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管怎么说都不该在宴会上去做。
“她虽然有嚣张的资本,但搞成这样也过了。”孙石明刚说完,就看见张琪茵满脸笑容地去了佟君山那边,两个人交谈的样子也很快落入了其他人眼中。
“看来她还知道尊重一下主人家。”虽然跟佟昕对上,但不妨碍找佟君山打个圆场,挽回一二。
“张琪茵这次丢人了。”简柏殷淡淡道。
融丰和孙石明点点头。
“外面瞧张琪茵不顺眼的人多了,不知道会不会拿今天的事情做文章。”
张琪茵比佟昕长了不少岁,也算是上一辈的人,跟一个小姑娘计较坏了人家的生日宴,说出去并不好听。更何况张琪茵家大业大,有些事情出了岔子影响的不只是她自己。
“她不会把账算到佟昕身上,因为和佟家掰手腕没必要。”简柏殷道。
融丰和孙石明相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奈。
“你的意思是,薛闽安身上又要添一笔了?”这人是不是太倒霉了一点?
简柏殷没点头也没摇头,跟默认没区别。
融丰正想说话,就看见简柏殷低头看手表。
“怎么了?你赶时间?”融丰脱口而出。
“没什么。”简柏殷神清淡淡,“有人的电话该到了。”
剩下两个人一时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简柏殷的话题跳的太快,他们还没想到怎么接腔时,简柏殷又看向孙石明:“我记得你三叔手上还有一点王朝的股份?”
简柏殷等的这个电话注定是要晚了,击剑馆内,刚刚结束一局击剑赛的梁祁安遇到了不速之客。
原本取下头盔打算洗个澡就打电话的梁祁安在看见同样取下头盔的对手后,扬起了眉头。“是你?”
“是我。”
“我记得我的对手应该是麦先生。”梁祁安把手里的剑搁到一边,汗湿的头发贴在他的额头上,此刻冷下脸的样子格外凌厉。
覃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接过旁边人递来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把毛巾随手放回托盘,他直接道,“麦先生今天恰好有事,我来替他做你的对手不好吗?刚刚几个回合打得很激烈,我很久没遇上这么好的对手了。”他轻轻一笑,“相信对你来说,也是如此。”
梁祁安哼笑了一声。
覃晖没脱下头盔的时候他确实觉得不错,现在嘛……他出现在这里只意味着麻烦。
看到梁祁安打算离开,覃晖叹息了一声。
“梁先生,我是特意来找你的。我以为一场激烈的比赛会更容易拉近彼此的关系。”
“覃先生千里迢迢到纽约,应该不是只为了打一场比赛吧。”梁祁安话锋一转,“比赛的确不错,不过除了比赛,我没什么想和覃先生交流的地方。”
覃政一走,他和覃家也不必再扯什么关系了。
“那美华洛的贷款你总该有兴趣?”覃晖喝了口旁人递上来的水,笑着说,“你今天约麦先生见面,不就是为了美华洛的贷款吗?”
梁祁安刚刚解开击剑服的领口,此刻又回过头。
覃晖温和地看着他:“麦先生是布鲁姆先生的朋友。”他歪着头微微一笑,“我也是。”
梁祁安眼神微动。
“现在梁先生有时间一起吃顿午餐吗?”
兔子
107、
覃晖选了一家击剑馆附近的酒店餐厅, 因为楼间距比市中心大很多,50层的高度足以眺望到整个城市广场和河畔风光。
一向端着架子带着大把保镖进出的覃晖这次只带了一个助理,在他们进了餐厅后,助理也挪到了更远的地方,给他们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这顿午餐的主菜是顶级烤牛肋排配胡椒酱以及脆皮鹌鹑配甜辣酱, 配餐也精致爽口, 完全迎合了梁祁安对食物的喜好。
用餐时, 覃晖的态度相当和缓,他是个极好的聊天对象, 尽管梁祁安表现得寡言少语, 他也能轻巧地打开话题,不让气氛陷入尴尬,不管是人情风俗还是趣闻典故都能信手拈来, 如果换一个人坐在他面前,哪怕不被这个人吸引, 也绝不会觉得这顿午餐尴尬无趣, 而梁祁安表现得太过漫不经心,以至于刚才还在侃侃而谈的覃晖也停了下来, 略有些无奈的看着他。
“我一直觉得很遗憾。”他顿了顿,笑着说,“这么多年来, 我们始终没办法坐在一张桌子上心平气和地吃一顿饭。以我们曾经的立场来说, 很难有这样的机会, 不过我也一直相信事在人为, 所以今天的这顿午餐算是期待已久,不管怎么样,希望你能满意。”
梁祁安用餐巾擦了擦嘴,喝了口水:“像覃先生这样能够把细节处处照顾到位的,应该很少有人不满意?”不管是从餐厅的选址,位置的选择,菜色的挑选,还是空旷自由的环境,不受约束的气氛,都是梁祁安平时最喜欢的状态。
看似不起眼的细节堆积出一顿足以让人愉快的午餐,没人不喜欢这么精心的安排,梁祁安也不例外,只是比起精心的安排,他更中意性情本身的契合。
梁祁安勾了勾唇:“我一直以为,我和覃先生顶多算是熟悉的陌生人。没想到覃先生对我的定位跟我的认知有差异,这顿午餐很不错,覃先生费心了。”
覃晖并不意外他的反应,甚至看起来很高兴。
“梁祁安,或许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你的身上已经聚集了足够多的目光。毕竟我们这一行,是要靠这里来吃饭的。”他用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眼睛,“我一直希望和你之间能够换一种更加平和的交流方式,虽然覃家和你之间有过隔阂,但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这些年来,我自认从没亏待过覃政,那些能给他的东西我已经尽数给他了,就算是他带不走了,也按照他的遗愿完成了分配。”他从旁边的凳子上拿出了一份资料。
“这是他留下的东西,正好借这个机会交给你。”
梁祁安看到上面“遗嘱”两个字,眉心跳了跳。
“覃政走后,你没有提起过这件事,并不代表这些事情覃家不会去做。这是覃家给覃政的东西,他想要怎么安排都随了他的意思。”覃政把手上的文件放到梁祁安那一边。
“覃政把名下的遗产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成立了教育基金,另一部分留给了你。”覃晖笑了笑,“当初覃政离开后,这份遗嘱在覃家也引起了一点争议,所以隔了些日子才通知你,毕竟不是每个覃家人都那么大方。”覃晖毫不在意的把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