紧再攥紧。
仿佛这样,他便能将他的盈盈找到了……
……
璃王府
“姑娘,二公子,你们都回来了。”
和元凤修一样,守在门口的画棠和红藕也都是神色凝重。
看样子,她们也都知道那封信上的内容了。
见状,郁嘉宁心里更是不安起来。
她点点头,直奔书房而去。
一进去,她有些诧异的发现,余老先生居然也在。
片刻的诧异过后,郁嘉宁发现了放在案桌上那封异常清晰的信。
她几步上前,飞快从信封里取出信纸,目光迅速略过信纸上的内容。
“什么?!怎么会这样?”
少女不敢置信的回头。
一双瞳孔也因为惊诧而不断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