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都知道了。”
郁平宣以为小厮说的,就是他们方才在街上遇到的“银票雨”之事,甚至,郁平宣心里还微微有些惊讶。
永平侯府的消息也太灵通了。
他们人才刚刚从长街回来,侯府里就知道了。
但——
“二哥!”
郁嘉宁却隐隐觉得,小厮说的“大事”,好像和他们说的“大事”不是同一件事。
而且!
郁平宣中了状元,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她和平宴离开的时候,祖母还在张罗着让谭妈妈放鞭炮。
就算出了事,就算事情和太子殿下有关,祖母不敢声张,怕引得圣上不满,但,也能在门口等着他们回来才对。
可现在!
永平侯府的大门口,确实空荡荡的,除了看门的小厮之外,一个人也没有。
难道不奇怪么?
果然!
小厮闷头闷脑的,根本不知道他们兄妹三人说的什么银票不银票的,只是急得连连跺脚,道:“二公子!四姑娘!五公子!你们快快到老夫人那儿去看看吧!三姑娘她……她……”
“三姐姐她怎么了?”郁平宴问。
三姑娘闹出的那些事情,小厮根本都不知该如何说才好,只能连连叹气,说:“你们还是到老夫人那儿去瞧瞧吧!”
去了,就什么都知道了!
“你个混账羔子!!”
郁平宴到底是郁清妍看着长大的,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情分在。
听到是郁清妍出了事,他还是担心得紧,撩开衣摆,大踏步就朝郁老夫人的宁福堂奔了过去。
郁平宣蹙了蹙眉头,他虽不知道,到底三妹妹做了什么。
但,见小厮这样焦急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走吧,进去看看。”
“嗯。”
郁嘉宁点点头,两人也跟了上去。
……
宁福堂外
兄妹三人才刚到了院子外面,就听到院子里传出了一声又一声的喧闹和打骂。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郁平宴吓坏了。
就算以前他闯过再多祸事,就算以前,四姐姐闹出再多的笑话,宁福堂里也没有这么闹过!
“……”
郁嘉宁凝了凝眉。
她要是没有猜错的话,今个儿这件大事,应该就算郁清妍和谢儒誉的事吧?
之前一段时间,郁清妍隔三差五就会出府一次,偷偷同谢儒誉私会。
不过……
她也猜不到,到底是什么事。
难道,是郁清妍将谢儒誉给哄得团团转,让谢儒誉上门提亲了?
也不对啊。
若是上门提亲,怎么看,也应该是一件好事。
郁清妍是永平侯府的养女,谢儒誉是昌宁侯府的嫡长子。
他们二人若是能够定下婚约,祖母应该是会很高兴的才对,怎么会……
“……你怎么不知廉耻到了这种地步!!我们永平侯府怎么就出了你怎么个孽障!!”
“啪!!”
他们才踏进了宁福堂正厅,就瞧见祖母发狠,直接甩了一个重重的巴掌,在郁清妍的脸上!
郁老夫人什么身份。
若不是情绪到了顶点,是不会做出这样有失身份的事情来的!
而旁边,一向将郁清妍当成心尖宝贝一样疼爱的沈氏,也难得的没有站出来为郁清妍说话。
只是站在旁边,不断拿着帕子擦眼泪,啜泣着说:“清妍啊,你怎么……你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