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自己笑了一声,“你说我一会儿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捏他腮帮子……”
祁楚星搬着桌子挪开一些,“你死算你的,咱两不好了。”
过了好半天,外面还在慷概激昂地教育。
陆以朝转着笔,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腺体,忽然说。
“你哥捏得我还挺疼,手真软,我都特么快发情了……”
哐。
教室门被合上,骂声是忽然停的,这句话是忽然被大家听到的。
陆以朝不是忽然被打的。
之后差不多有一个星期,陆以朝就逗祁砚清生气,也是巧了,气着气着就能好好说话了。
陆以朝很喜欢招惹祁砚清,但是总对上他的冷脸。
“你哥这个朋友有点难交啊。”陆以朝踢了踢祁楚星。
“你不觉得是你该吗。”祁楚星看他后颈都红了,天天这么被打真没事吗。
陆以朝勾了勾手指,两人脑袋凑到一起,“晚上去网吧,叫你哥一起吧。”
祁砚清来的时候就看两人抱头说悄悄话,拉开椅子坐到前面。
祁楚星推着桌子往前挪,“哥,你来过这儿的网吧吗?环境可好了,里面的泡面特别好吃,我请你吃。”
祁砚清:“嗯。”
陆以朝说:“两个omega去网吧多危险啊,还是我请你们吧。”
祁砚清头也不回:“滚。”
……
病房门忽然被推开的时候,陆以朝还在走神想以前的事,他连忙看过去,欣喜瞬间落空,是护士。
护士给他量了体温,让他吃药,“你来的时候快高烧39°了,今晚要住院,等烧退了再办出院。”
“送我来的那个人呢。”陆以朝问。
护士犹豫了几秒,还是没忍住,忽然压低声音小声问:“陆老师,我是你的粉丝,你和清神还有联系?”
陆以朝愣了下,营业的笑容也撑不起来了。
护士说:“来的时候也不戴口罩,陆老师你不拍戏啊都空档一年了。感情哪有事业重要,影帝也不当了?陆老师你以后都不拍戏了吗?”
陆以朝干笑着,“会拍,我想休息了,谢谢你。”
护士出去后,陆以朝失神靠坐在床边,所以祁砚清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他的。
他按住自己又在刺痛的腺体……他和祁砚清怎么会成这样。
从墓园离开后祁砚清去了趟酒吧。
江南眠跟他坐在一起,“我就这两天才回来,你赶得巧了。”
“嗯。”祁砚清没什么精神,“随便调点什么喝。”
江南眠摸着他的头发,“宝贝儿你没事吧?看着可不对劲。”
祁砚清摇头,“想喝酒。”
身后有光闪过,有人在拍照。?
第101章 “让祁砚清死在最爱的舞台上”
“少喝点宝贝儿,咱不兴折腾自己。”江南眠和他肩挨着肩头靠着头,已经带了醉意。
祁砚清胳膊撑在桌子上,含着杯沿慢吞吞地喝酒,眼神迷糊。
江南眠醉醺醺地说:“上次……看你的时候,你都没跟我说话……我宝贝儿傻兮兮的还怪可爱。”
祁砚清明眸带着笑意,“我都记得,你和文柏问我一加一等于几,我不说,你们当我傻了。”
“噗哈哈哈哈……”江南眠抱着他肩膀笑得乱颤,笑声越来越抖,成了断断续续的气音,他把脸埋在祁砚清肩膀上,“我宝贝儿就是最棒的,说回来就回来了。”
“你怎么了。”祁砚清拍着他的肩膀。
江南眠摇着头,声音闷闷的:“没事,就想抱抱你。”
祁砚清摸着他的小粉毛,两人又碰了一杯,度数不高的酒,把两人都放倒了。
江南眠说话都不利索了,“……宝贝儿,你当初怎么就跳下去了。”
祁砚清想了想,也没什么结果,“想跳就跳下去了。”
江南眠:“是不是跟蹦极差不多。”
祁砚清仔细回想着,“……还是不太一样,身体特别轻,没绑着绳子没有束缚感,明明在下坠但好像是在飞,不过砸进水里特别疼,脑袋都砸懵了,我怀疑我是被水砸傻的。”
江南眠嗯了两声,抱紧他,“被人放弃是不是挺难受的。”
祁砚清用手指戳着酒杯里的冰块,叮当脆响,片刻后才点头:“……肯定啊,疼死了。”
江南眠吸着鼻子,声音闷沉哽咽:“宝贝儿我爱着你呢,你是不是犯蠢了,别人不要你,你就不要你了呀。”
“不能哭……美瞳要给哭出来了,哭出来成丑逼了。”说完这话他就快速眨了眨眼睛,把泪意憋回去,
祁砚清搓着他的粉毛,笑着喝酒。
江南眠也灌了一杯,“我当初出的什么馊主意,让你去抢陆以朝的心……但是那么喜欢的东西,得不到太可惜了。”
祁砚清嚼着冰块,说话都带着凉气,“是得承认,有些东西不是我的就不是,抢不过来,霸占着是挺招人恨。”
“哦……”江南眠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脑袋,“你恨陆以朝吗?”
