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艺一局,表现最好的,乃是永平侯府的四姑娘,郁嘉宁。”
应天书院院长在旁边宣布结果。
他说的每一个字,说出的每一个声调,因为难以接受和伤心,郁清妍都有些听不清了。
而她的双手,更是止不住的发抖、发颤,浑身如同坠入了冰窟一般,难受得快要不能呼吸。
“母亲……我……”
沈氏见她这样子,心疼得不得了,立马安慰说:“没事的,没关系!”
不过只是一局比试输了而已。
而且,说到底还不是郁嘉宁这个臭丫头做妖!
自己分明会下棋还要装出这么一副什么也不懂的样子。
她看呐!
郁嘉宁这个死丫头就是故意要打她的清妍一个措手不及的!
“除了棋艺之外,你不是还报了画艺和琴艺么?”沈氏提醒道。
如今还剩了两项比试,清妍还是有机会的!
而郁嘉宁。
她一个乡下丫头,或许确实能够在甜水村遇到棋艺不错的老人,但是,琴艺和画艺这样需要从小练的技艺,可不是甜水村那样穷乡僻壤里的人能够掌握的!
学画,笔墨纸砚还有各种宝石研磨成粉才能制成的颜料,都是需要大价钱才能够买到的。
一幅画颜色用得好与不好,能不能够展现所画物品之原貌,同所用的画材都是分不开的。
郁嘉宁根本就不可能接触到那些稀有的画材和笔墨,她是不可能比清妍画得还好的。
更别墅琴艺了。
若没有接触过做工精湛,大师工匠所制造出来的古琴,没有感受过上等古琴的音质。
如何能够演奏出吸引人心的曲子?
所以啊……
“你只管好好的,静下心来,没事的,好孩子,知道了么?”
沈氏不断安慰郁清妍。
旁边,陈氏实在瞧不过眼了,“我说大嫂啊,如今,咱们不是在府里,而是在府外,你就算要偏心能不能也稍微注意一下?”
郁嘉宁作为永平侯府的姑娘,能够得到应天书院院长的赞许,是何等的荣光。
她这个做母亲的,不仅从头到尾连一句赞扬的话都没有,怎么连看也不看郁嘉宁一眼?
再说了,就算是郁清妍输了比试,沈氏作为长辈,想要安慰安慰晚辈,不是还有她的清雯也同样没有赢下棋之试么?
况且!
最叫陈氏觉得匪夷所思的,是沈氏那话里话外,都是叫郁清妍要打起精神来,在接下来的画之试、琴之试,牟足了劲要将郁嘉宁给赢下。
怎么?
这场才艺比试,还只能是她的清妍赢下了?
别说旁人,便同时永平侯府的姑娘,都不能碍着她清妍的道了?
这心啊,只怕都偏到八百里开外的城墙那头了吧?!
郁老夫人:“……”
陈氏这话虽然有些刺耳难听,而且,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这般说出沈氏偏心,确实不好。
毕竟有一句叫做“家丑不可外扬”。
但,郁老夫人心里也很清楚,陈氏这番话,并非无事生非,她这个大儿媳妇确实有些离谱了。
每次只要遇到同四丫头相关的事情,她这个大儿媳妇都变得特别的奇怪。
“我!”
被陈氏讥讽,受到郁老夫人冷眸相对,本就因为郁清妍输了比赛而心里不舒服的沈氏,更是胸口一团火气冲了出来。
“我自己的女儿,我要怎么说就怎么说,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