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上,曲九宁紧紧抱着陆亭森给的包袱,抱起来还有点点的重。
绿灵原本想要从曲九宁的手中接过,但被拒绝了。
绿灵:.....
自己的包袱不拿,陆小主给的就愿意拿着了是吗。
贺琎手枕着脑袋走着路,斜了她一眼啧道,“看陆亭森都被你说哭了,既然这么喜欢又何必假装绝情呢。”
还在陆亭森的面前假装冷漠无情的样子。
也就陆亭森情根深重,压根就没有看见曲九宁那拙劣的演技,还有时令那个傻纸,压根就没有发现一点不正常。
看着陆亭森眼眶红红肿肿的,贺琎一时之间还有点吃惊的。
那样阴戾气甚重的人,居然也会哭,实在是想像不出来他哭出来的时候是个什么模样。
不过....
也就只有曲九宁才能将陆亭森那样的男人弄哭了吧。
贺琎带着曲九宁她们走小道,不须多时便到了山脚下
“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就行了,接下来我们就不送你们了。”反正已经下了山,百机门的也不知道她们离开了。
贺琎刚要走,就被曲九宁给手拦了住,“谁说你可以走的?”
“绿灵。”
绿灵从包袱里找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绳子,将贺琎的双手给捆住。
贺琎:.....
这..什么情况?
“你还有点作用,上次你对本王的做的事情,就用这次与本王去耳关来抵消吧。”曲九宁眯着眼,嘴角浮出丝许的弧度。
贺琎挣扎着想要逃脱,可被绿灵系了死结,强行拉扯着往前走。
“我答应了吗,我还没有答应呢!”
贺琎现在想想也明白了过来,难怪之前曲九宁问他有没有教过时令奇门卦术,敢情是这儿等着他呢!
“我不去,我不去!你就是这样对时令朋友,亏得我无条件带你们下山!”
这种霸道的行为完全不可取啊,不可取!
然而曲九宁理都没有理会他的怨言,说道:“放你回去也是惶惶度日,不如跟着本王去耳关,为南晋做点贡献。”
贺琎身上的能力不错,甚至都还比绿灵要强上一些,这样的人与其浪费着度着第一天,到不如给他点事情做,也可以为南晋效力。
况且...这可是贺琎欠她的。
那仇,到现在她还在记着呢。
贺琎眼看着离百机门越来越远,曲九宁又是打定主意要让他去耳关。
贺琎深叹了口气,说道:“总让我给时令投一点消息过去吧,否则他会紧张我的。”
在百机门贺琎也没有什么留恋的,唯一留恋的人就只有时令而已。
闻言,曲九宁给绿灵使了个眼色将贺琎放开。
*
曲九宁走了,留下了陆亭森。
这意思是让陆亭森帮助查案吗?
陆亭森在曲九宁走后,也没有停留便去了之前出了命案的房间,又仔细找了找线索。
时令一路都跟在陆亭森的身后,好几天没有出现的染枝也重新来了。
染枝望着只有陆亭森和时令两个人,对时令道,“时令,大长老让你过去一趟。”
时令身躯一震,缓缓地点头。
其实时令与大长老他们并不熟悉,以前都被父亲关在药堂里,每天面对的都是草药,若不是父亲突然离开,他可能更加和长老们没有什么交集的。
现在大长老突然找他,时令不由自主地紧张。
陆亭森瞧了眼紧张无比的时令,默默跟在时令的身后。
染枝望着随行的陆亭森也没有说什么。
大长老的书房给人一种格外压迫感觉,至少对时令来说是这样的。
大长老从书案前起身,手对他们摆了摆,“坐。”
陆亭森和时令均落座。
大长老直接就开门见山道,“敬王殿下已经出了百机门,还带走了贺琎是么。”
贺琎也走了?
陆亭森眉微微的挑了挑,然后就拿出纸和笔,写下字递给大长老。
‘敬王殿下不在,这案子由我接手,我已经查出一些眉目,只是缺少点证据。’
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查清案子的真相。
大长老看向一旁坐立难安的时令,时令被大长老瞧了眼立马坐正,连连点头:“敬王殿下不会骗我的,陆亭森他可以的。”
时令平常也看得明白,大部分时间都是陆亭森在找线索,把陆亭森留下来对于时令来说是最好的帮助了。
大长老沉默了几许,然后才说话道:“染枝,这段时间你就助他们一臂之力。”
染枝抬了抬头。
上次大长老只是让她去盯着,这次是帮助也就是是向着他们这一边的,大长老是有什么想法了吗?
陆亭森并没有多留,见大长老已经松了口便起身离开。
时令原本想要跟在后面的,可刚走没有两步就被大长老给叫了住,“时令,你留下来。”
陆亭森淡淡地扫了眼,然后但大步离开。
时令留在原地紧张得要命,他压根就不知道怎么和长辈相处,以前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候,父亲对他也不是很好,除了让他学习草药知识之外,对他是骂语居多。
现在大长老呢...
看着就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人,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大长老也看出时令的紧张,微微缓了缓口气,“你不必那么害怕,我只是想要和你聊一聊。”
时令乖乖地坐在大长老的对面,坐姿都十分乖巧。
“你和颜屈平常有过接触吗?”
时令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
“那过节呢。”
这回时令沉了沉声,好半响都没有说话,头也微微垂了下去。
望着时令的模样,大长老眉心微微蹙了起来,心头也是凝重神色加重了些。
看来这事情真的和自己的儿子有关,也许还不是一丁点的关系。
“有...”时令缓了很久才低低的回答道,“凝雪是我从外面捡回百机门的,我和凝雪相处了多年,但不知道为什么凝雪和颜屈走的越来越近,最后他们成亲了。”
大长老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层关系。
颜屈只是对她说非常喜欢凝雪,她看着凝雪对颜屈也不错,但没有多想就答应了,百机门的人向来都有自己的秘密,大长老从来都不会多过问。、
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插足了别人的感情。
之前认为时令是凶手,再加上以前也鲜少见到过时令,以为他是个性子冷的人,可是今天见了后才发现,时令还是一个特别容易紧张的男人。
比较容易羞涩,软性子的人。
颜屈想着前几天和母亲闹了脾气,所以今天特意过来和母亲赔罪,顺便再想着那一台玉砚能不能拿过来,但刚走进来,就看见母亲和时令有说有笑的。
母亲看着时令的目光中温和之中带着某种慈爱。
“时令,你这个杀人凶手现在是又想要害我的母亲了是吗!”颜屈急急忙忙的冲进去,指着时令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滚,你离我的母亲远一点!”
“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害我母亲的!来人啊,来人啊,把杀人凶手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