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嘉宁,你真的疯了!你居然打我?!”
郁平宴一双眼睛涨得通红。
郁嘉宁却将那支箭头举到了他的面前,再一次厉声问他:“这是什么?你知道还是不知道?!”
“不知——”
“啪!”
“我不知道——”
“啪!”
“我——”
“啪!”
郁嘉宁狠厉着一张脸,只要郁平宴否认一次,她便使出了周身的力气,狠打他一次。
“你以为你否认,我就不知道这箭是你射的么?!你所用的弓和箭,都是家族书院的盛夫子买给你的。”
盛夫子为人低调,她给郁平宴买的弓和箭,乍一看确实同外面兵器铺里卖的差不多。
但其实,盛夫子在箭头最隐秘处,特地留下了十字花纹的记号。
因着记号隐藏得极深,而郁平宴平日里也不会多注意这些,便是他检查一番,也很难发现。
而她,上辈子郁平宴得了重病,她在他身边贴身照顾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这件事。
所以……在玉水河畔,她将箭头拔出来一看,就很肯定这支飞箭一定是郁平宴射的。
郁平宴即使被郁嘉宁打得两边肿成馒头,即使她拿出了证据,依旧不肯承认。
“那,那又如何?!盛夫子的箭,就只有我一个人有么?说不定,盛夫子还有其他的学生?或者,她什么时候将自己的箭送了人?又或者,她的箭被人偷了也说不定呢?!”
凭什么就认定是他啊?!
凭什么就这样打他啊?!
郁嘉宁:“……”
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嘴硬不认?!
“郁平宴我告诉你!盛夫子一惯低调,除了侯府之人,京城里少有人知道她这号人物。而侯府姑娘,又多爱跟着柳夫子学习诗文,所以,盛夫子是不会有其他学生的。
至于被偷?盛夫子身手如何,自不用我多说。京城里,能悄无声息从盛夫子哪儿偷走东西的人,只怕不超过十人。
或者你还要狡辩,我们大可以现在就去找盛夫子对峙,好好问一问,除了你之外,她还有没有给过其他人弓和箭!
但是,我可要提醒你一句,若是我们现在去问,势必会将祖母他们都引来,到时候,你究竟做了什么事,可就不止我一人知晓了!”
“你……我……”
郁嘉宁一番话,将郁平宴所有可能为自己辩白的后路都堵得死死的。
现在,他是承认也得承认,不承认也得承认。
“怎么,你还不肯说实话么?!”
郁嘉宁心中气氛,扬起巴掌,作势又要落在他的脸上。
郁平宴被她打怕了,再加上他本就做了亏心事,心里发虚,已经不得不认。
“是,就是我,怎么了?!”
郁平宴开始破罐子破摔。
他就是做了这些又怎么了?!
反正现在不也什么事都没有么?!就算闹到祖母、父亲哪儿,大不了他又是一顿罚。
咬咬牙,就过去了!
谁让她这么讨人厌,让他心里哪儿哪儿都不顺心呢?!
他就是要害她,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