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平宣是郁衡和沈氏的第一个儿子。
是永平侯府的长子嫡孙。
从小,郁平宣就被郁老夫人等人给予了很大的希望。
三岁开始念书,就请来了前宫中太傅。
等到他年岁大了些,家中长辈们更是狠下心,将他一个人送到了遥城的白鹿洞书院念书。
为的,就是琢磨他的心性,让他不要养成个京城纨绔子弟的性子。
如今,三年一次的春闱考试即将来临,学成归来的郁平宣站在这宁福堂的正厅里,不仅叫人有些恍惚。
大家都还没能完全习惯他已经回来的这个事情。
“二哥。”
郁嘉宁屈膝俯身行礼,然后便站直了身子,瞧着自己眼前这位看似温和如玉,但,骨子里却严肃而老练的二哥。
郁平宣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放于身前,同样也在审视他这个几乎没有见过面的四妹妹。
他上一次见她,还是一年前,她刚从甜水村回来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刚好准备动身前往遥城,所以,同她也没有说过几句话就走了,根本不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一年后再回到京城,他就碰到了这样的事情。
在郁平宣的记忆中,母亲、三妹妹都不是无理取闹之人。
可今天听祖母、二婶的话,却又像是母亲和三妹妹处处要针对这个他并不熟悉的四妹妹。
郁平宣实在觉得很奇怪。
“不知道,四妹妹有没有时间,能同我单独说几句?”
“可以,”郁嘉宁点头,“但在此之前,我有几句话要先同祖母说,请二哥稍等片刻。你们进来吧。”
少女话音一落,舒冬和伏夏跟在画棠身后就走了进来。
宁福堂里忽然多出两个外人,而且,还是那种一看就不好惹的外人,郁老夫人不禁挑眉,“四丫头,这是……”
“祖母,她们是舒冬和伏夏。”
郁嘉宁解释,“神医将平宴治好后,孙女就一直在想,今天平宴之所以会受伤,到底还是咱们府上的丫头、小厮反应太慢了。”
在沈氏错手打伤平宴之前,他们就该将人给拦下了。
不然,平宴又怎么会受伤呢?
若不是余老先生医术高超,他们哪里还能像现在这般说话?早就为了平宴失聪之事急得不知所措了。
“所以,回来的路上,孙女就特地从西市街将这两个丫头给买了回来。人牙子说了,她们两个身手高超、沉稳能干。孙女想,有她们在,往后就算府上再有什么争执,也不会再闹出今天这样受伤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祖母觉得孙女儿的这个想法怎么样?能不能让舒冬和伏夏她们留在府中?”
郁老夫人目光惊异的在舒冬和伏夏两个人身上来回瞧了又瞧。
嗯,确实如四丫头所说,这两个丫头,一看就和永平侯府里的丫头不一样!
她们两个光是在这儿站着,什么也不说,都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瞧着就让人放心。
“嗯,那就留下吧。”
郁老夫人点头,一两个丫头而已,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儿。
倒是四丫头,这样的事情也要先问过她的意见,确实是个懂事的孩子。
“至于这只三花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