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亭森身上只披着薄薄的纱衣,精致的锁骨和完美的身材都暴露在曲九宁的眼前。
曲九宁一度以为这是在梦中。
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这样的场景,而且刚刚还把陆亭森给气闷走了,这会儿不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她以为自己是喝多了,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不过,喝醉了能看见这样的场面,感觉真好。
曲九宁已经松开架子上的酒坛,径直走向陆亭森,步子歪歪倒倒的,差点没有走到陆亭森的面前就摔趴在地,最后还是陆亭森自动自发的走上前,她才稳稳地抱住了陆亭森。
“你穿成这样是做什么,嗯,陆小森森。”
听见她又唤起陆小森森这个名字,陆亭森内心充满了喜悦。
他已经明白了。
在她叫这个名字的时候,总是会带着几分溺宠,从一开始的不适应,现在是真很希望她能天天这样叫他。
这样才会知道在她的内心里,他的分量是在的。
陆亭森任曲九宁在身上紧紧的贴着,哪怕还是紧张的手脚僵硬,但已经不能再有再适应下去的时间了。
今天的贺琎让他意识到危险,贺琎都已经和曲九宁共用一个酒杯,平常肯定还有更加亲密的时候。
他却什么都没有做...
更没有让曲九宁感觉到舒畅过,做为她的男宠,真的非常不合格。
曲九宁紧贴着陆亭森,他身上冰冰凉凉凉的正好可以解解她的热气,解热的很。
但还没有解热够,陆亭森就突然把她往外拉了拉,她蹙眉,想要表达自己的不满之情,就见陆亭森跪在自己的面前,
单膝而跪,一只手轻轻拽着她的裤腿,漆黑的眼睛抬起,一定不定的望着她。
这姿势,之前苏析就做过一次,是求欢的举动。
曲九宁痴痴一笑,将陆亭森从地上拉了起来,“陆小森森,你真的准备好了?”
曲九宁现在更加觉得这是在梦中,否则陆亭森怎么可能会这样的主动呢。
在现实中她憋屈的要命,想要却不敢碰,现在跟个幻觉客气什么?
她拉起陆亭森,在他还没有给出反应的时候,热热的唇就贴了上去,尽情地感受他的存在。
气氛越来越浓烈,曲九宁感觉越来越真切,就连陆亭森发抖都是那么的真实。
忽然天空一道惊雷蓦然落下,惊了曲九宁一跳,迷蒙的眼神也渐渐拉回。
再去看清眼前的人....陆亭森面色绯红,浑身颤抖,唇色也渐渐发白。
见到她停下来了,还用手去拉扯着她。
【继续。】
陆亭森主动攀了过来,曲九宁这会儿是彻底清醒,知道这不是幻觉,眼前的人是真真实实的陆亭森!
曲九宁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不经意撞倒了桌子上的花瓶,花瓶应声碎地。
绿灵就站在门外,听见声音正准备要进来,就被曲九宁吼了回去:“滚出去。”
绿灵一怔,隐约间看见似乎里面有人,就连忙退回外面。
曲九宁郁躁的摸了摸眉心骨,看着陆亭森的模样身体立马转了面,沉着声对外面的绿灵吩咐道:“去拿衣服过来,陆亭森穿的。”
“是。”
此时绿灵完全明白了。
陆小主在王爷的房间里,而且还....
天空中雷声滚滚,一声连着一声,似乎很快就要开始下雨了。
听着曲九宁的话,陆亭森脸色彻底苍白,刚刚身体只是发抖,而现在就仿佛置身冰窖之中。
【她不要我...她似乎没有想过要我。】
【那刚刚是把我当作是别人了吗....】
...
我不能心软。
这个时候千万千万不能心软。
不然他永远都不能离开王府,脱离我。
不多时绿灵就将衣服拿了过来,曲九宁将衣服丢给瘫坐在地上的陆亭森,冷声命令道:“穿上。”
陆亭森慢慢吞吞地穿上,等穿好的时候,鼻尖早已经泛酸。
曲九宁转过身看见他眼眶已经有点泛红,心像是被针戳了下似的,隐隐发疼,又转过身去:“上一个勾引本王的是谁,你可知道。”
陆亭森点了点头。
【是苏析。】
“收拾东西走吧,王府从此以后容纳不下你。”
随着曲九宁的声音落下的同时,连着雷、闪电,突然就下起暴雨。
陆亭森整个人就像是被雷给劈到了似的,定格在了原地,盯着曲九宁看。
【不...不是的,我肯定是听错了。】
【不是这样的....】
听着陆亭森内心里的声音,曲九宁的手紧紧地攥住,指甲都陷进了肉里,渗出鲜红的血液。
她恨自己不够强大。
无法让陆亭森顺顺利利的成长起来,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去助他...
她暗暗咬了咬牙,冲着外面大吼了声:“绿灵!”
绿灵立马出现在她的面前。
曲九宁甚至有点讨厌绿灵为什么总是这样随叫随到,让她多一点和陆亭森相处的时间都没有。
她沉着声,“陆亭森触犯了府规,收拾收拾他的东西,丢出王府。”
“是。”
绿灵心中一跳,下意识地瞧了眼陆亭森。
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现在几乎没有半分血色,呆呆地坐在地上,仿佛魂魄被抽离了似的。
绿灵不敢在看,匆匆地迈了出去。
不多时就有人将地上陆亭森架着离开,曲九宁在他如木头人架着走的时候,一下子像是垮了似的,重重地坐在椅上,眼眶泛红,气愤地当下捶桌。
桌子应声碎在了她的手中,变成散架。
绿灵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地上散架,更加小心翼翼的禀报:“回王爷,陆小主已经被扔了出去,但是陆小主一直跑在王府门前,不肯走。”
曲九宁当下就看向外面。
暴雨连连,豆大的雨滴连续不断的落下,雨势又急又大。
连老天爷都喜欢在这个时候找她的麻烦!
曲九宁深吐出口气,闷声道:“通知陈婷生。”
“是。”
陆亭森被逐出王府的消息很快就传来,时令和贺琎正在下棋,正也听见了消息。
时令当场懵住:“怎么会这样?”
贺琎眼帘垂了垂,当下手中的棋子站起身,“我去看看。”
时令以为贺琎是去看还跪在王府外面的陆亭森,哪知道他是去看曲九宁的。
贺琎看见曲九宁站在磅礴大雨中,傻傻呆呆的站着,似乎像是在陪外面的陆亭森一起受罪似的。
傻子。
陆亭森要不走,她是打算就这么一直陪着?陆亭森又不可能看得见的。
贺琎转身向着王府外而去,到了府门外的时候,就看见陈婷生一直在试图叫陆亭森离开,一直把伞给他遮雨。
陆亭森笔直地跪在地上,动也不动,眼睛死死盯着王府大门。
似乎只要他在这里跪着,曲九宁就会出来,就会心软,让他重新回到王府。
贺琎见着,拿走府边靠着的伞撑着走到陆亭森的面前。
陆亭森抬眼,贺琎就冲他灿烂一笑,然后半蹲下身,用着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在陆亭森的耳边低语。
很快,贺琎就离开了。
贺琎离开后不久,陆亭森从地上站了起来,如行尸走肉般的离开。狼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