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嘉宁越想越觉得奇怪,当天晚上,就往郁平宴的院子去了一趟。
自然,郁平宴是不在的。
她问了院子里的其他下人,他们都不知道郁平宴领着阿鑫去了哪儿。
“没一个人知道?”
郁嘉宁有些惊讶,小屁孩,这一次居然将事情瞒得这么紧,一个人都不知道。
“那他近来有什么不对的么?”郁嘉宁又问。
小厮想了想,“这个嘛……五少爷屋子里,最近老是有一股药油的味道……”
药油?
少女眉梢往上一扬。
该不会,郁平宴这个小屁孩,在外面同人厮混,和人打架吧?
郁嘉宁回头,就让画棠多多关注郁平宴到底在做什么。
可是,画棠却回来告诉她,“五少爷像是特地要隐瞒什么,婢子想要跟着他吧,总是一不留神,人就跟丢了。”
郁嘉宁心里更觉奇怪了。
郁平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本事了?
还能暗中将画棠给甩开了?
……
眼瞧着郁清妍和谢儒誉的婚事就在明日,虽说,郁清妍确实利用了永平侯府,但,喜事将到,整个永平侯府还是欢喜的。
整个侯府张灯结彩,挂着大大的红灯笼,好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郁清妍便是依旧在自己院子里禁足,瞧着外面张罗得红艳艳的,心里如何不高兴,如何不得意?
过了明日,她便是昌宁侯府的少夫人了!
谢儒誉心里只有她一个!
同样的
谢儒誉那边,心里也欢喜得紧。
倾慕多年的女孩,明日便能成为他的妻子,光是想想以后红袖添香的日子,谢儒誉整颗心都飘了起来,巴不得,今日便是婚期!
但……
不同于昌宁侯府和永平侯府的喜庆,京城里、朝廷里,更多的人都忧心忡忡的。
继原太子,如今的二皇子,元齐被罚在王府禁足思过后,那些牵涉贪污赈灾银钱、粮食的官员,这些天,也一个接着一个被景宣帝揪了出来。
根据贪多贪少,过去还有没有犯别的事情,抄家的抄家,罢官的罢官,便是最轻的处罚,也是连降两级!
这样的清理,朝中官员都人心惶惶,生怕事情会越演越烈,更有人担心,这次的事情,会不会影响到国本。
如此一来,平日里谈论元凤修、谈及元凤修过去赫赫战绩的人就越来越多了。
但,和之前一样。
即便众人对元凤修的关注越来越多,璃王府还是一如既往的传出消息,璃王身体不适,情况危急,实在见不得人。
景宣帝连连派出了好几位御医和名医到璃王府为他诊治都无果之后,听宫中侍卫说,景宣帝为此忧心得好几日都没睡踏实了。
百姓们不由叹说:皇上还真是对璃王殿下颇为关心啊,只可惜,璃王殿下如今药石无灵,恐怕寻常的法子是救不了他。
……
人心惶惶时。
终于到了谢、郁两家的婚期。
因着,近来不太平的关系,两家的婚事并没有特别的大张旗鼓。
不仅永平侯府并没有摆出十里红妆的架势,就连昌宁侯府的迎亲队伍也并不气派。
就连路边的吃瓜群众都表示:这哪里像是侯府嫁女儿哦!就连京城里稍微有钱有势的商人嫁女儿,都比这要来得有排面!
花轿里,郁清妍听到外面的声声议论,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的。
但,花轿遥遥向前。
她透过时不时被风吹起的帘子,看到迎亲队伍最前头,那个穿着嫁衣,骑在马背上,光是背影就透出无限意气的谢儒誉时,郁清妍的心又稳住了。
什么排面、什么场面,都不重要!
她只要能牢牢抓住谢儒誉的心,就比什么都强!
外面的人,只不过是嫉妒她能够嫁到昌宁侯府这样的好地方罢了!
等她成了昌宁侯府的少夫人,这些人还不是会对她毕恭毕敬的!
嗯!
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