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邬迪他们急匆匆的赶到麻那儿的时候,麻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邬迪心里“咯噔”了一下,但却没有将这点慌乱表现出来,反而经过这么一慌,心莫名地镇定下来了:“正,快去烧热水!恭,麻烦你去家里将那个小木罐拿过来……”
小木罐里装的是邬迪前段时间偶然发现的一颗人参——本来想留着给恭补身体的,但是现在人命关天,就先拿来用一点了。
说实话,生孩子是十分血淋淋的场景。邬迪觉得哪怕是见到了动物世界角马生小马驹或者斑马被狮子剖腹掏肠都没有这么血腥和让人难以镇定。
见到那探出了一只小脚的小娃娃,邬迪恍惚记起生娃娃应该让孩子从头先出来,因为从脚出来很容易造成难产,让母子受到伤害。用热水净了手,邬迪深吸一口气,狠狠心将小娃娃往麻的身体里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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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本身因为下雨天气就不好,室内的光线更是昏暗。就算点了十几根火把,那摇摇晃晃的火光也不足够让人在一片血肉模糊中准确地将胎儿抱出来,所以邬迪早早地将所有人——邬迪觉得其他人个头大挡光线又帮不了多少忙,而恭,邬迪又怕这过于血腥的气味刺激了恭那灵敏的鼻子——都赶了出去,只留了一个来帮忙的彩。
正在外面急得团团转,要不是摄于邬迪的威严的话,他怕是早就冲进去了。
终于等到一声婴儿的啼哭响起的时候,正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等到恭推了他一把他才反应过来,又惊又喜地冲到门边。
正想着马上冲进去,但却被抱着婴儿的彩给推了出去:“别吵别吵,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这是在场三个男人和刚刚冒雨冲过来的梨花一同的惊呼。
“嗯,邬迪说麻的肚子里有两个,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才会不好生……我就说嘛,麻就算比我晚生也不可能肚子比我那么多……”彩一边说着,一边准备将刚出生的婴儿拿去洗洗身上的血污——以前他们没这个规矩的,生了就生了。但是邬迪说要将小孩子身上的脏东西洗洗干净,小娃娃才能健健康康的。想想她家长出了双下巴的大壮,彩觉得听邬迪的话准没错儿!
“这是给女娃还是男娃啊?”梨花甩甩头发上的水,一脸好奇。
至于喜当爹的正,早在听到彩说还有一个的时候就愣了,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不住地担忧自己的女人和娃娃。但是他现在又进不去,搓了搓手,看着被彩抱在怀里的娃娃——唉,他也想抱抱的,但是看那么小一坨(……),软乎乎的,他粗手粗脚的,还真怕碰一下就伤到娃娃了。
现在听到梨花这么问,他也眼巴巴地看着彩手里的娃娃。
“是个女娃!”彩的话音刚落,那门就“哐”的一下被邬迪踹开了。整双手臂和衣服上都沾上了血污的邬迪抱着一个哇哇大哭孩子:“来个人抱一下这个!是个男孩子!”天知道他生怕因为自己抱的姿势不正确将这小婴儿不小心给弄伤了——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应该交给有经验的女人来办。
梨花一听,立马冲上去——虽然她还没有生过娃娃,但是之前帮忙彩照顾大壮,也是学到了不少经验的。
将手里的“炸弹”送走,邬迪又抓起几片人参冲了进去:“再给我那几盆热水进来——恭,帮我再回家拿一些止血补血的药材来……猴子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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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邬迪带着恭回家的时候,距离吃午饭的时间已经过了四个多小时了。还好留在家里的猴子机灵,知道将东西全都放到锅里用热水温着,要不然又冷又饿那才真是伤不起。
不过在此之前,邬迪他们还是必须一人喝一大碗姜汤——没有雨具就冒雨出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尤其是恭,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又是本身就不喜欢雨的,硬是被邬迪看着喝了两碗,让他感觉自己肚子都被姜汤灌饱了。
因为觉得小孩子不经饿,所以邬迪就让猴子先吃了。此刻等到邬迪他们狼吞虎咽吃完,猴子乖觉地将锅碗瓢盆洗干净,然后就搬着小木凳子凑到邬迪那里:“邬迪大哥邬迪大哥,给我说说看呗——麻姐姐生了个男娃还是女娃啊?”
邬迪想着以后自己早些退休(?)后这些事情都要交给猴子来做的,所以屏蔽了一些过于血腥的场景,将事情给猴子说了一番,直听得猴子一愣一愣的。
“猴子,你知道当一个新生命诞生在你的手上(?)的那种激动喜悦的心情吗?”大忽悠·邬迪用一种引诱的语气说道。
“猴子,你能够感受一条脆弱的生命经由你的手之后,变得渐渐强壮起来吗?”大忽悠·邬迪继续引诱。
“猴子,你能够想象你用一双手给一个家庭带去了延续的希望和团聚的美满吗?”随着邬迪·无敌大忽悠的话,猴子的眼睛已经有些闪闪发亮了。
在很早以前,猴子就被红叶巫医收养并且教导医术。虽然猴子坐不太住,但对于红叶巫医教导的东西,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记得很清楚的。之所以在红叶巫医死去之后没有让猴子继任巫医,除了邬迪的到来外,还有个就是猴子的年纪太小,个性也不太稳重,大家自然没有那么放心将身家安全交到这个十来岁的孩子手上。
而邬迪,虽然现在干着巫医的活儿,但是他知道,他其实并不是吃这碗饭的人。大概是在现代生活的生活,父母的离世以及后来的种种经历,使得邬迪对于人命并没有那么看重——并不是说他轻视人命,只是说,他没有医者那种慈悲为怀、悬壶济世的仁心。
所以,邬迪为了让猴子以后能够心甘情愿地成为部落里的巫医,现在是不遗余力地给猴子勾勒(或者是是忽悠)未来的美好场景。
不过,邬迪在这儿对猴子大讲特讲,但是恭那儿的脸色就不太好了。因为听邬迪这么说着,完全像是他对孩子特别喜欢特别期待的样子——这对于无法给邬迪一个孩子的恭怎么能不是一种打击呢?
还好邬迪时时刻刻都放注意力在恭身上,此刻注意到恭的样子不对,几句话打发了猴子后,就坐到了恭的身边:“是不是感冒了?”说着邬迪就要伸手去摸摸恭的额头。
“你,是不是还是想要孩子?”不怪恭会这么想,毕竟对于一个部落来说,孩子就意味着希望和强大。在这种观念的影响下,就连恭都觉得必须要有个孩子好像才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