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变故是避不过的,那车祸,威亚事故,枪击...是不是都会在未来未知的某个时间节点再度发生?!
他急切地求证:“迟疏,是你家里出事了?”
“...林氏潜入了商业间谍,事态有些棘手。”林迟疏并不打算瞒着:“阿诤,我们可以见面聊吗?”
“...”傅尧诤没有立刻回答,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看剧本的肖乃屿。
他才刚出院,需要人照顾。
Alpha下意识握了握手机,难以抉择。
“阿诤,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都不希望自己的婚姻沦为被利用的牺牲品。现在是林家有求于人,我已经没有说不的权利了,只有你回来表个态,才能断了我妈的念头。”林迟疏顿了顿说:“不用联姻,林氏的这一关我也能撑过去。”
傅尧诤能听出来林迟疏对这场联姻的抗拒有多强烈。他是林家人,林家出了事,如果需要他来做出某种牺牲,以他的立场和性格也确实无法说出“不”字。
其实上一世,林迟疏对这桩婚事也是这种态度,可傅尧诤那时被一厢情愿的爱情冲昏了头脑,只想着快点把人占为己有,根本没有站在林迟疏的立场上考虑过他愿不愿意,他高不高兴。
他不能再犯蠢,也不能把林迟疏再推入两难的境地。
更重要的是,他无法确认自己原先的猜想是不是真的,如果该发生的事情一件都躲不过。
那么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阻止这场订婚。
尽管傅尧诤清楚母亲不会同意这场婚事,但他不能让林迟疏一个人面对两位长辈的“夹击”。“我现在回来。”傅尧诤还是做了抉择。
电话那头一下放松下来:“谢谢你。阿诤。”
客厅里,肖乃屿看似一本正经地在钻研剧本,其实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某人亲吻自己手背的画面。
其实小兽的那些台词不用人来配,后期会直接用小老虎的声音替代。
他没跟姚诤说只是想听他学猫叫罢了。
同样地,抚摸,抓耳朵,亲昵这些动作也都是靠特效来完成的。
刚才的对戏完全可以不用还原这些细节。
他只是出于好玩才没跟对方明说,现在看来,倒好像是自己玩脱了。
他一直想着那个画面,心口就一直闷闷地发着疼。
这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瞎想之际,傅尧诤重新站到了他的面前。
“你接完电话了?那我们继续对后面的戏?”大明星还是很想看某只A在自己面前卖萌的。可他说完,才发现对方一脸纠结。
“怎么了?”他关心道。
傅尧诤坐了下来,吞吞吐吐地说:“家里有点事,我想请个假。”
“什么事啊?”
“...我妈给我安排了个相亲,我回去应付一下。”他不想再因为林迟疏去欺骗肖乃屿,便如实说了。
“......你要去相亲啊?”
“我不会相上对方的,我只是出面去婉拒一下。”傅总有些急地做着保证:“我很快就会回来。”他想着这回还要把林氏的烂摊子一起收拾了,便道:“三天,三天后我就回来。”
“哦。”肖乃屿放下剧本,说:“那你去吧,这个假我批了。”
“那我现在就走了?”
“嗯,你走吧。”
傅尧诤起身,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一边按着手机一边说:“我让闻梦来照顾你。你要按时吃饭,多喝水,多吃水果。酒店的厨师一直备着甜芋圆,你想吃的话,打个电话就会送上门,九分甜,我跟他们说好了的。还有,后面几天的气温都在30度左右,要记得防暑,热的时候不可以猛喝冰镇的饮料,我把养生茶的茶包都分配好了,就在冰箱里,早晨起来记得喝一杯。还有不要熬夜,也不用勉强自己早起,剧组不会有人说你什么......”
他把肖乃屿当成第一天上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嘱咐了一大堆,几乎顾到了每一个细节。
可Omega并不觉得烦,他看着傅尧诤的眼睛,认真耐心地听他唠叨完。
十分钟,傅先生觉得自己要叮嘱的都叮嘱过了,才不得不走了。
“我真走了。”
“嗯,再见。”Omega笑着冲他挥挥手。
“宝贝,我很快回来。”
“......???”
大明星回过神来,某只A已经仓皇而逃。
“怎么又瞎喊,什么宝贝啊...”肖乃屿嘀咕了一声,拿剧本捂住自己发热的脸,心脏绵绵密密地疼痛根本压不过他心中蠢蠢欲动的小火苗。
不想承认,他居然有一
点开心。
——
傅家的别墅坐落在法国梧桐的掩映之中,夏季的梧桐枝繁叶茂,没有秋天那般瘦削凄凉,层层叠叠的枝叶只把大好阳光筛到地上,于是这条路上便落满了“小金子”,而外界的喧嚣,则一律隔绝在外。
安静隐秘的豪宅,只在今天传出了悠扬的钢琴声。
傅尧诤刚下车,便听出这首曲子是——11岁那年的午后,林迟疏和他一起坐在钢琴前,四只手共同弹奏的一只欢快曲子。
可这样苦练的一首曲子,他最终还是没学会。
佣人开了大门,恭敬地喊他“少爷”。
傅尧诤踩着琴声,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往花园走去。
花园的小亭子里摆着一台白色钢琴,是林迟疏出国前送给傅尧诤的礼物。
这台四年没调过音的钢琴只在今天发出了它原本就动听的声音。
林迟疏的双手在琴键上翩翩起舞,每一个音符都带着傅尧诤回到上一世的订婚宴。
那天,他的心情就和这首曲子一样欢愉。
林家和傅家的直系亲属都出席了那场宴会。
那不仅仅是林迟疏的生日宴,也是傅尧诤和他的订婚宴。
是双重的喜事。
林家的人很高兴,姚清脸上的笑容虽带着客套,但总也有几分真正的喜悦在。
来往的宾客笑着送上最好的祝福,他们说傅尧诤和林迟疏是佳偶天成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一天,所有人都很高兴,只除了主角林迟疏。
“小疏?”
林迟疏抬头,看到阿诤冲着自己笑得温柔。
“你今天怎么都不笑啊。”傅尧诤摸摸他的脸:“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林迟疏贴着他的手心,轻轻摇头。
“我在花园给你准备了惊喜。”年轻的傅总还是个浪漫主义的践行者,他掏出一条深蓝色的丝巾,绅士地问:“可以先把你的眼睛蒙上吗?”
林迟疏兴致不大地闭上了眼,算是默许了。
很快,他就感觉到那方柔滑的丝巾轻轻地覆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他再睁眼,只能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