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芳斋的事,不仅宋闻得到了景宣帝的赞赏。
她的父亲,原来的左谏议大夫宋如晖,也因为这件事升入吏部,任吏部左侍郎,比之前在谏院的职位要高得多。
并且,如今的吏部尚书,明尚书也因为这件事情,对宋如晖十分照顾。
可以说,宋如晖也好,宋闻也好,都因为郁嘉宁而获利。
宋闻当然可能出于私心,而帮郁嘉宁做假证!
谢儒誉:“这样说来,宋姑娘,你的话的确是不大可信的!”
而从西厢里翻出来的情诗,还是有可能是郁嘉宁为了私会情郎而放下的!
“呵!”
宋闻又笑了。
她本就是个冰美人。
虽笑了,可眼底寒冷依旧,笑声音里的讥讽之意,更是明显。
宋闻目光锐利如冰刀,“谢大公子为了郁三姑娘可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啊!”
“照谢大公子的话来说,那么,郁五公子还是郁三姑娘的弟弟,他的话,自然也不能为郁三姑娘作证了?是也不是?”
“你!!”
宋闻这招“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当即就说得谢儒誉哑口无言,无法辩解。
更要紧的是,宋闻的那句“谢大公子为了郁三姑娘可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直接将谢儒誉对郁清妍有情给讲明了!
若说,宋闻方才言语间还收敛些,为了郁清妍的面子,没有当着众人的面明说。
那么现在,谢儒誉为了维护郁清妍,这样不遗余力定要将事情栽到郁嘉宁头上,作为原谏议大夫的女儿,她宋闻实在看不惯这样不要脸的行为了。
还别说,宋闻“尖利如刺”、“毫不客气”的话,还真有几分“谏议大夫”犀利进言之感。
众人也都不傻,听了宋闻的话,再结合方才的事情细细一想,自然就看出了谢儒誉对郁清妍的情谊。
“都说情诗、情诗,那得是心里有情之人,才能够做得出来。”
宋闻特地将郁清妍和郁嘉宁二人来回打量一番。
“不管怎么看,郁四姑娘年岁都要小些,而且,咱们争论了这么半天了,也没见哪家的公子出来为她鸣不平。倒是咱们的郁三姑娘嘛……”
谢儒誉如何维护她,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这么说来,倒是郁三姑娘为了和谢大公子私下传情,所以,特地用这种隐晦的方式,倒是说得通的。
“不,不是!没有!宋姑娘,你,你别胡说!”郁清妍赶忙辩解。
待嫁闺秀同未婚男子私下有情,可是于理不合的!
她计划了这么多,算计了这么多,就是想让郁嘉宁担上这样的“罪名”!
这样,等到事情闹开,回到侯府之后,父亲、母亲、祖母自然容不下这样败坏家风之人!
可是,可是现在!
怎么好好的,宋闻两三句间,怎么就将事情说到她的身上了!
谢儒誉也慌了,涨红着一张脸,大声呵斥:“宋闻!事情关乎郁家姑娘的名声,你怎么能这样胡言乱语!”
他梗着脖子,态度凶狠,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前和宋闻拼个你死我活一般。
结果,宋闻却根本不怕。
“是么?”宋闻唇角往上勾起,“方才你咄咄逼人,非要将这些东西说成是郁四姑娘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会损害了郁四姑娘的名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