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森德尔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希尔……这位自然法师的出现可不在命运石板的算计之中啊！
莎尔则冷笑了两声：“那是午夜……在倒霉了那么久以后，终于有了次好运气。
否则的话，就算她真的被萨弗拉斯坑了，ao也不会管，但一切结束以后，他会出来仲裁……一个没有感情没有自己的意见的魔网女神其实也不错，不是吗？”
冰风谷已经抵达战场，大呼小叫着冲向兽人的不死族制造出来的巨大声浪，也没有让浮空城堡突然冰冷的气氛火热起来。
就算红骑士在不死族的帮助下，骑着高头大马将那个兽人战神一枪击飞，浮空城堡上的人与神也只是心不在焉的笑了几声表示赞赏。
这里的人其实都对那位神上神很了解，所以很清楚，莎尔说得才是最真实的ao。
“算了……何必把老头子说得那么可怕。”塞伦涅最后打破了虚假的平静，“毕竟……现在那个艾德娜也挺好的，不是吗？”
低下头继续研究那些奇怪物品的希尔，心里只有一片冷漠……如果不是他和不死族的出现，莎尔嘴上的那个结局，才是真正的未来。
所以，无论ao在他这里表现得多么友善，希尔也不会付出和塞伦涅头发丝那样细的信任。
ao表现得对莎尔和塞伦涅再好，希尔也只有警觉……不说提尔，就是密斯特拉，这位神上神都没有任何怜悯。
难不成从外世界而来的他，还能比密斯特拉的地位高？
他就算心再宽也不会这么想。
但ao也还是有那么一点好处，就是他不会用强制手段……托瑞尔能像今天这样，在多元宇宙都名声显赫，甚至很多远游的神明和大法师都愿意来这个世界看一看，也是因为他这种做事风格。
属于比魔鬼那种利用伪造契约坑人的作风还要正派一点，更像愿者上钩。
希尔在托瑞尔向来都是防守反击……但他也明白，耐色卷轴这件事，并不是ao给他设的局，是他先收到手里了，那位神上神选择了沉默。
如果这些东西留在阿格莱亚的仓库，那……也不过是换一个命运发生点。
如果希尔带着走了，那也是个惊喜。
所以即使有一些重要物品很可能失去作用，他也宁可忍着不说。
但等到希尔自己找到耐色卷轴了，他就很快开了口……那两样东西，只是意义不同，但算不上什么强大的神器。
就是那种因为被神明带在身上久了，被神力浸染以后形成的所谓神器……材料都不一定是什么玩意儿。
这种……要说值钱吧，那也得看是谁带着。
以希尔表现出来的财大气粗，他肯定能付得起这笔意外损失费。
ao向来懂得什么叫及时止损。
希尔没再吭声，看了眼巨幕上在不死族的簇拥下意气风发的坦帕斯之子乌斯伽和坦帕斯之女红骑士……他俩似乎第一次感觉到，带着如此众多的强力手下打架是什么滋味，脸上的表情非常丰富。
这估计是他俩第一次打这么顺风顺水的战斗，所以很明显能看得出来两位神明都有点特别激动。
红骑士在凡间的时候，出名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的军事才能，非常擅长以少胜多……以她为首领的冒险团在最可怕的动荡之年，为了民众抵挡了无数次从森林里出来的怪物联军。
但其实，在那之前，她大部分时间都是被人按着揍……这位女骑士出身的泰瑟尔，当时正好四分五裂。
托瑞尔嘛，侵略邻国，那不是强大起来必然的结果吗？
生活在一个弱小的国家，旁边还有个强国，那就得祈祷自己不是贵族，可以随时搬家。
可惜，红骑士的身份，可是绝对的大贵族，只能硬着头皮顶上。
虽然得到了坦帕斯的欣赏，被他拔擢到半神力神格，但……战神的做事风格，让红骑士其实很少有正常的战斗可以打。
而且，有时候，有没有集体观念是很重要的事。
比如集群冲锋这种对于不死族来说很正常的活动，对于没有受过类似训练的托瑞尔人来说，真的很难。
所以这位女骑士，正带着一群不死族骑士冲锋……居然有人能跟得上她的节奏，这真的让她笑声飞扬了。
至于乌斯伽……野蛮人本来就是在大自然中到处挨揍的那群……当然，可以说得好听点，那就是被风雪与严苛的自然环境锻炼了意志。
可惜大部分野蛮人，其实并不是很喜欢这种锻炼方式，否则也不会总有背叛者出现。
乌斯伽往常都只能站在最前面，做那个用身体护着身后民众的勇士。
但这一次……他身边围绕着不少穿着盔甲的大汉，让他可以尽情挥舞自己手上的武器，而不用冒着受伤的痛苦。
