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感,结果突然就想到这他妈是梁小福,又不是家养的猫儿,这这这……这小子他妈还没有断那心思吧!景大王觉出这点儿后大为火光,直接动了手,“不是说好的么?让你别……”
“我没啊……”梁小福要回过头来解释,语调听着也挺着急的,景山想着自己这时候面相一定凶恶,摁住梁小福的头不准他回,“扭什么扭,再就收拾你了!”
“哥……”梁小福也听话,景山骂了也就不动了,喊了一声,软糯得很。
这一声儿在平时听来不会这样软糯的,可这时候梁小福是窝在被子里,声音从里面出来嗡的很,而且他又蜷着小小“一坨”,被景山抱着,此情此景,不软糯都难。
“有屁就放,有话就说。”景山的话虽然粗的要命,可语调里已经听得出没有刚才那番恶质的逗弄与恐吓了。
“谢谢。”梁小福先是轻笑了一声,再说这两字儿,话音一落,梁小福陡然啊啊叫一声儿,下半截身子就横出床去,双脚曲起来光脚踩着地,好凉!要是双手没有捉住景山的手臂,梁小福觉得自己就应该落地了。
当然是景大王起腿了!
都说景大王应付不来人家的好意了。之前,梁小福每天跟他招呼,他也是不知道怎么着招架的啊!
“嗯……”梁小福撅屁股往床上噌,一边蹭一边质问景大王,“我道谢也不对?你都打了我了,还踢哦?!”
景大王听他说的也是可怜,心里觉得自己也挺过分的哈,伸手把人往床上捞,捞了两把,梁小福屁股上来了,立马就翻身,两手一边打一边扒着还要一边喊冤,景山招架不住干脆不动,你梁小福要干嘛就干嘛!
梁小福胆儿撒开了不管了,翻身过来就把景山死死抱住,一开始抱的是手臂,说两句觉得景山没怎么打开自己,伸手抱了肩膀,等到自己把“你不能把我当猫儿狗儿想打开就打开”这横话说了,干脆伸手抱上了他的脖子,把自己的脸和他的紧紧贴在一起。
梁小福想反正他都不要自己了,能抱一回就是赚了,书上说的好啊舍得一生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哥……”梁小福想说的,相亲那天景山把自己扔到床上就想说的。那天景山问他你什么意思啊?什么你知道了啊?梁小福想说的是我知道我亲你的时候你也想亲我的……
对,梁小福就是知道。
他亲上去的时候眼睛没闭得那么死,他就是看见景山吃惊的要死的表情,他就是感觉到景山慢慢绷紧的身体,他也碰到了景山捏的死紧的拳头……景山仅有的那么一点点想要回应吻的细微动作他就是察觉了……
可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当时要是把这话说了,景山一定会把厕所踏平了。欢哥待自己不错,不能让欢哥损失惨重不是……所以梁小福再没把话说出来,跟着编了景山想听的,糊弄了过去。
那儿过后,梁小福左想右想都不知道到底要怎样才能不让自己喜欢景山,倒是一天一天的在脑子里循环论证景山是不是对自己也有那么一星半点儿的喜欢而不是什么乐善好施或者报恩的烂俗剧码。
这一时候,景山既然被自己抱住了,梁小福觉得就算景山一定是不乐意听见这话的,可总比骗他要好很多吧,这第二声哥就喊了……
“梁小福,你把老子这么抱着,不说点儿中听的,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你有这个觉悟么?”景山被梁小福勒着脖子,难受,抬抬头,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挺骇人的口气说这话。
梁小福脑子里快速的过了景山打拳时拳拳生风的力道,有快速的过了一下自己抱着他的这个行状……虽然心里想的是那天我亲你你也想亲我我都知道,可嘴巴里却说的是“我再也不了,以后都老老实实的先睡,不跟哥哥玩心眼儿……不……搂着你了……”说着松了手。模样儿上嘴有点微扁,眼角有点垮,眼睛里没有神采。
景山见他那样儿,不忍,拉过他的手往自己肩膀脖子上拉,“我可没那么小气,你要搂你搂着……随便搂!”
“哦。”梁小福真不含糊,应一声儿从新把景山抱上。
被抱紧的景大王在心中把自己抽了三十六个大嘴巴。你妈你说什么不好,说随便搂,你不知道这他妈是个犯犟的货听不懂话外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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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上居然诡异的都睡的挺好。
梁小福自然是不说了,搂着目前还没能酝酿出不喜欢的景山当然睡得好。
景大王却是开始郁闷了好一会儿,过后觉得这软软“一坨”搂着你脖子有点累,后来干脆把自己的脑袋放到这“坨”的肩膀上,伸手抱着这“一坨”心里也挺踏实,反正就那么睡过去了,还挺美,梦都没做一个,一觉天亮。
起来洗漱、吃饭,梁小福背着新包出门,景山端着稀饭一边吃着一边看电视。
梁小福说:“干爹、干妈,我出门了。”
景山抬头瞄他一眼,梁小福露齿一笑,天上挂着的太阳没他灿烂。景山喜欢他那样的笑,他一笑你浑身上下很舒坦,像三四月间太阳晒到身上的美好感觉。
景大王给复读生脸,笑了一个。
复读生这回笑裂了嘴,没头没脑冲出家门去了。
景山妈说:“儿啊,你和那姑娘进展如何?发短信了么?约着周末见面了么?”
景山喝完最后一口稀饭,擦擦嘴,淡定的说:“那姑娘年纪太小,换一个?”
景山妈跳起来,骂:“二十六你还嫌弃年纪小,你要找四十的么?”
“对啊,还要离异有孩子,家产千万的……”景山眼都不眨的说要求给他老娘听。
景山妈抄起扫把,景山嘿嘿得笑。
“这么说,这个你又没看上?”景山妈的表情越见狰狞。
“基本上……可以这么理解,但是绝对人家也没有看上我……要不您动手前问问……啊!你打真的啊?你再打我真找老富婆求包养了啊啊……妈、妈,别别别……”
跌跌撞撞冲出门的景山望了拿车钥匙,站在楼下嚎他老娘把车钥匙扔下来。景山妈把钥匙瞄准楼下的景山当飞镖那么甩了过去,景山身手了得才堪堪避过,不然得让他老娘的“暗器”打个残废。
刚骑上车,破手机铃声响,景山摸起来一看,是王邑,老娘的又一个干儿子。
其实老娘那些干儿子都是和自己关系相当的铁的开裆裤朋友,有开了茶坊的刘欢,有在交管所每天监路考的交警杨朕,有这个在粮油市场卖米的王邑,现在还有了一个复读生梁小福,算命的说景幺娘(景山爸爸排行老幺,景山妈根据这边的习惯大家都喊幺娘啦哈哈!)命中五子带福算是全中了,还当真的不用交超生罚款。
王邑说:“老鬼咬钩啦!”
景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