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罚(前世线)
这场话剧直接给肖乃屿带来了八家艺人公司的橄榄枝。
明明只是学校的一次文艺演出,收到的成果却堪比高曝光的选秀节目。
后来他才从老师那里得知,话剧里演主角的那位系草虽未正式出道,但在社交网络上已经小有名气,只是还未签约,那天观众席里坐了不少来探系草底的星探。
肖乃屿算是他们的意外收获,社团老师一向看好这位学生,不余遗力地鼓励他把握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肖乃屿想起傅尧诤那日的态度,虽然对方明显有些不高兴,但他也说了,不支持也不会反对。
只要他不反对,肖乃屿就敢去尝试。
这是他自小的梦想,现在橄榄枝都抛到手边了,他没理由不接的。
深思熟虑之后,Omega还是掏出了那张“竞悦娱乐”的名片,按着上面的电话拨过去,那位叫刘超的经纪人很快接起了电话。
他的演艺事业也由这通电话开启。
经纪人刘超业务能力尚可,处事精明又圆滑,可惜刚入职场,在大公司里争不到好的艺人资源,手上都是些怎么炒都无法翻红的五六线小明星。
像肖乃屿这样年轻又兼具才貌的优秀种子自然被他视作自己在业内翻身的关键“作品”,对方打电话过来时,他深觉自己捡到了大便宜,为了自身的钱和名利,刘超将自己手上现有的最好的资源全给了这位未出校门的大学生。
肖乃屿第一个作品便是某知名快消品牌的微电影广告,视频大规模投放后收到了极佳的反响,品牌方主动要求续约,亲自指定这位业务在线又便宜的大学生做全线广告的出镜主角。肖乃屿由此积攒了一定人气,毕业那年,刘超拼尽全力给他谈下了一部大制作的男三号,让自己的种子选手得以在电视剧中崭露头角。
傅尧诤也说到做到,从没干涉过肖乃屿的工作,哪怕对方事业受挫,中途因为角色戏份的问题被推上风口浪尖,他也袖手旁观,视而不见。
只要肖乃屿不开口求他,他就不会去帮。
可肖乃屿骨子里就是有一股倔劲,说了不走捷径就是不走捷径。
他频繁“摔跟头”的那段时间里,有几次在床上傅尧诤刻意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要的,肖乃屿晕晕乎乎地只说要他陪自己吃早饭。
工作和私人生活,他分得清清楚楚。
一年的时间转瞬即过,傅尧诤没有放肖乃屿走的意思,肖乃屿知道自己反抗无用,干脆安然地过好当下。何况这位“金主”不算讨厌,大多数时候,肖乃屿觉得他对自己温柔得过头,看自己的目光总是深情中夹杂着悲伤。
他不知道傅先生“心上的伤”是什么,却知道自己这个“药”的效果应该不错。
他的事业刚刚起步,进组后每天连觉都睡不足6个小时。
但再忙,每个周末还是必须腾出来,他得陪在傅尧诤身边。不需要刻意讨好,只要和傅先生在一个屋里就行。
肖乃屿在剧组连熬了一周的夜戏,一到周末,就在床上赖着不想起床。
傅尧诤吃完午饭健完身,Omega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
他坐到床边,拿手拨了一下肖乃屿的长睫毛。
对方皱皱眉头,似乎觉得痒痒。
傅尧诤又用食指点了点他的鼻尖,指腹最后落在Omega的唇珠上。
肖乃屿被这只爪子给闹醒了。
他睁开眼,见到傅尧诤坐在自己身边,还压着自己身上的被子。
“...早上几点了?”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大哈欠。
“你应该问中午几点了。”傅尧诤漫不经心地答,视线却落到Omega露出衣袖的一截手臂上。
他抬手抓住肖乃屿的右胳膊,挽起全部的袖子,小臂处一条五厘米的淤青就暴露在他眼前,alpha皱眉:“怎么弄的?”
肖乃屿刚醒还有点迷糊,脱口而出:“不就是你昨晚弄出来的?”
“......”傅尧诤板着脸辩道:“我又不是猫,怎么抓出这种长条状的淤青?”
肖乃屿听他语气有几分严肃,便定睛细看了自己右胳膊的淤青,这才想起点什么:“应该是昨天吊威亚时勒出来的”
“......”傅尧诤松了手,他刚才抓得并不用力,可肖乃屿胳膊上还是留了一道红色的手掌印。
他倒是比林迟疏还要细皮嫩肉,稍稍碰一下就要留下痕迹,一点也不像是从小吃苦长大的,典型的金丝雀体质,可惜是个不乖的金丝雀,天天想着往外面飞,然后再带着一身伤回来。
“抹药了吗?”
肖乃屿摇摇头。
傅尧诤从抽屉里拿出一管药膏,肖乃屿乖乖从被窝里坐起来,把挽好袖子的胳膊递到傅先生手中。Alpha拿棉签细致地给那道淤青抹了药。
抹药的间隙,Omega光明正大地开始欣赏傅先生的侧脸。心想这个人虽然总喜欢板着一张脸,但骨子里的温柔与绅士总是藏不住。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生理和心理都不受控地依赖着傅尧诤。
他能够选择安于现状,也是出于这种情愫。
上床是能上出感情的,可肖乃屿知道,他对傅先生的这种情愫不是在床上产生的,因为傅先生总是弄疼他,那个过程其实不算多享受。如果一定要从现在的生活里挑出一个缺点,那就是某只A的**太旺,床技又太差。
药抹好了,傅尧诤抓着那条胳膊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确认没有其他伤处才给他放下袖子,又去抓另一只手:“我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伤口。”
“没有了没有了。”
“真的?”
“......”肖乃屿扯开自己的睡衣领子,指着锁骨到脖子处的几处斑点“草莓”,一派天真地问:“这个伤算吗?”
“......”傅尧诤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他伸手搂过Omega的腰说:“不算,这个伤不用抹药也能好。”
“可是有点疼呢!”肖乃屿搂着他的脖子,调皮道:“你弄出来的,要怎么负责呀?这样吧,我也给你咬几个,算是扯平了。”
不待金主回答,Omega已经在他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松开时,那里留下一个齿痕。
“......”
咬得一点也不疼,倒是有点痒。
傅尧诤顺着姿势把Omega放到床上,压着他来了一个深吻。
黏腻的缠绵结束,傅先生终于拉下面子,拍着小人儿的脸问:“就不能不拍戏?为那点钱弄一身伤,你觉得很有意思么?”
“...受伤,只是意外。”肖乃屿对上他的目光,怕他中途反悔连忙说:“你答应不过问我的工作的。”
“......好,我不管。”傅尧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