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嘉宁眼睛慢慢眯起。
这些人,全都包藏异心,是不决计能再留在身边的。
郁嘉宁虽想现在将她们都赶出去,但,这两日侯府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还是等等吧。
等过段时间,再找了由头将她们给打发了。
不过。
郁嘉宁眼睛里划过一片清冷,就算要过段时间再解决这些人,却不代表着她什么也不做,任由她们如往常那般,将她视作那个糊里糊涂,任人拿捏磋磨的四姑娘。
“画棠,你去将阿凌叫过来。”
郁嘉宁神色清冷的理了理耳边的碎发。
敲山震虎,杀鸡儆猴。
她现在虽没由头处理她们,却有理由打发了昨个儿在郁老夫人和沈氏面前大肆宣扬她丑态的阿凌。
“是!婢子这就去!”
提到阿凌,画棠也是一肚子火,这丫头太可恶了,姑娘被人误会罚跪祠堂的事,就是这个阿凌惹出来的!
画棠脚下生风,面带怒火。
这么个对姑娘落井下石的婢女,她才不会客气哩!
到了阿凌房门口,画棠直接撩起裙摆,使出吃奶的力气,猛的一下将房门给踹开了。
“阿凌,姑娘叫你!”
可是——
屋子里凌乱不堪,柜子、箱子被人翻开了,衣裳、被子丢了一地。
当然,没有阿凌的身影。
“呸!”画棠忍不住淬了一口,骂道:“阿凌这个小蹄子,知道姑娘无辜放出来,居然收拾东西就跑了?!”
真是可恶!
“姑娘!人跑了!”
画棠飞奔而回,噼里啪啦就将阿凌卷铺盖走人的消息说了出来。
旁边的婆子、婢女听得一愣一愣的。
互相看了一眼,像是在说:
“阿凌能不跑么?平白无故冤枉了四姑娘,害得四姑娘在祠堂跪了一晚。这件事就够她喝上好一壶的了!”
“就是!皇上和永芳斋都给四姑娘送来了东西,只怕就是侯爷和老夫人都觉得对不起四姑娘。阿凌作为始作俑者,若是不跑,哪里还能有好果子吃?”
“不过啊,她到底还是运气好,跑得快。没听画棠说么,那个阿凌啊,不仅跑了,还带着东西一块跑了!”
虽然郁嘉宁之前一直都是没人疼的小透明,但,她好歹也是名义上的侯府嫡女啊!
或许四姑娘手底下没有多少顶珍贵的东西,但好歹一二百两银子还是有的吧?
她们这些做下人的,一个月也就七八钱月银。
阿凌带了这么多银子跑路,认真说起来,还不一定是坏事呢!
可不是么!
众人心里这么想着,不由得又看轻了郁嘉宁。
瞧瞧她们这个四姑娘,便是想要惩治个下人都没办法。
真是没用啊!
可是——
就在她们腹诽不断之时,郁嘉宁却云淡风轻的安慰起了画棠,“你不用急,我就是让你去瞧瞧,看看她是不是还在听风院里。”
她想过了,阿凌的确坏事做尽,她绝不可能轻易饶过她。
不过,她若是不跑,肯留下来面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她不是不能给她留一条活路的。
可现在,既然她跑了。
郁嘉宁眼睛又眯了眯,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红藕,把人带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