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格沐子
文案:
初时,
唐绯托着下巴表达自己的不满:禅机,你能不能不要见了我就枯着眉头板着脸,我又不欠你钱。
禅机念一声佛号:施主说欠钱有些严重了,贫僧的脸向来如此。
后来,
唐绯有了烦恼,仰天长叹一声道:禅机,你说我要是喜欢上一个和尚该怎么办?
禅机心有波动:阿弥陀佛,施主回头是岸。
再后来,
唐绯说,“禅机,我要入宫了。”
佛前僧遥望那十里红妆,“贫僧……不同意。”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唐绯、禅机 ┃ 配角:朱翎、朱震霆、唐衣 ┃ 其它:
第1章 楔子
大漠沙走如浪,凄风万里如刀,风尘绝日色。平沙莽莽黄入天,满地血色白骨堆。两军对阵,伤亡无数,白骨只有黄沙埋。
此一役,姑兰国兵戈倒旌旗破,沙场满目疮痍,无一人生还。大晋朝亦然,两方强将相对,便不能容忍对方胜出,最后,只能两败俱伤。
黄沙平地走,将尸骨无声掩埋。一头沙漠野狼,踏着四蹄走进早已平静的战场。体型娇小,据说这种狼耐寒耐饥/渴,在大漠这样的恶劣的环境里生命力极其顽强。
野狼并没有吃人,却在死人堆中嗅来嗅去,不知在翻找什么。
风沙鼓动,将阵阵血腥味送进它敏锐的鼻子里。野狼忽然朝着某一个方向狂奔,待到沙坡上才停下。沙坡上,仰面躺着一位身着金甲的将军,战盔不知去了何处只剩黑发缭乱。军人便是军人,即便不知人事,仅剩的一条手臂依旧不肯放开他的缨木仓。
野狼在他周身打转,看样子很焦急。它舔去将军脸上的残血,它朝着将军猛扑过去,都不见将军再站起来。
突然,野狼对日长哭。
“嗷呜——”狼嚎嘹亮,声声悲戚,久久不息。
沙的尽头出现了人影,声声唤着,“奔狼将军——”
野狼对着突然出现的人群嗷叫。狼很聪明,它在唤人。
将军醒时,他正被属下抬回军营,担架的不远处,小跑着一头灰色沙漠野狼。四蹄踏在无垠的沙漠里,留下一串小小的脚印。这头狼,如今也有四岁了,当年他初到大漠时她还是个饿得奄奄一息的小母狼崽子。当时他丢了一块生肉给它,“能不能活下去,看你自己的造化。”
都说狼记仇,更懂恩。
这些年他征战姑兰,几次遇险,都亏了这头母狼。
将军半睁着眼,脸上早已没了四年前的年轻气盛,取而代之的是更深沉的锋芒内隐。他想伸手胡掳一把狼头,却发现自己的左臂早已不在。
沙漠漫漫,将军望着满天风尘,缓缓闭上眼睛。
却在这时!
“咻——”
一人轰然倒地。
“有暗箭!”
“保护将军!” 担架震颤。
“人在那里,放箭!”
古兰大将身受数箭,仰天大笑,用尽毕生力量也要向将军投来最后一箭。那一箭,穿云破雾,带着决绝的力量印入奔狼将军的眼睛,却在众人大惊的一瞬间,空气冷了下来,风也停了。
一头狼跌落在地,所有人只听见一声无力的,“嗷呜~~~~~~”
那头被他无心之举救过的野狼,在箭矢飞来的那一刻,跃身而起,替将军生受了。
将军目眦欲裂,“野狼!!”
野狼死了,她尚未睁眼的狼崽子还在家里等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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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姑兰臣服于大晋。将军封王,将班师回朝。
漫漫黄沙中垒起一座石坟,独臂将军立在坟前,酒洒大漠,“皇图霸业谈笑中, 不胜人生一场醉。若你转世为人,我就算吃斋念佛,也甘愿护你一世。”
第2章 棺中有艳色
“若不断淫修禅定者,如蒸砂石,欲其成饭,经百千劫只名热砂。何以故?此非饭本,砂石成故。汝以淫身,求佛妙果。纵得妙悟,皆是淫根。根本成淫,轮转三涂,必不能出。如来涅槃,何路修证。必使淫机身心俱断,断性亦无,于佛菩提斯可希冀。了德师弟,你痴念不除,红尘未了,与我佛无缘,终是入不了佛门。你且随这女子下山去吧。”
飞来瀑激流如练,穿云破雾,其声隆隆,俯冲直下。深潭汤汤,终分解成数条溪流,滋润着这竹鸡山。谭中有一巨石,犹如盛放的石莲,自深潭中缓缓仰面而出。此石名为莲华石。
禅机习惯每日在此石上入定,身前身后,细雨洗风光。可,今日却不同往时,释善老方丈的话总在脑中响起。索性,他便缓缓睁开了眼。
这一眼,刹那芳华。那双长眉,简静自持;他的眼中有烟云浮世,有天涯路远。身后虹桥昭昭,他并非世俗人眼中的玉树临风,也并非面如冠玉,他只是莲花盛放时刹那间的光华。
如水中倒映的佛塔,遗世而独立
禅机坐在莲华石上,观这涛涛飞来瀑。他的师叔——不惑之年的了德和尚,因多年前以僧人身份与妇人苟合生下一女,昨日事发,遂被逐出苦吟寺。众目睽睽下,了德脱下僧衣,三拜老方丈,终不敢入大雄宝殿,只跪在山门前含泪向佛祖忏悔、拜别。
僧人皆惊,禅机却并无多大触动,佛祖在心中,一切皆随缘。
水声隆隆震耳,忽然传来一声,“禅机师兄。”
禅机自莲华石上起身,唇角含笑,“阐明,师兄在这儿。”
阐明跑的满头大汗,“我就知道你又来这儿,呜,累死了。”
阐明三两步跳上巨石,一屁股坐在了石面上,一张脸拉得老长,“师兄......”
禅机重新坐下,“还在为你师父的事难过?”了德是禅明的师父。
禅明长叹一口气,倒头仰躺在石头上,双眼望着天空的云彩,“师兄,你说我师父现在怎么样了?他在苦吟寺修行了大半辈子,这一下子还了俗,他可怎么过啊?”
禅机望着远处枝头上寻食的长尾鸟儿,微微一笑,眸有光华,“僧人有僧人的过法,世俗也当有世俗的活法。师叔还了俗,你只当他会日子难过,岂知他不会幸福?”
禅明一骨碌爬起来,“幸福?他是被逐出佛门的,怎会幸福?”
禅机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小把粟米,“依你看,了德师叔为人如何?”
“那还用说?我师父当然是慈悲至极!除了这件事....”
长尾鸟从树枝上飞下来,几步跃上禅机的掌心。禅机微微笑着,任这长尾彩羽的小鸟在自己掌心上啄粟米,“既是慈悲心,这八年他可过得安心?”
禅明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