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着实可恶,欺负了我们姑娘,现在又欺负到别家姑娘头上!老爷,咱们当真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么?”
想到那天姜玉梨嚣张跋扈欺负自家姑娘的样子,青竹现在都气得牙痒痒呢!
“老爷,您是左谏议大夫,您的职责就是向圣上劝谏进言,那个可恶的姜玉梨那帮仗势欺人,您就不能在圣上面前提上一句么?”
不是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么?怎么到了姜玉梨这儿,就说不得、碰不到了?
“哎!”
宋如晖长长叹气,青竹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当初先帝弥留之际,皇位还悬而未定。那个时候,夺嫡争乱何其凶险。
若非新平长公及时发现一个侍卫不对劲,舍身挡在了圣上身前,如今坐在这龙椅之上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呢!
新平长公主护住了圣上,自己也因此少了一根手指。这样的舍身相护,圣上对新平长公主自然是好得不得了。
而新平长公主又只有姜玉晴一个女儿。自然,圣上对同姜玉晴关系亲密的姜玉梨也多了几分疼爱。
这样一个在圣上心中占据了一丝位置的人,他就算是谏议大夫又如何?
“可是,老爷!”青竹双眼通红,难道这世间就没有一个人能主持公道了么?
“其实也不是……”
宋如晖想起一个人。
其实大夏朝中,有一个身份特别的人。
他的地位、权势还有在圣上心中的权重,要比新平长公主高很多很多。
只不过……
宋如晖自嘲着笑了笑,那人现如今几乎被所有人遗忘了,哪里还有心力来管姜玉梨这样的小丫头。
罢了,罢了……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无用,自己的闺女被人欺负,却连替她出头的本事都没有。
“好了,这些事情以后就别说了,你只管照顾好小姐就是了。”宋如晖神色无力。
青竹见状知道自己多说也无用,只能十分不甘的咬着牙点头。
但——
“老爷,这,这里有一份信!”
青竹正打算从书房退出去,推开门的那一刻,就瞧见一封厚厚的信,十分突兀的躺在地上最显眼的地方。
“信?拿来我看看。”
宋如晖接过信,飞快拆开来一看,脸色瞬间就变了——
“这是,这些是……!!”
宋如晖紧紧将信攥在手里,快步跑到院子里四处张望。
然而,小小的院落同往常一样清幽安静,根本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
青竹从书房里追了出来,好奇问:“老爷?你在找什么?”
还有,这信里究竟写了什么,怎么老爷反应这么大?
“没……没什么……”
宋如晖没有回答青竹的问题,只是将手中的信抓得更紧了,这可是能替他的闻儿,还有那位永平侯府的姑娘讨回公道的东西啊……
……
京城城西
一处简单却质朴的小院落里,身着一袭黑衣,披着青灰色披风的男子正浅浅品着桌上的清茶。
浅淡的茶水,由唇入口,只瞧见线条好看的喉头上下一动,“嘎吱”一声,院落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进来的是一位墨衣男子,他走到黑衣男人跟前,神色极其恭敬,双手抱拳,道:“主子,都按你的吩咐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