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朕这个禽兽侮辱了,“滚你妈的,老子不问了。”
“其实就一句,你要觉得看着他就心里爽,那不就是了,管他妈是男人还是女人。”杨朕当然是听见景山骂人了,赶紧正经的说了正经话。
景山哼哼一声儿算是应了,杨朕却来劲儿了,不失时机的说:“是不是咱那干弟弟,欢娃说人舒服的很,拿出来看看呗!”
“看你妹,闪瞎你狗眼。”景山挂了电话,你妈刘欢就是个小喇叭!
第十二回
开学一个月,梁小福俨然百花中学的头号学霸。高三(一)班那群住校并长期霸占全年级前三十位的猛人们,因为梁小福这个复读生首次月考折桂,主动将晚自习推迟了半个钟头。感动得他们班的班主任在办公室激动不已,表示教书二十年没有见过这么有自觉性的学生。
余舒娟听在耳朵里觉得同事没有找到重点,重点是咱们九班的梁小福同学狠狠的给了你们重点班一个耳光啊,这是哪门子的自觉性?想着梁小福,人就来了,小伙子进办公室超级有礼貌的,一定不紧不慢敲三下,再说报告。
余舒娟赶紧招手叫他进来,“带给你哥。”说着从抽屉里摸出两张名片来,“他上次问我老家那边蔬菜基地的负责人,给他问到了。”
“哦。”梁小福收下了,小心翼翼的放到裤子包包里生怕皱了,“余老师,我替我哥谢谢你。”
余舒娟看看大办公室里没几个老师,低声笑着说:“下个月继续拿头名,不用谢。”
“噢。”梁小福没想到余老师也挺在乎名次的,不是常说名次不算什么,只要在本科线以内就好么?
“去吧去吧!”余舒娟挥挥手,一班老师进来了。
梁小福装着名片儿出去,听见楼梯上吵吵嚷嚷的声音,一个男人凶神恶煞的和保安推攘着上来,一边上来一边喊:“余舒娟,你出来、出来!”跟寻仇似得。紧跟着又上来两名保安,把这男人拖住,一个指着梁小福说:“叫余老师出来啊!都闹到这儿了!”
“哦。”梁小福又回办公室去,还没走到,余老师已经出来了,拍拍梁小福的肩膀叫他回教室去,梁小福听话,没多停留回教室去了。
回去同学们都在说余老师家那个不要脸的老公又来闹了,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说到义愤填膺处好些男生商量干脆找机会黑打他一顿,给娟姐出气!
梁小福没懂事情怎么回事儿,睁着大眼睛听同学们瞎掰,好好一节自习课就完了。回到家,梁小福没见着景山,却见到家里来了一大堆嬢嬢婶子,一个哭天抹泪儿的在中间,相劝帮骂的在旁边围了一大堆。
干妈还没说话,梁小福赶紧的拿纸杯子泡茶,洗水果切好装盘,拿出来招待各位嬢嬢婶子,完了还把抽纸往中间哭天抹泪那位嬢嬢面前推了推。觉得自己在这儿不合适,跟干妈说进屋做作业去了,叫干妈有事儿就叫他。
景幺娘说:“小福乖乖快去学习哈,把门关上,待会儿吵到你啦!”
进房间书桌前桌下,梁小福想今天怎么尽是碰见糟心的事儿!拿起笔做了几个数学题,心思不静,干脆咬着笔头发愣起来。
发愣的话,除了景山,别的都不想了。
最近景山回来的都好晚。有时候是骑着小摩托回来的,那熟悉的发动机声音从楼下过梁小福一听就知道;有时候是别人把他送回来的,醉呼呼的景山不说话,把他搬到床上翻身就睡;有时候稍微早点回来,也是捏着电话在阳台上不停的打;有时候干脆就不回来了,梁小福睡到半夜惊醒,摸摸身前身后都没有人的……
景山说要做生意,这个把月忙前忙后一定是在做准备。他有时候恶声恶气的使唤梁小福,梁小福都乖乖的听话。他要用书桌梁小福马上就起身让,在客厅里一边打蚊子一边写作业都成。他在阳台上打电话渴了或是想吃水果了,梁小福随叫随到,把景大王伺候的十分舒服。
梁小福是想,景山让自己复读还鼓励上好的大学,自己就要对他千般的支持、万般的好,况且景山忙起来就再不说不准自己喜欢他的事儿了,偷偷的喜欢着不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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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娘那儿最后讨价还价骗了十二万,王邑、刘欢合着借了十万,景山自己存了六万,二十八万硬生生买下了粮油市场那间三十五坪的门面。一开始景山也是准备租下门面的,结果门面老板家儿子在外面捅了篓子急需钱去捞人,价格低啊,景山决定逼自己一把。
铺子是拿下了,铺货的钱却是没了,景山挺愁的,铺货少说得五六万吧,不然铺子里零零落落的货多不好看啊!
杨朕是个有一分用一分的货,听说自己凑钱,居然抱了两万来。景山挺他妈感动的,自家兄弟就是亲。虽然杨朕后来叽里呱啦说教,让自己别往男同志的方向拐,觉得他说那话顺带挺作践他自己,景山最不爱听这种话了,哪个人不是爹妈生的,有点不一样不也应该么?凭什么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啊!要是自己都看轻自己了,还有个逑的奔头!
不过景山这一时忙着开铺子的事儿,也没心思跟杨朕搬道理,杨警官自己屁股淌着血还要教育别人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得空再跟他讨论这个性取向问题。
锁好雅马哈,两万块现金被景山随意的的用报纸裹了,夹在腋下,一贯吊儿郎当的回家,一瞅家里妇女开大会,凑上去要当善解人意的妇女之友。
“三婶,别别别,看你难受我过不得,啷个了?你说,只要是侄儿能办的,绝对给你办了!”景山捏一牙苹果往嘴里塞,瞧见苹果连核都切得干干净净就知道是梁小福弄得,问他老娘:“小福回来啦?”
景幺娘点头,又打他的手,说:“要你管,别跟你三婶添堵了,你都是个不通道理的。”
“你们给我讲通不就好了!”景山又拿一牙苹果吃得嘎嘣脆响。
“哎呀,舒娟那个死鬼男人又来了,先是砸了三婶家的门窗,又跑到学校去闹,依我看哪那个王八蛋就是欠揍,景山还有我们家祥娃儿几个,打他狗日的一顿,什么都不闹了!”嬢嬢中有豪气的想要来硬的了。
“还是闹钱的事儿?”景山问。
街坊邻居好几十年了,这些事儿大家都清楚地。余舒娟的男人开始挺好的,他们家女娃豆儿一岁上的时候,去云南出差,出来出去跟那边一个做玉石生意的女人好上了。家不顾了,女儿也不养了,跟着去赌石炒玉,把一个家搞得破破烂烂的,更过分的是就不离婚。男的家西门上有一套老房子,拆迁了赔了约莫八十万,这就不得了,那男的盯上这笔钱,各种招数得要。做哪些不是把钱往水里扔么?余舒娟不给,况且那房子是她公婆的户头,公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