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
伊和泽咳了咳清清嗓子,脸上浮上一丝兴奋的神色,“哪能啊,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观止肯定地点点头,那边的人当没看见,“我这次发通讯来呢是想告诉你帝都大学已经正式恢复上课了,你什么时候回来上课?”
大型兽潮刚过,帝国内的局势已经相对和缓,帝都大学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学,已经正式复学。尽管有个“帝国千人培养计划”,但那时针对高级药剂师的培养,中低级药剂师没办法上学,主要靠自学很容易造成水平上升困难。现在百废待兴,一个行业尤其是制药行业中低级的药剂师断层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帝国怎么也不会容许这样的事发生,于是,作为帝国大学的标杆一样存在的帝都大学率先恢复上课,引领一众学校复课。
这事观止已经听褚言说了,他现在换了通讯号,人又在边关,帝都大学联系不到他只能联系作为观止家人的褚言,观止听褚言说,但要照顾师父一时抽不开身也没太在意,何况以他的水平,帝都大学也没有能教他的老师了,所以暂时没有复学的想法。
听到观止说暂时不会回来上学了,伊和泽一脸遗憾:“这样啊,我还等着看你狠狠地打那些当初看那些不顺眼的人的脸呢。你不知道,上次跟你比试的那个况心修,他现在已经是四级药剂师了,整天在学校里大放厥词,说要跟你重新比试一般,上次你赢了也不过是侥幸而已。”
上次况心修在众目睽睽之下输给了还是三级魂力者的观止,很是羞愤,他回去以后几乎以悬梁刺股的勤奋学习,终于在帝都大学听课期间考取了四级药剂师资格证,这次回来想一雪前耻。
伊和泽这个号称包打听的头号八卦分子当然知道观止是“帝国千人计划的一员,期间已经是五级药剂师的水平,但这个项目是保密的,包括况心修他们在内的大部分人不知道,这次况心修要自取其辱,伊和泽蔫儿坏地在背后推波助澜一把,就想帮观止报仇,听到观止暂时没办法回来他很是失望。
见伊和泽垂头丧气的样子,观止有些于心不忍,他想了想保证道:“过一阵子我这边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帝都大学一趟好了,顺便拿个毕业证书。”
伊和泽一听这话突然一下子蹦了起来,嗷地叫了一声:“你这个变态!怎么拿药剂师升级跟砍瓜切菜一样简单?!尼玛,二十四岁的六级药剂师啊,好想揍死你!”
伊和泽悲愤莫名,一样的年纪,他那么努力,好不容易才堪堪能考三级药剂师资格证,这变态已经是六级药剂师了!
从帝都大学毕业有两种途径,一是老老实实上完所有的课,学分修够了自然会准许你毕业,这个过程一般是五到十年,如果你硬要在学校里呆着的话,最长时间可以呆十年,而另一种途径就是成为六级药剂师,当学生的制药水平达到六级之后,已经难以再学校学到什么东西了,自然可以毕业。
观止才二十四,他在二十岁将近二十一岁的时候进的帝都大学,当然不可能会是学分修够了自然毕业,那只剩一种解释,他已经成为六级药剂师,有提前毕业的资格了。
观止轻咳一声,纠正伊和泽道:“咳,那个,我现在已经能够制作七级药剂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将以七级药剂师的身份毕业。”
伊和泽目瞪口呆,精神恍惚地看了观止一眼,一句话都没说,啪的一声就将通讯挂断了。
观止笑眯眯地把通讯器放好,因晚饭时对上倪牧而吃瘪而郁闷的心情已经治愈,不得不说,优秀到没朋友也是一种幸福啊。
没等观止的手离开通讯器,通讯器又响了,观止接起来一看,还是伊和泽。
“你这家伙,回来的时候要不带一份大礼安慰我受伤的心灵我们就友尽!唔——你简直要变态到我不想跟你做朋友!”说完没等观止反应,伊和泽又啪地一声把通讯挂了。
观止好心情不跟他计较,愉快地把通讯器放下准备上床了,谁知道他刚转身,通讯器又响了起来,观止无奈地拿起通讯器,“知道了,大爷,我会给你带一份——”
褚言在那头捏了捏眉心,听着他那没头没脑的话随口接到:“知道什么?”
观止一怔,“哦,刚刚伊和泽给我发通讯,我以为又是他,你怎么了?工作很累吗?”
褚言整个人都好像很疲惫的样子,眼眶那边有一抹青色的阴影,眼角更是添上了几分薄红,眼珠上布满了血丝,让观止不仅吓一跳。
“没事,就是堆积起来的事物有点多,件件都要加紧处理,这两天有些累。你说伊和泽,他找你有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上学,我说等这边的事情忙完我就回去。”这没什么好隐瞒的,观止顺口说完,不赞同地皱眉看着褚言:“反正工作上的事情都拖了那么久,也不介意再放一些时日,你那么拼,拖垮身体那叫得不偿失,算了,我回来看着你好了,反正师父这边的情况已经好了许多,师父说我现在回来也没问题。”
褚言疲惫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终于舍得你家师父了?”
听到他的揶揄,观止朝天翻了个白眼,理直气壮地回了过去:“你也是我家的啊!”
这次褚言笑出声来,他摇摇头,性感低沉的笑音透过通讯器在观止的房间里,“真是可喜可贺,我在你心中总算有了点地位了。”
观止看着他认真地说道:“没有,不是有了点地位,你在我心目中一直是最重要的人之一,是我唯一的恋人。”
对面观止的眼中满是认真,他说出来的话仿佛每一个字都是直接从他心目中流出来的,直接而真诚,褚言的眼神柔和成一片薄雾,“知道了,我也是,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为这份肉麻笑了,两人傻傻地看着对方好一会儿,嘴角均凝着笑意,在有情人的眼里,当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最终还是褚言先开口,他柔声道:“早点睡吧,论千现在身体不好,倪牧又忙,你多陪陪他,好歹就你这么一个徒弟,你别让他一个人独自呆在边关。”
“好,你也是,别老忙工作,工作是做不完的,钱也是挣不完的,身体最重要。”在挂通讯前观止还是忍不住再次叮嘱道,他郁闷地发现自己最近越发絮叨,简直要向家庭妇男方向进化,可是这有什么办法,谁让身边的这些家伙都不喜欢说话,要是自己再不说家里就没人说话了,呃,又扯远了,“行了,我不说,挂了啊,晚安。”
褚言挂了通讯,过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