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居然还这么自我地去让薛扬主动和毛宛涵分开?谁给她的这个信心和理由?
若不是因为薛扬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毛宛涵知道,也不知道任晓的那些恶心的心思究竟要瞒到什么时候?
“该不会是你那天偷听了我和宛涵的谈话,才知道这件事的吧?”马如心脸色不善地帮着毛宛涵质问任晓。
眼见事情似乎已经无可挽回了,心里也因为薛扬的做法而有些气恼的任晓,干脆就直接不再伪装,冷着脸坦白了这一切:“这怎么能叫偷听呢?那天我明明就在寝室里,只是你们俩都没有发现我的存在,甚至还直接当着我的面谈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罢了!”
“什么叫‘见不得人’?你偷听还有理了。”马如心简直是有些看不下去任晓脸上的那份理所当然了,愤怒地反问道。
对于马如心的质问,任晓反而还乐呵呵地说:“哟,这还不叫见不得人?若非见不得人的话,你们又怎么会因为我把这件事告诉了薛扬,现在就这么气急败坏、气势汹汹地来质问我呢?说到底,你们还不是根本就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
“够了!”毛宛涵突然大声地喊了一声。
众人都突然收了声,转头看向突然变得一脸平静的毛宛涵。
在与任晓的这场对峙中,毛宛涵也算是明白了,对方对于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根本就毫无悔改的意思,反而还觉得是理所应当的,更别说是向她道歉了。
毛宛涵其实也并非是为了对方能够向她道歉,才会选择在这里和对方撕破脸皮,只是想要再确认确认对方的态度。
现在看来,的确是她想的太多了,任晓果然如同薛扬向她说的那样,是一位需要她时刻防范着的小人。
“既然你还是这样的态度,那我也无话可说了,你以后就好自为之吧!另外,我也一直都没有想到,你原来这么仇富,所以才一直都见不得我好,平时却偏偏还要装出一副好姐妹的模样来面对我,你就不累吗?你以后就别在我面前装了,我觉得犯恶心!”毛宛涵看了马如心一眼,让对方安心之后,这才直直地盯着任晓,心里有些作呕地说道。
毛宛涵说完这一段话后,看都不看任晓一眼,更别说是观看对方接下来的反应,反而是直接拉着马如心到自己的桌位前坐下,仿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另一位眼看热闹也总算是没了,就也接着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心里品味着刚刚这件事情背后所的巨大信息,只剩下任晓一个人憋屈地坐在她自己的床上。
任晓本来还想趁着这次的机会,好好地闹一闹毛宛涵的,结果对方却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时间,甚至还已经清楚地知道了她之所以会如此针对对方的原因。
任晓虽然一向来都不愿意承认她之所以会讨厌毛宛涵,仅仅只是因为仇富这个原因,毕竟仇富这个词在现在这个社会可并不是什么好词,同时也不是大多数人都能接受的理由。
但任晓的心里也明白,她对于毛宛涵的那些不甘和不满,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她嫉妒对方的出身、学识、生活……总是,对方的一切都能引发她的嫉妒心理。
但是,虽然心里这么清楚,但任晓却不愿意被别人窥透她这阴暗的内心,这会让她觉得丢人和羞愧。
以及毛宛涵最后那副貌似看透了她的那份淡然,还有劝她好自为之的平静模样,更加地让任晓羞愤和憋屈。
任晓知道,她在寝室里现在算是彻底地完了,毕竟一个是被她针对过又被暴露自身的毛宛涵,一个是和毛宛涵要好的马如心,还有一位室友虽然和她们关系一般,但也显然会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而对她产生不喜,更别说是与她交好了。
虽然任晓不在乎与室友们的关系有多么好,但若是自己被人排挤了,这也是一件令人很难受的事情。
更别说她们还有可能将今天这件事情传播给班里、甚至是学校里的其他人知道,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做过的这件事情,对她投诸奇怪的目光,远离的态度。
归根结底,若不是因为薛扬在毛宛涵的面前打了她的小报告,任晓此时又怎么会突然暴露了真面目,让她从前做的那些伪装的功夫都白费了呢?
想到这里,任晓在讨厌毛宛涵的同时,反而更加厌恶薛扬的存在了,她甚至在心里诅咒着对方,希望他早点毁容,被毛宛涵甩掉,再也达不成他的目的。既然她在这件事当中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反而还偷鸡不成蚀把米,那么她就祝福作为源头的薛扬也别想好过。不就是一位小白脸嘛!
任晓在床上红着眼顿了顿,接着就用被子直接连脑袋都一起盖住了,隔绝了自己和被子外面的空间和人,躲在被窝里又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不知道又在用什么方式抒发着她此时的负面情绪。
马如心陪着毛宛涵坐下后,又瞧了一眼有些气急败坏地用被子蒙头隔离视线的任晓,这才有些担忧地看着诡异地一脸平静的毛宛涵,说道:“你没事吧?”
毛宛涵有些疑惑地看着马如心,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问话,说道:“我没事啊!你怎么这么一副惊讶的样子?”
“你刚才不是很生气的吗?怎么现在突然就变了?”
“哦,你说这个啊!”毛宛涵接着小声地说,“反正对方以后都是与我不相关的人了,我又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而且我早就已经生完气了,我刚才的情绪都是装出来的。”
马如心:“……擦!亏我刚才还这么担心你呢!”毛宛涵什么时候还学会演戏了?该不会是跟着薛扬这位会装模作样的人学来的吧?
毛宛涵赶紧笑嘻嘻地讨好道:“哎呀!我就知道心心最关心、最爱我了!”
“去,别叫我‘心心’,太恶心人了!”马如心受不住地皱着眉头说。
毛宛涵现在可真是越来越没个正形,越来越会撒娇了!但是她根本就受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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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薛扬正在辅导的那位学生的家长,在知道薛扬这段时间以来突然急着挣钱之后,一直都很满意薛扬给自家孩子带来的进步的他,就又热心地介绍了另一份家教工作给薛扬,而且对方还是一位富人家庭出身的孩子,薛扬能够得到的工资肯定要比市场价要好得多。
若不是因为有熟人介绍的原因,现在还只是一名没有毕业的大学生的薛扬,肯定是无法接触到这份工作的。毕竟对方并不缺钱,自然就更加偏向于那些专业性更强的家教,而非薛扬这样没有经过任何培训的“半桶水”。
薛扬今天上午刚好没有课,他一大清早地就坐上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这位学生所提供的地址。
不是薛扬非要坐出租车稍微地“享受”一次,而是