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隋丰平把目前收集到的消息递给简柏殷,“我们现在探听不到他们具体的数目,毕竟他们连第一轮谈判都没开始,现在传出来的数字也可能是他们对外放的烟雾/弹,但从目前的消息来看,他们对诺亚的项目势在必得。”
隋丰平看到简柏殷不置可否的模样,顿了顿,开始考虑要不要把之前摁下的话说出来。
简柏殷抬眼看他:“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
隋丰平咳嗽了一声:“我私人关系听到了一些风声。”
简柏殷示意他讲。
“张琪茵想把盛肽踢出局,因为薛闽安。”隋丰平说完也略微有些尴尬,一来这是个很“八卦”的消息,二来因为私人问题搞到公事上出问题,说出去很不好听。一向自诩专业的隋丰平在接触这类问题的时候,依旧有些放不开。
简柏殷的眉头轻轻一抬,他双手交叉搁在桌面上。
圈内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但因为私人感情问题牵扯到这么大的项目,的确不算多。
“这件事情虽然还没有坐实,外面却已经有风声了。主要是之前张琪茵打压薛闽安的事情在圈子里惹出过一些风波,所以,这次他们又碰上,难免……”隋丰平摇摇头。
“消息是张琪茵那边放出来的?”简柏殷问。
隋丰平一愣。
“如果不是张琪茵故意放出这样的消息,外面应该听不到这样的风声。”简柏殷又道。
隋丰平诧异了一会儿回过味。
的确,如果不是王朝先放出消息,难道诺亚或者盛肽还会故意放出这种消息打乱他们的合作吗?
可是张琪茵又是为什么,难道真是为了把薛闽安和盛肽踢出局?
或许是隋丰平的疑问没有故意遮掩,坐在他对面简柏殷也看出了他的想法。
“张琪茵如果真是一个为了男人就胡乱操作项目的人,她走不到今天。”哪怕是简柏殷印象中的上辈子,张琪茵也没有跟薛闽安弄得鱼死网破,甚至后来,她还带着王朝又进了一步。虽然不知道当初有没有这样的事情,但事情必定是顺利解决了的,否则薛闽安也不可能顺顺当当成为梁祁安的左膀右臂,跟着他一起搅动风云。
只是现在简柏殷也成了局中人的时候,不免有了些当局者迷的感慨。
隋丰平若有所思,张琪茵还有诺亚的这番操作的确有些让人看不明白的地方。
“我们现在还要继续旁观吗?”隋丰平这句话实际上还隐含了一些试探的意味在其中。因为两边老板的私人关系,还有启兴和盛肽交叉持股的形态,隋丰平摸不清楚简柏殷打算在盛肽的运营中占据什么样的位置,这个问题看起来是在问王朝,实际上也是隋丰平在衡量简柏殷对待盛肽的态度。
简柏殷看了隋丰平一眼,他忽然笑了笑,有意问道:“你觉得我们应该插手这件事吗?”
隋丰平迅速地衡量了一番其中的利益得失。
“我们跟盛肽毕竟是这样的关系,应该守望相助。”
这话倒是说的中规中矩,没有毛病,但也相当保守。
隋丰平不愧是隋丰平,论稳妥,也没几个比得上他了。
简柏殷点了点头:“不过现在,我更想看看薛闽安的动作。”
隋丰平一时没弄清楚简柏殷是什么操作,他寻思着问:“您是想静观其变?”
一向以稳健从容著称的简柏殷此时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
“总要让人看看,他是不是有足够的能力坐在现在的位置上。”
过渡
109、
朗宁大厦三十三楼。
王朝要入局诺亚项目的消息显然不止一两个人知道。作为资方的盛肽也已经得到了消息, 甚至诺亚那边还特意主动联系了他们,绕着弯子把细枝末节的消息透露了一二,接着又提出了三方会面的要求。
接到消息的钱峰立刻就找到了薛闽安。
“张琪茵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让诺亚踢我们出局?”钱峰气急败坏地坐在薛闽安的办公室里,“诺亚的人说明天上午要一起开个会,跟我们商量一下具体的推进事宜, 他们到底是什么打算, 当初不是说好如果选择第三方加入投资会征求我们的意见吗, 现在明摆着是要让王朝入局,王朝之前就已经把条件摆出来了, 投资条款清单绝对谈不拢, 这个会开得有什么意义?”钱峰看薛闽安还在好整以暇地翻文件,忍不住烦躁道,“薛哥, 薛经理,薛大爷, 你就不能给我点反应?”
薛闽安终于抬起头:“你想要什么反应?”
“我们本来已经跟诺亚谈好了, 现在半途冒出一个陈咬金,要抢走我们的饼, 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反应?”钱峰差点没被他气个仰倒。
“你是不是忘了,寻找共同投资者才是一般投资的正常步骤?”比起钱峰,薛闽安显然淡定的多, “梁总和简先生之前独立投资过几个成功的项目, 并不代表公司要按照这个体系去运营, 我们依然需要合作者。”
“我没有反对和人合作, 我也知道投资的具体流程,我的重点是这个合作对象是王朝!薛闽安,对方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你不知道吗?”钱峰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撑着他面前的办公桌,俯身直视他,“我不信张琪茵没有私下联系过你。”
薛闽安摇摇头:“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她并没有单独找过我。”
“那就是还没到时机,她手里还有没打出来的牌。”钱峰松开手,转而在薛闽安的办公室里来来回回的踱步,又时不时侧头看薛闽安一眼,“我们公司不兴出卖自己那一套,你可千万别趁着梁总不在干些糊涂事。”
薛闽安沉默。
“喂,我说的话你听到没?”钱峰皱起眉头盯着他。
薛闽安似乎已经观察够了,这才慢慢开口:“我自认也在不少公司供职过,从没遇见有人把这种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讲。”
“什么事情?”钱峰不解道。
薛闽安笑了笑,本来不想开口,又觉得如果不把事情说明白,面前这个人或许真的会弄不清楚他说的什么。
“潜规则。”
“什么?”
“我说潜规则。”薛闽安摇摇头,他有点怀疑梁祁安会什么会把钱峰这样耿直的人放在身边这么重要的位置上,不是这个人不好,而是人太好了有些事情做起来反而束手束脚,“更多时候,这种事情都是台下的默契,它不会成为谈判桌上的条件,所以明天的会议我们必须去,如果我们不去,反而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