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时令居然是敬王妃。
贺琎回味过来之后,立马拉住时令的手,低声道,“你是敬王妃,而昨天那个陆亭森却和王爷在一起,你怎么连管都不管?”
“...”我敢管吗?
怕不是会被打死的吧。
时令已经很知识务了,在洞房花烛夜的那天都把陆亭森送进去了。
“我和敬王殿下不是真的,只是借了下敬王妃这个头衔罢了。”
贺琎揉着疼痛的部位望着时令,“怎么听着你还有点怕敬王?”
时令白了眼他,“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初识还不觉得,但相处久了之后就会知道曲九宁这个人的可怕之处。
*
此时的曲九宁正在进山的路上,但并不是走路,而是被人用轿子抬着上山。
曲九宁还拉着陆亭森一起坐轿子,重量增加不止一点,外面抬轿子的人呼哧气喘的,不停地对贺琎叫着,“老大,我们快死掉了,老大快救救我。”
贺琎充耳不闻,若是理会了他们,估计现在抬轿子的人就会改成是他。
敬王殿下这记仇的本领可真是强,不仅仅连他,就连他的几个手下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地。
几个手下一路爬上山,到了百机门的时候几个人都累趴在原地,死活是走不动半点路了。
轿子稳了之后,曲九宁才走下轿。
百机门身处在悬崖边上,整个百机门都被淡淡的云雾包围着,仿若仙境似的,感觉在这样的地方大点声音说话都会有回声飘荡回来。
山间的天气也是不太稳定的,刚刚还是阴天,等他们到了之后就已经开始下起淋漓的绵雨。
“王爷,咱们进去吧。”
曲九宁瞧了眼时令。
时令抬着百机门的牌匾,已经看了好久,他双手紧紧地攥着,然后深吸口气,大步往百机门里迈去,“跟我来。”
曲九宁牵着陆亭森的手迈进百机门里。
陆亭森眉眼微垂,盯着他们在一起交握住的手,薄唇牵起浅淡的弧度。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似乎就总是牵着手,十指紧握着,只要出门曲九宁就会这样牵着他,似乎像是怕他丢掉了似的。
时令带着曲九宁他们刚刚走进去,就被人拦了住。
“你们是谁....这里不允许外人进入的。”
看守门的人看清了人之后,脸上不由浮现愤怒,“时令!?杀了人居然还有脸回来!!”
说着,几个人就会将时令给抓住。
曲九宁微微上前一步,将时令给挡在了身后。
两个看守门的人微怔了之后,面色不善地瞪曲九宁,“你是谁,这里是百机门没有经过允许是不准任何人进入的,你们回吧!”
曲九宁微抿了抿唇,扬起丝笑意。
看曲九宁完全像是护着时令的架式,两人脸色都变得越发难看了起来:“让开!否则我们不客气了!”
“住手。”
贺琎走上前,严肃着一张脸,“她是敬王殿下,你们岂能无礼。”
两个看守门的人看见已经许久没有回百机门的贺琎之后,两两相看了之后,忍着怒火站在了一旁。
百机门里有规矩,凡是皇室中人都得以礼相待,不得怠慢。
再说这地方都是南晋的,他们又岂敢对南晋的王爷做些什么?
曲九宁看着刚刚还急头白脸的人倒是对贺琎还有点敬畏,微挑了挑眉。
时令从曲九宁的身后往旁边站出一步,保持着冷静,“通知长老们,就说我时令回来了。”
时令好生嚣张!
杀了人居然还跑出来,还要通知长老们都知道。
以为自己攀上皇家的人就可以免罪了!?不可能!
长老们肯定不会让时令的如意算盘如愿的!
时令回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百机门,时令此时就在大厅内,坐着等几位长老们,时不时就会有跑过来看他们一下,随后人越聚越多。
虽说都是来看时令的,但总感觉他们是来看动物园里的动物,而她也是动物园里一只。
好在这样尴尬又诡谜的气氛并没有保持太久,几位长老们来了。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没事做了!?”
听到长老们的声音,那些弟子们纷纷作鸟兽散,跑得飞快,一子就散开了。
三位长老看见时令的时候,脸色皆是难看无比。
大长老率先出声,“时令你是回来自首?”
时令看着三位长老们落座之后,才开口道,“长老们,时令并不是凶手,杀死父亲的人不是我,请长老们明察。”
几位长老面面相觑。
“胡说八道!”一道声音突兀的传进来,“除了你不会再有别人了!”
门外走进来个一身紫衣的男人,男人看时令的目光充满着嫌恶,声音在大厅里回着音,“时伯伯不过是平时对你打骂了些,你就灭绝人性,天良丧尽对养育你多年的父亲下手!”
“如今你还有脸回来说凶手不是你,不是你还能有谁!”
时令微蹙了蹙眉,再次说道,“真的不是我。”
“就是你!”颜屈指着时令的鼻子连番骂骂咧咧的,“你那时不就是看着我和凝雪快成亲,时伯伯让你放弃,你心有不甘,怨时伯伯阻碍,种种事情加起来你才是那个最可能杀害时伯伯的人,你这个恶毒的人!”
颜屈又看向大长老哼了一声,“娘,时令回来了就将她处死吧,给时伯伯怨魂一个公道!”
时令无力的张张嘴。
上次也是一样,根本就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就要抓他,要给他的父亲陪葬。
坐在一旁的曲九宁倒是弄清楚了状况。
这个刚出来的男人,就是凝雪的夫人。
曲九宁觉得是时候该出场了,所以整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微咳了一声,“不知道本王的王妃是因何事让大家如此动怒。”
“他杀了人!”
曲九宁紧跟着就问,“有明确性的证据吗?”
颜屈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但还是梗着脖子一口气道,“整个百机门之中就只有他最恨时伯伯,最有可能杀害时伯伯,不是他还会有谁!?”
曲九宁不听他那些花哨的话,眉心蹙起,声音顿时降了几个度,“没有实切的语气就乱诬陷本王的王妃,本王现在就可以治你的罪!”
颜屈这才感觉到不对劲。
这个女人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自称着‘本王’。
“你究竟是谁!?”颜屈黑着脸问。
曲九宁歪了歪头,微扯了扯嘴角,“怎么,凝雪大将军没有写信告诉自己的内人最近发生的事情吗,本王是南晋的敬王,而时令便是本王迎娶过门不久的王妃。”
“现下本王有所空闲便带着王妃回门,可没有想到百机门就是这般对待本王的王妃。”曲九宁从鼻息里微哼了一声,格外的嘲讽。
时令望着将全场震慑住的曲九宁,稍松了口气。
选择曲九宁真的是最正确的选择了,否则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任何机会说明情况,直接被带去论罪了。
颜屈盯着曲九宁还有时令,脸色白了白。
为什么凝雪不告诉他这件事情?
难道凝雪还对时令旧情难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