乌斯伽那带着角盔的大脑袋上，长长的大胡子都要飘到鼻子上了……咧着嘴大笑的野蛮人祖神，正拿着大锤子使劲儿往那位兽人神依那伏的头上砸，节奏过于明快，连胡子也跟着跳上了踢踏舞。
这是一场不太需要关注的战斗……当坦帕斯骑着白马出现在战场之上的时候，就更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了。
就算对方有那么一点点微乎其微的翻盘机会，这位战神都不会放弃他那脚踏双马出行的特殊风格。
“莎尔，格乌什是不是没打算出面？”塞伦涅好奇地问。
“就像科瑞隆也肯定不会出面一样。”莎尔平淡的说，“这种神系之主都不会表现得对命运之路过于关注，即使神系中的成员因为命运之路陨落也一样。
他们宁可之后想办法复活这些倒霉鬼。
呵呵~”
塞伦涅疑惑地侧着头思索了一会儿：“我明白你的意思，他们不想被托瑞尔彻底绑定，即使他们的信徒和后裔在这个世界搅风搅雨。
说实话，科瑞隆这样做，我还可以理解。
毕竟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为托瑞尔的精灵做什么事……但格乌什？
一开始就是他主动把兽人送到托瑞尔来的吧？
他……装的若无其事有意义吗？”
“没有，但有脸。”兰森德尔尖刻地说。
“也不能这么说，顶多是……在其他世界的兽人面前，有那么一张破破烂烂的遮羞布。”莎尔补充道。
希尔抬头瞄了一眼……看来这些托瑞尔的强大神力都挺讨厌兽人主神的。
他盯着还剩下的两样东西，有点迷茫……预言之神那本书，虽然过于缺德，但也不是想不明白。
坏人作恶，如果有理可讲，那就不是邪恶了。
就是越想起……本来的那个历史，就越觉得恶心的希尔有点不想继续翻下去了。
希尔叹了口气，恶狠狠地连着操作，将那两样东西一起解开了封印……原初光明和原初黑暗结合在一起的力量，果然很强大。
不过，也是这些搞阴谋诡计的托瑞尔神明，不可能用最强的力量封印这些东西……封的太死，凡人挖掘不到？那不等于白费力气？
只是，他们估计也没想到，本来应该是要很久以后，在他们的指引下被发现的好东西，竟然有被人1000金打包的那一天。
希尔无奈的撇了撇嘴，他也不想的，但……1000金买个乐子有什么不对？
那棵比较粗的树干……希尔一直以为这是某个巨人半神用过的棒子之类的东西……但一层层剥开以后，露出了一个和希尔拳头差不多大的翡翠小球。
小球上，环绕着像雾一样的绿色光辉，那是生命的光芒。
“诶？”塞伦涅惊讶地问，“莎尔，那是盎吉勒德对吧？不是说，在五色龙后手里？”
希尔定定地看着那个翡翠小球……除了可以让人啊，还有龙伪装成18级法师以外，这个以哈鲁阿某位大法师为名的神器，实际上最大的能力是无时无刻释放的治疗术……对一些寿命过于悠久的红龙的吸引力最大。
而如果这条龙，再有个被巴哈姆特祝福过的女儿，那就更有吸引力了。
难不成这对父女在冰风谷？
对了，提亚马特虽然不能做出详细的预言，但却可以看到命运长河里和五色龙种族相关的一些预兆……所以，最起码，那个女儿以后会来冰风谷。
而且，这个神器一定和她有什么关联。
他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耳朵，轻声细语得问：“不死族和提尔扯上关系的那个费伦瑞尔……发生的事儿……几位知道吗？”
塞伦涅和莎尔几乎一起从躺椅上支起了身子，脸上写满了兴趣盎然。
“那条红龙和他的宝贝女儿，还没被提亚马特抓到？”塞伦涅看了一眼莎尔，忍不住笑着问，“说起来，莎尔。希瑞克应该也对他很有兴趣吧？”
“我怎么知道？”莎尔淡淡的说，“不过暗日倒是以这个理由对班恩的教会下了手。
还挖了几条提亚马特忠诚信徒的龙巢……那可是……发了一笔大财呢！
要知道，那几位虽然经常去供奉五色龙后，但他们的巢穴可都离祭祀地点超过10公里，可都是没有被提亚马特抄过家的太古五色龙，有钱得很。”
－－－－－－题外话－－－－－－
坦帕斯神临战场时，若其骑着白色母马维若丝意味着这支军队必胜，骑着黑色公马代罗斯则预示着战败，但他大部分时候都选择一脚踩一匹马，有效避免了飞龙骑脸都能输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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