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谁这样一说,逐渐围过来的人,都摇了摇头。
永芳斋的事儿都过去多久了,怎么还纠缠着不放?
再说了,今天是谢家公子组织了一场好好的雅集诗会,她们在这儿争吵,不是故意要搅得大家都没有兴致了么?
耳边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姜玉梨瞧见周围的人也越聚越多,眼珠子转了转,立马就换了一副委屈的嘴脸。
“我知道,上次永芳斋的事儿,郁家四姑娘受了委屈,心里肯定生气。所以,方才我撞见了她,特地想上前来同她道歉……谁知道……谁知道……呜呜呜……”
姜玉梨不仅恶人先告状,说着还直接哭了出来。
本来吧,听姜玉梨的话,不过就是两个人之间有些简单的小摩擦,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可,再小的事儿也架不住姜玉梨这么哭啊!
到场的,谁不是豪门千金,侯府公子?又有哪一个不是从小娇养着长大的?
她这么扯着嗓子一通哭诉,莫名就叫人觉得,姜玉梨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果然,姜玉梨哭了一小会儿,旁边就有年纪较长的姑娘出来打圆场。
“一点小事儿,也值得你们争成这样?好了,郁四姑娘,姜姑娘,大家各自退一步,都别往心里去,就当没有今天这回事吧!”
但姜玉梨如何会听?
人好心一劝说,她不仅不收敛,还哭得更凶了,泣不成声道:“我……我本意就是想同郁四姑娘道歉的……谁知道……她……她不接受我的道歉就算了……还对我恶语相向……”
“这……”
方才劝说的人听到这里,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虽说永芳斋的事情,姜玉梨和谢明月确实做得不对。但,若姜玉梨真心想和郁嘉宁道歉,郁嘉宁却恶语相向的话,未免的确有些小气了。
“郁四姑娘……”一个穿粉色衣裙的姑娘站了出来,“既然姜姑娘存着同你求和的心,你就别计较了吧?”
大家都是京城闺秀,往后自然少不得碰面。
若往后每次碰面都要争吵,像什么话啊?!
“是啊!郁四姑娘,做人是不能这么小气和计较的!”又有一个穿紫衣的姑娘站了出来。
她上下将郁嘉宁打量一番,语气不善道:“之前,谢家二姑娘为什么被谢侯夫人送到京郊庄子上去,郁四姑娘不会不知道吧?”
“郁四姑娘该不会是一直记恨着谢、姜两家,就算谢侯夫人送走了谢明月,也要搅和了谢家公子的雅集诗会,才能叫你舒心?”
“呵……”
郁嘉宁心底冷哼一声。
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听听这位紫衣姑娘说的话,还真像是她郁嘉宁故意要找茬一般!
郁嘉宁眸光一转,这才轻轻看向那位穿粉色衣裙的姑娘。
“朱家二姐姐,我若是记得没错的话,你家兄长正是在德顺候手下做事吧?”
接着,她又看向那位紫衣姑娘。
“陈家三妹妹,你家长姐好像是去年嫁给了姜姑娘的堂兄吧?”
她们同姜玉梨明明关系颇深,居然还能摆出一副“公平、公正”的样子,劝她不要跟姜玉梨计较?
甚至她们还能巧言善辩的,将这场闹剧算在她的头上?
真当大家都不知道她们这样说,不就是为了巴结姜玉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