祁砚清:“陆以朝恨我。”
江南眠脑子已经迷糊了,反应了半天,“那他要是不恨你了……你们的矛盾都说开了,你原谅他吗?”
祁砚清眼眸半垂着,盯着自己干净的掌心,好半天才摇头,“不。不给他了。”
江南眠见过太多次清清因为陆以朝酩酊大醉,更痛苦的时候也有过,这是第一次见他动摇。
一次动摇,就是放手。
两人搀扶着回房间,江南眠让大家下班,然后关了酒吧好好睡觉。
两个醉鬼睡得死沉,一觉睡到大晚上。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嗡嗡嗡地震动声把他们吓醒了。
房间里拉着窗帘,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手机一直在震。
“……宝贝儿你接电话啊……”江南眠用被子蒙着头,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祁砚清顺着光,从床底下捞出手机。
一接通就响起暴躁的怒吼:“祁砚清我叫你爸爸行不行!!”
“行,叫吧。”祁砚清也困,声音哑了。
周简顿时火冒三丈,“你和陆以朝被人拍了!”
“拍呗,拍的还少啊。”
“和江南眠也被人拍了!”
江南眠插了一嘴:“我上电视了?”
周简又要高血压了,“你和陆以朝最近都没有新闻你知道吗?你生病的时候我们都藏得很好,一直瞒着!你两现在离婚了,不合适一起出现,粉丝都吵翻天了。”
“新节目刚官宣,《舞者》是个多正经的节目,是为了宣扬舞蹈,你这么一搞会影响你的口碑!”
祁砚清捏着脑袋坐起来,清醒了些,“可这问题也不严重啊。”
“但问题是有人提议叶威比你更合适参加节目,做这个导师。”
祁砚清眉头压了压,“就他也配?”
“你自己上网看!”
江南眠凑过去一起看祁砚清的手机,念着上面的字,“陆以朝祁砚清医院牵手亲密无间……”
“祁砚清脚踏两条船,撩逗粉毛小奶狗……?”
“清神yyds,左手深情前夫,右手粉毛小奶……a?”
江南眠有很多问题,“是我不够漂亮?我天天脚底板都洗得粉嫩嫩,我还a?”
“你别逗我。”祁砚清一笑就头疼,看下面的评论。
“我求求你们别恋爱脑,搞事业!”
“破镜重圆的是电影,放现实就是犯贱吃了回头草,取关。”
“喜欢陆以朝的和喜欢祁砚清的都沉默了。”
“离婚了为什么还牵手?陆以朝你有点志气!不许抱他!”
“清神你也有点志气!咱就专注小奶a可以了!”
“有人看到叶威的挑战记录吗?叶威一直在跳舞,他更适合《舞者》。”
“该说不说,叶威狂是狂,但他业务能力稳。我慕强,我爱叶威。”
“就祁砚清天天划水,不比赛不训练,《舞者》有他我不看。”
祁砚清拧紧眉头,看到和这个名字摆在一起比较就嫌烦。
江南眠语气更不好了,“这人怎么和狗皮膏药一样,他天天针对你干什么,神经病吗!”
祁砚清掀开被子起身,“你睡吧,我去找沈谭舟和元淮。”
“宝贝儿要不你退了吧,我看网上一直有人骂你,烦不烦啊他们。”
“不退。”祁砚清找了一套江南眠的衣服换上,“总不能一样东西都守不住,走了。”。
舞协,几人坐在训练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