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下一次他再出门,还是带沈刺吧……
解然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嫌弃了,还傻乎乎笑着,刺啦着大白牙,将刺入男人身体里的长剑,干净利落的拔了出来。
“卟嗞”一声,一道血柱就在领头之人的后背猛然炸开。
郁嘉宁:“……”
元凤修:“……”
这种场面,还真不知道究竟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才好。
“好了,没看到两个丫头都受了伤,说这些干什么!”
余老先生朝着解然不满的吹了吹胡子,然后就眯缝着眼,仔细的给郁嘉宁和画棠检查伤势。
“哎呀呀,真是可怜啊!瞧瞧你们两个,手臂、脖子怎么都受了这么重的伤!”
伤……
听到余老先生的话,元凤修的目光立刻落在了郁嘉宁的身上。
方才,他虽看到了她衣裙上沾染着点点血痕,但他以为那是领头之人的,就没有多么的在意。
可现在,他清楚看到,郁嘉宁好看、修长而又玉白的脖子上,当真有一道长长的伤口。
“呼……”
这一眼,莫名叫元凤修心底一窒,像是有种说不出的烦躁,不知不觉的在他心底蔓延开来……
“……还好你们两个遇到了我!”
余老先生确认她们两个只是受了些皮肉伤,这些人的刀刃上并没有粹毒之后,才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拿出了一个玉白的小瓷盅。
因着画棠和郁嘉宁都受了伤,余老先生又值得一人,是不能同时为她们两个处理伤口的。
因为画棠手臂上的伤要比郁嘉宁的来得重得多,余老先生正想说,让郁嘉宁稍等片刻。
旁边,紧紧凝着眉的元凤修却站了出来。
“我来。”
“额……”
元凤修虽长得极好看,但,或许是因为常年病弱的关系,整个人瞧着如冬日寒霜般,冷清而难以接近。
而他说出的“我来”两个字,也是一如既往的干净而冷冽。
余老先生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手上那个玉白瓷盅就被元凤修拿了起来。
他修长而骨骼分明的手指,轻轻从瓷盅里取了一点月白色的膏体出来。
清冷着目光就往郁嘉宁的身边走了过来。
“我……我……”
郁嘉宁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结巴着往后退,想说,她一点也不急,可以等等让余老先生为她处理。
可是。
“别动。”
男人醇厚的声音,带着一股不由分说的强势,赫然闯入了她的耳中。
接着,她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腕上多出来一道力量,自己整个人就被元凤修往前一带。
“唔……”
两个人的距离。
就这样自然而然的靠近。
她一抬头,就能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每一丝情绪,看到他眼底所有的烟波渺渺。
甚至,她还能看到他黝黑如墨的眼瞳里,清晰的倒映出她的模样。
“你……你……”
“嘶……”
就在郁嘉宁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的时候,面前的男人已然将那玉白的药膏,轻轻涂在了她的伤口上。
他像是怕碰到了她的伤口,又像是怕她会觉得疼。
手上的动作极尽轻缓。
郁嘉宁甚至都不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只能感受到有一道酥酥麻麻的感觉,在她的脖子上不断来回。
激得她的呼吸都不由得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